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散去的眾人,老泰爾瞥了一眼梅爾波斯。
“行了,不就是個人類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那不照樣藏了個人類那么久嗎?”
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蒙錫。
蒙錫也是湊上前來問道:“怎么了老伙計,我聽說這里還有一個手上的人類?”
梅爾波斯和阿塔爾等人見到蒙錫微微致敬。
“蒙錫大人和普通人不一樣,蒙錫大人和您一樣,是一名偉大的匠人,匠人在我們矮人部落是值得尊敬的存在,而起他還是你的朋友!
蒙錫笑著擺了擺手。
“我哪有什么不一樣,就是一個老鐵匠罷了,沒你說的那么偉大。”
老泰爾表示不要在扯這些有的沒的了。
“行了行了,讓我們進去看看那個人類怎么樣了吧,再怎么說他也是守護了我們部落禁地的勇士。”
梅爾波斯當即請兩位進屋,蒙錫本想著算了的,畢竟自己是來道別的,但一想到這里面還有個受傷的人類也就是跟著進去了,說不定有什么是自己能夠幫上忙的呢。
簡譜的房間之中,僅有幾樣家具,一張對于矮人來說寬大的床鋪上堪堪躺下一個瘦高的身形。他的身上被簡單的處理過了,身上纏滿了紗布,但依舊能夠看到他腹部的那兩個猙獰的傷口。
“老泰爾,就是他,是他在危機之中救了我的命,還擊退了邪族。”
老泰爾看著尚奕恒的來年,這俊秀的連看上去不太像個戰士,但那一聲扎實渾厚的玄力氣息確實貨真價實的。
“尚奕恒!怎么會是他?!”
進入房間的蒙錫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渾身一驚,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是反復確認了一邊沒有看錯。
雖然有幾年沒見面了,但是他是不會認錯的。
“斯哈,真是恐怖的成長速度,這才幾年不見,他居然突破到霸主境界了!”
老泰爾看到一臉驚訝的蒙錫,隨即問道:“怎么了老伙計?你認識這個人?”
蒙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
“他就是那個委托我鑄造這柄劍刃的人,為了完成他的委托,我來到這里找到你,沒想到就在這柄劍刃鑄造成型的這一天,我又在這里見到了他,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緣分嗎?”
“是他委托你鑄劍的?”
老泰爾再次看向從躺在床上的這人,忽然他注意到了尚奕恒手上的戒指。
“這是?”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尚奕恒的手查看了起來。
“老泰爾,這樣不太好吧?”
梅爾波斯還以為是老泰爾看上了那個人手中的戒指。
阿塔爾拍了拍他的肩!胺判陌,老泰爾不是那種見財起意的人!
老泰爾仔細的端詳著尚奕恒手中的這枚戒指,錯不了了,恍惚間,他回憶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在他當年還年輕氣盛的時候,也是遇到過一個戴著這枚戒指的男人,那段冒險的時光他此生都不會忘卻。
從回憶中醒來,老泰爾放開尚奕恒的手淡淡道:“好好照顧他,如果他行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明白!
“怎么了老伙計,你剛才一直看著奕恒手中的戒指干嘛?”
蒙錫不解的問到。
“沒什么,只不過是想起了一個你我都熟悉的人!
蒙錫笑了笑。“是嗎?那回事誰呢?”
笑著,蒙錫將重鑄完成的哀鳴長劍遞給了老泰爾。
“老伙計,你這是什么意思?”老泰爾看著手中的劍問到。
蒙錫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尚奕恒。
“我的任務完成了,這把劍在你的幫助下鑄造的非常完美,而且他的主人已經出現了,所以老伙計我該說再見了,就由你替我在他醒來之后將劍托付給他吧!
“為什么不是你自己給他呢?”
蒙錫擺了擺手。“沒必要。雞蛋好吃,但是沒必要認識下蛋的雞。而且,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在這里已經待了很久所以是時候離開了。”
老泰爾明白他的脾氣,知道他想走是留不住的。
彼方公會,公會大廳之中熱鬧非凡。
“歡迎拉爾曼回家!”
“歡迎!”
剛恢復的拉爾曼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和熟悉的人,一時間熱淚盈眶。
“謝謝!謝謝大家!我回來了!”
“哈哈哈哈!猛男流淚了!”
“猛男流淚了!哈哈哈哈!”
......
“為了慶祝,拉爾曼的回歸,我們來開派對吧!”
“好!派對!”
在歡鬧的眾人之中,只有一個人在尋覓著一個身影。
卡蘭納直接叫停了準備狂歡的眾人。
“等一下!奕恒!奕恒去哪了?他怎么沒有回來!”
眾人一愣,是啊,尚奕恒呢?明明他才是這次行動的組長啊,拉爾曼回來了,為什么尚奕恒不見了?
“鄧桌你說,奕恒他去哪了?”
卡蘭納他一把抓住了鄧桌的衣領問道。
鄧桌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幾個扶著拉爾曼大哥,走在前面,奕恒老弟墊后。剛進入空間之門沒多久,奕恒老弟就說他要獲取一趟,喲啊我們先走。但是等到我們出來,等到空間之門消散的那一刻,他還是沒有出來。”
卡蘭納萬分惱火。
“你們怎么就把奕恒老弟給弄丟了啊,不行我要去找他!”
