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藍聽清沈墨昀說的話之后,震驚地雙眼都瞪圓了。
沈墨昀的話雖然少,可是每次開口說話都很有分寸,很講究。絕對不會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爆粗口的人。
可是現在,他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說完,沈墨昀帶著喬藍離開。
他徑直把她拉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然后伸手猛地抱住她,再然后,他的腦袋就靠在了她的肩上。
鼻尖蹭了蹭喬藍的脖子。
很是依賴的姿態。
喬藍伸手抱著他,這時候她才發現他的身子竟然有那么一點點顫抖。
原來……只是因為年少時的友誼太被他看重,所以現在,才因為以前的在意而格外生氣。
但即使是這樣,他那句話也只讓祁梵和離他最近的她聽到了。
恨祁梵的背信棄義是一碼事,全了祁梵的顏面又是一碼事。
看起來最冷漠無情的人,其實是最有情的人。
喬藍愛死了他這刻在骨子里的紳士,還有這個冷漠皮囊下的一顆熾熱的心。
喬藍安慰好自家老公之后,走了出去,然后順手抄起了一個紅酒瓶。
問到了祁梵現在的所在,喬藍伸手直接拽著他的衣服把他拖進了角落,紅酒瓶直接朝他的身上砸了過去。
把她剛剛當眾就想干,但卻礙于自己的身份、礙于沈墨昀的身份沒有做的事情,做了個徹底。
她的小拳頭此時帶著力道,每一拳都帶著力道,直接把祁梵揍趴下。
收拾了他一頓之后,一腳踹開祁梵,拐個彎出了門。
瀟灑地要命。
像電影里的那樣,帥氣的主角在揍了人之后,從來不屑回頭看。
喬藍也是如此。
但是——“喲,真剛啊,在別人的地盤上揍人?!喬小藍,膽挺肥啊~”
這戲謔的話。
這戲謔的語調。
喬藍再熟悉不過。
一個轉身,喬藍看見了靠墻倚著的那個人。
慵懶、漫不經心,溫和中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嘲諷。
喬藍瞬間淚眼朦朧,“離~哥~”
鐘離嫌棄地抵著她的腦袋,“別過來啊,我身上這套西裝一百來萬,你要是給我蹭花了,我直接拉你開局祭天。”
喬藍:“……”
確認過語氣。
是我家那個冷漠無情的老畜生離哥沒錯。
一番敘舊之后,兩個人開始切入正題。
但是敘舊的內容總是透著一股游離在正經和不正經邊緣的氣質。
喬藍:“你媽好嗎。”
鐘離:“好。”
喬藍:“哦。”
喬藍:“那你爸好嗎。”
鐘離:“好。”
喬藍:“你好嗎。”
鐘離:“只要你別滾回國,我就很好。”
喬藍:“你這么消極怠工,你老板知道嗎。”
鐘離:“知道。她比我還消極怠工。”
喬藍急了,“放屁!你根本不知道你的老板有多熱愛工作!”
鐘離“哦?”了一聲,“不過看我老板的樣子,似乎胖了五斤。”
喬藍惱羞成怒,“我不是。我沒有。你閉嘴!”
鐘離又瞥一眼,“不過有個地方一點沒變。”
喬藍:“是我的可愛嗎?”
鐘離:“是你的不要臉。”
喬藍:“彼此。”
鐘離:“過獎。”
喬藍身上這條幾百萬的晚禮服跟鐘離身上這套一百來萬的西裝一樣,蹭著后面的墻。
喬藍轉頭看了看鐘離,終于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你來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