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餐廳出來,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以后的事。
安樂拎著同樣吃的沉甸甸的烈冬回到明子浩的車上。司機扭頭問:“執(zhí)行長,要回您家還是回公司?”
明子浩神色一凜,聲音變得有些急促:“回家!
“是,執(zhí)行長。”
安樂剛想問不是說送她回家的嗎,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有一輛黑色轎車詭秘地藏在不遠處,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是布魯斯喬的車子。
她剛回來,那個瘋子就盯上她了?
回到明子浩的別墅。
安樂坐在車里看到寧瑤薇開門從里邊迎了出來。
一段時間不見,她更漂亮了,好像之前的落寞不過是暫時渡上的一層灰,現(xiàn)在洗盡鉛華,頭發(fā)更長,身形更嫵媚,一身淺黃色長裙明媚而窈窕。
想到之前寧瑤薇為了LIGHT先生還威脅她,現(xiàn)在又住進明子浩的別墅,安樂忽然意識到自己今天麻煩明子浩已經(jīng)到達極限。
“執(zhí)行長,我看我還是……”安樂側(cè)身看向明子浩。
“如果布魯斯喬再次把你抓走,我可不會來救你第二次。”明子浩高冷睨她,輕嘆了口氣,“今晚你就安心在我家住下,至于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他說到“其他的事情”時,眼睛看向?qū)幀庌薄?
安樂不再說話,這時口袋里的烈冬摸著胖鼓鼓的肚子探頭說道:“喲,安樂,這男人對你挺好啊。你們兩個是不是……”
安樂手指頭戳他的腦袋生生按回去,心有余悸地扭頭看坐在旁邊的明子浩,確定他聽不到。
估計烈冬的話,也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明子浩帶安樂下車,寧瑤薇迎上來時摹地停住,她看到安樂的時候臉色一下子白了。
“子浩!睂幀庌逼D難地把視線挪回來,賠笑上前。
“我不是說過了嗎?在正式訂婚前你都不準在我這里過夜嗎?”明子浩皺眉指向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清涼的裙子以及身上的香水味。
寧瑤薇很尷尬地僵硬著笑,“我只是剛剛洗了個澡,想等你回來!
安樂站在明子浩身后努力錯開寧瑤薇的目光。她討厭自己再次陷入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里,可又沒辦法真的推開明子浩的庇護。
因為人總要活著,活著就需要依仗。
安樂沒有那么傻白甜,崇尚狗仔的茍且和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堅韌態(tài)度,才是真正的她。
“子浩你……找到安樂了?”寧瑤薇實在撐不起的輕松里透著滿滿的愕然。
“剛找到她,今天她遇到了一點事,需要在我這里過夜!泵髯雍普Z氣寡淡,牽過安樂的手,徑直就要往里走。
寧瑤薇擋住他,落目他的牽手,始終還想保持自己的矜持和冷靜:“子浩,這樣好像不太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明子浩反問后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哦,對了,關(guān)于我們的訂婚,取消吧。”
安樂心跳漏拍,明子浩牽過她越過寧瑤薇時,能明顯感覺到寧瑤薇從頭到腳澆灌下來的冷意。
寧瑤薇就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
安樂看著明子浩毅然決然的背影,推門走到玄關(guān)時,她甩開了他的手:“執(zhí)行長,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明子浩扯下脖子上的領(lǐng)帶,明知故問:“你指的是什么?我和寧瑤薇訂婚讓你不舒服?還是我剛才取消訂婚了讓你不舒服?”
安樂很努力地壓抑住內(nèi)心的不悅,盡量平和語氣:“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泵髯雍瓢淹馓酌撓聛砣釉诘厣希⑵嵋话愕拿济珘喉呦蛩皩τ谀,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喜歡上那個安來,選擇放棄我的?”
“……”安樂被明子浩逼到墻角,他絕對迫人的身高整整比她高了一個頭,眼神咄咄逼人。
安樂沉默三秒從他的胳膊縫隙下鉆過去:“那天在醫(yī)院,救寧小姐的那天,安來向我表白了。就是這樣。”
明子浩保持著壁咚的姿勢沒有動。
安樂繼續(xù)越過他一步:“還有執(zhí)行長,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寧瑤薇就不該和她訂婚又這樣當著我的面?zhèn)λ_@會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也會讓寧瑤薇誤會的!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和她訂婚嗎?”明子浩的聲音繾綣著隱忍,又迸射著怒火。
安樂正想走,被他轉(zhuǎn)身拽過手腕。
“你就不問問我,那天你和安來突然在房間里消失,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就不問問我,這段時間都是怎么過的?!”
“你就不問問我,今天為什么會這么快來保釋你?!”
安樂被他的目光給嚇到了,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明子浩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強吻!
玄關(guān)昏暗的燈光下,明子浩的吻帶著明亮的火熱照亮了安樂忐忑爆表的心!
她不知道,他有多討厭她對他的漠不關(guān)心;
她對他沒有好奇;
她對他沒有思念;
她對他,只停在最初淺嘗即止的好感上,轉(zhuǎn)而去了別人的擁抱。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安樂忘記防守,瞪大眼睛感覺著明子浩的攻城略地,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反而被束在身后。
就在她無法動彈感覺到胸口的衣領(lǐng)被扯開時,明子浩突然松開她,吃疼地后退。安樂看到一個綠色的小東西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烈冬鉆出來狠狠地咬了一口明子浩。
明子浩惱羞成怒地伸腳要踩烈冬,安樂大喊“不要”,而是他的腳已經(jīng)伸了過去。
安樂情急之下拿手去護,明子浩的皮鞋直接踩在了她的手上。
烈冬安然無恙,安樂的手被踩的紅腫。
明子浩縮回腳,心疼地抬起安樂的手:“你是不是瘋了?怎么連一條毛毛蟲也要護?”
安樂悻悻一笑,晃了晃彎不回來的手指頭:“它剛才咬了你一口,你踩了我一下。就算是扯平了!
“至于今晚的房租……”安樂蹙眉推開明子浩的手,輕蔑望他,“剛才的吻夠了嗎?”
“安樂,你就這么想要和我兩清是嗎?”明子浩自嘲挑眉,“好,我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