“我們也去!”
“對我們也去!”
當即眾人就決定要去找尚奕恒。
“哐當~!”
一聲悶響,公會的大門被關上了。
“你們要去哪?”
“會長?!”
凱英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公會大廳,隨手關上了公會大門。
卡蘭納有些焦急的說道:“會長,奕恒老弟沒有回來,我們要去找他!
“去找他?你們知道去什么地方找他嗎?”
“當然是去萊賀川的那片原始森林。”
凱英思擺了擺手!澳銈儼,一個個的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不冷靜!
“會長,奕恒都走丟了這讓我們怎么冷靜?”
凱英思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下,到了一杯水。
“奕恒他沒事,他之所以會中途折返是去執行其他的任務去了!
“其他的任務?”
眾人一陣疑惑。
凱英思想眾人問道:“大家還記得我重組公會的目的是什么嗎?”
卡蘭納咬了咬紅唇說道:“為了向鐵堡浮屠復仇!
眾人齊聲高呼!皼]錯!想鐵堡浮屠復仇!”
凱英思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沒錯,正是為了向鐵堡浮屠復仇,當初我解散公會的原因就是為了避免將你們牽扯進我和鐵堡浮屠的恩怨之中,但是我還是失算了。在公會解散的期間,我們失去了太多的同伴了。”
說著,一時間公會的氣氛變得沉寂了起來。
“所以,為了讓鐵堡浮屠付出代價,向他們討債,我再次將你們聚集到了一起。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我們和鐵堡浮屠交手了無數次,也知道了,我們要對付的不僅僅是鐵堡浮屠,還有藏在他身后的一個龐然大物!
眾人沉默,卻是,在這一年里,他們征討過無數次的鐵堡浮屠,但是每次接近鐵堡浮屠的核心是,都會出現一只強大到古怪的勢力,對于這支勢力,他們一無所知。
凱英思深吸了一口氣道:“之前我對這股勢力也只是隱隱有一些猜測,但是知道尚奕恒的回歸,證實了我的推測,F在,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
聽著凱英思的語氣,眾人不禁緊張了起來。
“我們要面對的,是上古時期天地浩劫的遺留物組成的勢力——冥殿,而我們的對手則是殘余在這個世界的詭異種族,邪族!”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上古時期的那場天地浩劫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猶如神話故事一般的存在,而如今,神話故事中怪物跑出來了。
“會長,這都是真的嗎?”卡蘭納滿眼不敢相信的問道。
“這些都是真的。”不帶凱英思回答,一旁的拉爾曼就先開口了。
拉爾曼捂著自己的心臟說道:“而且不僅僅是上古的邪族那么簡單,他們在這個世界隱藏了多年,勢力早已發展了我們不敢想象的境界。”
拉爾曼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跳忍不住開始加速。當初他血脈暴走,摧毀鐵塔的時候,他就親眼見道過一個強大到離譜的黑色邪魔,那渾身的邪氣,遠不是他的魔氣可以比擬的。魔族再強也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受著世界法則的約束,而邪族則是完全不受法則約束的外來者。
凱英思,看著眾人說道:“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真相,我在這里給你們所有人一次機會,如果有害怕了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這兩個字如同利刃一般扎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放心吧,我不會責怪你們任何人的,畢竟這早已超出了我們一個冒險者公會所能夠處理的范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面對這樣一股力量,但是我和鐵堡浮屠積怨已久,而冥殿又是鐵堡浮屠的后盾,所以我和冥殿之間必然少不了一場戰斗,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完全沒有必要參與到這里面來,所以如果有想要離開的,我絕不或多說半句。”
公會大廳再次陷入了沉寂,眾人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們在思索著什么不得而知。
許久,一個笑聲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卡蘭納笑道:“會長,你在說什么呢?怎么就跟我沒有關系了,我是公會的一份子,公會就是我的家,你是會長,更是我的家長,所以這怎么可能與我無關?”
又有一人應道:“沒錯,我沒有家,是公會給了我家的概念,所以我永遠會和公會、會和會長你站在同一戰線。”
“沒錯,我也是!”
“我也是!”
“我們也是!”
一時間公會大廳再次沸騰了起來,彼方公會的冒險者沒有一個退縮的。
作為一名老殺手,凱英思看到這個場面依舊是留下了眼淚。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哈哈哈,你們快看!會長哭了!”
“難得啊!會長居然哭了!”
“胡鬧!會長那是眼睛進沙子了!”
“瞎說,這公會干凈的很怎么會有沙子呢?”
......
拉爾曼走上前對凱英思問道:“所以會長,這最后和奕恒老弟的失蹤又有什么關系呢?”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凱英思身上。
凱英思看著拉爾曼和眾人,然后說道:“你們應該知道奕恒他現在在核心區的名號吧!
“知道白衣劍俠!”
“沒錯白衣劍俠,他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名號,是因為他在這離開公會的這些年里,在核心區的各地狩獵著逃出了封印的邪族,幫助著那些身受邪族侵害的人們。在行動前他跟我說了,如果他突然失蹤了,讓你們不用擔心,他應該是去討伐邪族去了。各位,當年那個年輕的冒險者,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