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的時候,對現場的情況,也是微微有些意外。
本以為安若兮報的警,應該是作為受害者,被一群記者們圍堵包圍了才對,卻不想,事實上卻是,安若兮一臉愜意的站在旁白保鏢的圈子里,淡淡的看著另外幾個保鏢,單方面的毆打地上的幾個記者,淡定的接受著一旁其他記者們的拍照。
“停下,停下,都停下。”
不管怎么樣,作為警務人員,看到有暴力的情況發生,兩名趕到現場的警員,還是第一時間制止了保鏢們的毆打行為。
然后還沒等詢問現場的情況,幾個被打的記者們就哭天搶地的開始控訴自己的委屈。
“警察同志,我們才是受害者啊!安若兮報警,這根本就是賊喊捉賊啊!”
“是啊!警察同志,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我們被打的有多慘,你們可一定要公正執法啊!”
“剛剛的所有經過,我們都有拍下來做記錄的。”
“對,而且剛剛我們已經將部分視頻都發出去了。”
……
幾個記者們,或哭訴,或威脅的,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指向了安若兮。
在他們看來,不管安若兮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但是作為媒體,他們已經拍下了最關鍵的證據,并且已經在警方趕來之前,就發出去了一部分,現在就算是警方的人,想要包庇安若兮,也是來不及的。
到時候安若兮只會被黑的更慘而已。
所以雖然一個個臉上還掛著傷,此刻看著安若兮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得意自滿。
然而……
本以為,安若兮對此會害怕,卻不想,面對他們說將視頻已經發出去的消息,安若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就對趕過來的警員說道:“警察同志,這件事情的過程有些復雜,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局里細說好了。”
“……好吧!”兩名警員,被安若兮那淡定的態度,弄的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不管怎么樣,怎么一大堆人的聚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事情又是涉及到了明星和媒體,現在還有部分視頻,已經發送給了大眾,在這里一時半會兒,確實也是說不清楚的。
所以當下也就接受了安若兮的建議,帶著一群人回了警局。
而同一時間,幾個記者們拍到的安若兮保鏢打人的視頻,也迅速的在網上流傳了起來。
然后不出意外的,安若兮的名聲再度臭出了一個新高度,被萬夫所指。
“這個安若兮也太囂張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打人。”
“比起打人,我覺得更應該注意的是,為什么安若兮會去星爵集團總部,她是去干嘛的?找翼總的嗎?前面不是說她和梁總才在一起了嗎?”
“這種女人,水性楊花的很,誰知道背地里她是怎么勾搭男人的啊!”
“快看快看!鄭氏集團宣布鄭昕和翼霖的訂婚取消了,會不會和安若兮去找翼總有關?”
“聽說今天下午,鄭小姐也去過星爵集團的,但是不安若兮還早一點就離開了。”
“好大一個瓜,這個安若兮還真是個禍害啊!也不知道那些男人都看上她什么了?除了一張臉,她有什么好的啊!”
……
網上幾乎是一邊倒的罵人聲討,就是一小部分死忠安若兮的粉絲們,這次看著如此證據確鑿的視頻,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為她辯解了。
只能默默的祈禱,后面還有轉機。
讓整個事態,越發一面倒的發酵起來。
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直接被頂上了微博的熱搜第一名,被正準備看一看鄭家那邊發的通告的翼霖,看了一個正著。
“打人?”
翼霖眉頭微微皺了皺,下意識的點開那些視頻的鏈接,果然就看到了安若兮保鏢的場面。
不過同時,他也敏銳的注意到,安若兮那件小外套被拉扯的痕跡,以及她身上那幾處不大明顯的狼狽痕跡,卻是讓他敏銳的覺得,在安若兮讓保鏢打人之前,應該還發生了一些別的什么事情才對。
所以,她會是被冤枉的嗎?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讓賀東給他調取了集團門口的監控錄像。
他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果不其然,比起那一頓混亂的視頻,在監控錄像里,拍到了更多的事情經過。
其中那幾個男記者猥瑣的表情,還有那有些不規矩的手,更是好像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里。
讓他在那一瞬間,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幾人。
所以之后,在看到那些保鏢們對幾個記者們動手時,他不僅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感到了一絲絲暢快,還有下手不夠狠。
可是……
為什么?他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上次安若兮和那個梁文淵親密跳舞的時候是這樣,這次眼見著她差點被欺負也是這樣,為什么他會這么在乎她?
他不是應該討厭她嗎?
翼霖低下頭,再次看向微博里面對于安若兮的各種報道,以及下面各種人對安若兮的評論,突然意識到,有時候公開的,你以為眼見為實的真相,卻并不一定就真的是真相。
那么之前,他調查的那些關于她的消息,又有多少是這樣被人刻意安排的真相呢?
還有他們之前的離婚事件,又真的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嗎?
想到這幾次他身體本能的對安若兮的那些感覺,以及這兩年他在翼家這邊的各種事情,他越發忍不住懷疑,這里面是不是還隱藏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或者……
他不應該一味的躲著安若兮才對。
微微側頭,又看了一眼辦公室另一頭,掛的那張全家福照片,他又突然意識到,似乎除了這兩年里拍的照片,他似乎從沒有見過,他和家里人的別的合照。
那是不是可以說,他在失憶前,不僅僅是和家里人有一點點小的理念不合,還有著別的什么更深的矛盾呢?
深吸了一口氣,翼霖又看了一眼墻上的照片,隨即卻是直接拿著那份監控錄像,直接去了警察局。
不管怎么樣,這一次她是在他公司門口遇襲的,又算是他的員工,他作為老板,于情于理,都有幫她澄清解釋的責任和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