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正能做出來用在軍中的,未及其中半數。”白千燁說的是實話。
當世機巧之術雖已有不小成就,但這些藏書自****收錄而來,其中不乏江湖隱士高人手中流傳出來的孤本。
那其中的機巧武器,并不是一般人能制作出來的。
一頁頁看過去,將那一整本典籍看完,蘇梓寧滿眼亮光的看向白千燁。
“白千燁,若是你當真能幫我找到回去的法子,我便再送你一份大禮!這些典籍中的東西,我能給你做出大半來!”
這些典籍中的機巧雖復雜,但前世當法醫協助破案歷練的那些時日,蘇梓寧可研究了不少這類東西。
她向來對這些興趣濃厚,又過目不忘,有這底蘊在腦海里,這典籍中的機巧她竟能看懂大部分!
眼下雖沒有高新技術和新型材料可以利用,但用現有的材料做點什么出來,那也遠超這個時代的武器了!
白千燁看著她雙眼中的星辰,似是想從其中看出她是否只是妄言。
但醫術也好,查案的手法也好,從蘇梓寧嫁入端王府開始,她信誓旦旦說出口的事情,便沒有做不成的。
如今這機巧之術,只怕她也并不是說著玩的。
蘇梓寧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可若她當真連機巧之術都如醫術一般的精湛......
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沒有半點的高興,反而有些憂慮。
“蘇梓寧,不管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東西,你以靈魂穿越之說來解釋,本王便也信你,但你要知道,四海之內以武為尊。”
“你所知道的東西若是涉及其中,必然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今日你所言,本王只當沒聽過,出了這扇門,這些東西你還是忘了為好。”
白千燁冷了臉,蘇梓寧卻是抬頭細細打量起他來。
這還是頭一回,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有些順眼。
“這些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但讓我驚訝的是,你竟然不從我這套些東西出來,反倒要我隱而不宣,你不是這么好心的人,包括你這一次幫我出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蘇梓寧很理智,她認為白千燁也是理智的,所以她也以最理智的思維來思考這些問題。
只是她從未想過,或許她在白千燁那里,是理智之外的存在。
好心好意的提醒,還被人明里暗里罵了句不是好人,白千燁微瞇了瞇雙眼。
“你很喜歡被人利用?還是你覺得本王不對你做點什么,都對不起本王在你心里壞人的角色?”
蘇梓寧眨了眨眼睛,切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書去了。
她可沒有被迫害妄想癥,只是覺得白千燁怎么看都不是好人罷了!
況且,一個女子的性命在這個世界,遠沒有她腦海里知道的那些東西重要。
別人若是為了這些東西尋來,也絕對不會殺她,她的處境哪里有白千燁說得那么危險?
看著她咕嚕轉動的眼球,白千燁便知道,這女人根本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罷了,她從來不是受人控制的,至少眼下只要還在他身邊,他便能護住她,便由著她去吧。
端王身受重傷的消息,在朝中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畢竟他不止是王爺,還是朝中要員,若是他出了事,那朝中只怕要妄生出許多亂子。
故此無數雙眼睛盯著端王府,當端王已無大礙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不過這些蘇梓寧是不了解的,她日日在白千燁房中發呆,無聊已經到達一個頂點,再也呆不下去了。
正巧白千燁一歇下來,大理寺的重案堆積如山。
雖也不是沒有旁的副手可處理,但大多重要案件,還是要看著白千燁這個寺卿的意思來處理才是。
蘇梓寧便自告奮勇,接下替白千燁和大理寺之間傳話辦事兒的重任。
如此一來,眾人都說端王妃大義,每每聽到這等言語她都要心虛片刻,她這哪里是大義?不過是躲著宮里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
一想到宮里那些折騰人不眨眼的妃嬪,她倒是更寧愿面對大理寺那些錯綜復雜的案件。
……
而皇宮之中。
皇上晉了琬嬪的位份,從前在門庭冷落的碧落宮,如今已是琬妃的住所。
有皇上的信任在前,不少信奉神佛的后妃和宮人,都相信琬妃腹中乃神明之子,加之那些將信將疑此說的朝臣女眷,也有不少尋了關系去碧落宮拜訪。
一時之間,碧落宮的熱鬧竟賽過湘華宮。
這些消息傳到熙貴妃耳朵里,她自然是不樂意的,滿桌的貴重補品被她打落在地,頓時便是一室狼藉。
“一個賤人與人私通的孩子,竟然被說成是真龍天子,觀天閣那些個老不死的是老糊涂了不成!?”
況且,若琬嬪那個賤人腹中的乃未來天子,那她腹中的是什么?她堂堂貴妃之尊,生出的孩子如何能屈居人下?
熙貴妃自懷了身孕以后越發的喜怒不定,眼下她正在氣頭上,任誰都不敢多言,只若不接她的話,只怕只會讓她更為生氣。
“娘娘消消火,天大的事兒都沒有娘娘的身子重要!”
有宮人相勸,下一秒回應她的便是熙貴妃手邊的青瓷茶盞。
那瓷器鋒利,落在地上再彈起來,那宮人細嫩的臉頰上頓時一道血痕。
好好的一個女子就被這般毀了容貌,眾人心驚之余更是膽怯,半句話都不敢再多說。
“娘娘這是怎么了!?怎么發這樣大的火氣?”
熙貴妃身邊親信容姑姑剛走進內殿,看見的便是滿地殘片狼藉,看著跪地宮女無聲落淚和傷了的面容,心下了然,同殿中侍候的眾人冷聲開口。
“都愣在這做什么?還不快將殿內收拾干凈!”
容姑姑說罷,上前將那受了傷的宮女拉起來,不著痕跡的給她手心塞了點碎銀子,向外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宮人若是受了傷,手里有點銀子也好去找太醫院的侍藥童子要些傷膏擦一擦。
眾人收拾完了,便急急離開內殿,任誰都不敢再多呆下去承受熙貴妃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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