一個秘密就是那畫中的女孩。
另一個,就是手臂上的這道傷口。
如果能解開這兩個疑惑,相信就能找到布魯斯喬擁有控制他星球人的神力的秘密。
安樂沉吟片刻,拉LIGHT先生起來:“我們得先離開這里。”
布魯斯喬如果回去,知道抓住的人不是LIGHT先生,一定會回來的。
那是個瘋子。
LIGHT先生現(xiàn)在受傷了,還是避一避為好。
“不,我得馬上療傷,我還得回去救清逸。”LIGHT先生拿出火電石盤腿而坐。
“不行。你現(xiàn)在不能再回去。在確保完全之前,我不能再讓你魯莽行事了。”安樂搖頭,嚴(yán)肅地否認(rèn)了他的沖動。
“我不能見死不救。”LIGHT先生不肯讓步,那塵封的黑眸竟閃過一絲責(zé)怪。
安樂真心不想在這個時候吵架,可她還是咬唇說道:“剛才,我派烈冬出去找不見的布魯斯喬,烈冬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得等他,可我必須先保證你的安全。為了你,我必須見死不救!”
休息室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和兩個人的針鋒相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安樂避開LIGHT先生的視線,起身。
LIGHT先生拉住她的手,低低開口:“對不起。”
他不是有意要和她吵架的,也不是……有意說那些話傷她。
他只是……
不想再虧欠清逸更多。
安樂沒再說話,帶著他拉門離開。
禮堂外邊記者已經(jīng)不在,但安樂還是不敢大意,詢問神父,從側(cè)門離開。
她想著烈冬能憑借氣味會來找她。
可是安樂不知道的是,烈冬暈在尋找布魯斯喬的路上。
布魯斯喬折返,將烈冬撿走了。
從禮堂離開后,安樂帶著烈冬回到自己和安然原來住的地方。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根本沒有最安全之處。
于LIGHT先生而言,地球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整個地球都是危險的。所以最危險的地方,暫時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借著對面幢微弱的燈光,LIGHT先生被砍傷的手臂,紅腫的傷口處開始卷起,傷口旁邊的皮膚仿佛開裂一般出現(xiàn)蜿蜒扭曲的血絲。
“你怎么樣?你是不是感覺很難受?”安樂發(fā)現(xiàn)LIGHT先生的瞳孔竟出現(xiàn)了和自己一樣嗜紅的反應(yīng)。
不過和她不同的是,他的嗜紅反應(yīng)透著淺淺的幽藍(lán)。
LIGHT先生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受傷的手臂不受自己控制,開始變得很沉重,喉嚨就跟火燒一般。
這一刀砍得,算是幸運也算是不幸。
幸運的是,布魯斯喬如何能控制和變異黑云死士的秘密有了第一步的線索。
不幸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被完全控制。
安樂看到火電石也像受傷似的,出現(xiàn)裂痕,藍(lán)光一閃一閃。
LIGHT先生試圖吸收火電石的法力,來去除傷口上的神秘毒素。
試了幾次,都不行。
安樂坐在一旁,忐忑不安地望著他,他的呼吸聲好像越發(fā)地急促。
“安來……”
LIGHT先生把火電石往地上扔去:“糟糕,不行……”
“安來!”安樂過去扶他,LIGHT先生卻突然猛地抬頭,當(dāng)她看到他眼里的陰冷時,已經(jīng)來不及地被他YA在了身下!
LIGHT先生仿佛變成一個可怕的陌生人,他的眼睛里沒有她熟悉的溫柔。他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安來你怎么了?安來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安樂驚恐地推開他的雙手,可是LIGHT先生一語不發(fā),力氣大的她根本抵擋不了。
安樂聽到自己的衣服撕裂的聲音,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張英俊又冷漠的臉靠近自己,他滾燙的溫度重重地覆蓋著她,用近乎粗暴的生硬頂開她的雙腿。
在冰冷鋪滿灰塵的地板,映著外面磨人月色,安樂最愛的人,在用她最無法接受的方式做著遲來的事。
她感覺到自己很快一絲不掛,隨后迎接他火熱的吻如傾盆大雨拓在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安樂不敢再掙扎,也不能再大聲叫。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忽然想起之前在旅館的那個晚上,某人吃錯了藥,把她壓在墻上差點就好事成雙……
那時她還能給他一個巴掌。
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接受。
突然,一陣巨大的疼痛襲來,安樂弓起身體緊緊抱住LIGHT先生,喊出聲來。
安樂的眼淚無聲滑落,這是她最愛的LIGHT先生啊,她想象過和他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做這樣美好的事。
原來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的。
原來,即便是和自己最愛的人,沒有被溫柔以待,也是那樣疼。
原來,這種失望又無法失望的感覺,是這樣難受的。
事后,LIGHT先生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好好地蓋著被子。他坐起身,并沒有看到安樂。
他起身,拖著毫無知覺的右臂走出房間,看到安樂穿著睡衣一個人站在陽臺。
地板上殘留著殷紅的血跡,還要被他撕碎的衣服。
LIGHT先生躊躇著腳步不敢走過去,懊惱地捶打自己的頭——
他不是故意的,運用火電石,反而反噬加強了毒素的控制,導(dǎo)致失去心智。
傷害安樂,不是他的本心。
安樂回頭,看到站在客廳滿臉忐忑的LIGHT先生,四目相對。
她知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客廳不敢上前說話的LIGHT先生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安來。
沒有做準(zhǔn)備的尷尬,佇立兩人之間。
安樂垂眸片刻,先鼓起勇氣勾起微笑:“你,醒了。”
她的眉眼閃著淚光,LIGHT先生心念一慟,大步邁去,走到陽臺,長臂一攬將其擁入懷里。
“對不起。”
安樂怔怔,緩緩垂眸:“我不怪你。”
LIGHT先生把臉埋進(jìn)她的發(fā)絲,心里像吸水的海綿,重重的:“可我怪我自己。”
安樂咬唇:“你這筆賬我先記著,來日方長,以后我要慢慢和你算。”
LIGHT先生用力點頭:“安樂,我愛你。”
告白的話總是最動聽的,像清晨的鳥鳴;
像一室的芬芳;
像男女之間為對方而分泌的多巴胺。
安樂擁過他:“我也愛你。”
很愛很愛。
天快亮了,如果和你一起只能待在黑夜,我不介意月光就是太陽。
只可惜,太陽總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