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安若兮下意識的反駁,然后定了定神后,才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憋屈,紅了幾分眼睛,問道:“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邊,那個鄭大小姐呢?剛剛我可是看著你們,很親密的抱在一起離開的。”
“然后呢?你想說什么?”翼霖被她那宛如捉奸的模樣,弄的突然有些想笑。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們已經是離婚的關系了,他現在和鄭昕才算是真的名正言順,即將要發展的關系呢?
“我……”安若兮愣了一下,然后對上他那有些戲虐的目光,心底那原本只是一絲絲的委屈,越發控制不住的放大,眼淚卻是突然就落了下來,“我想說你就是個渣男,始亂終棄,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能忘記了。”
“大渣男,大混蛋!”說著卻是一邊哭著,一邊扯開門,就那么哭著跑了出去。
“……”
翼霖茫然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想要去追,在看到門外那些記者們的時候,才突然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然后猛地將門重新關上,鎖死,一時間腦海中閃過剛剛她落淚的畫面,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
她剛剛說的渣男,應該指的不是他對鄭昕吧!
可是如果是他和她的話……
他們明明是在他還未失憶前就已經離婚了的。
那她這么說……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當初他們突然離婚,還有他的莫名失憶,這中間,又是不是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不知道為什么,他下意識的無視掉,安若兮可能是做戲的答案。
可是……
如果不是故意做戲的話,那她的這些委屈,又究竟代表著什么呢?
有些答案,好像越來越近,可是當他想要伸手去抓的時候,又縹緲的讓他找不到一點方向。
不過……
腳步微移,走到那邊劇院的大窗簾后面,看著已經暈厥過去的鄭昕,翼霖眉頭皺了皺,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
默默嘆了一口氣,給鄭家打了一個電話,他覺得以后,他和她已經不需要再見面了。
不論她今天的情況,到底是意外還是什么,他都可以確定,他和她并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以后了,他對她并沒有任何多余的男女感情。
而他并不覺得,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聯姻,可以繼續的下。
所以,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了斷的好。
只是……
讓他沒想到的是,明明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帶鄭昕離開了人群,也一直用最妥善的方式,掩飾了她當時的情況,但是第二天,他和鄭昕親密相擁,中途離場的消息,疑似秘密幽會的消息,還是和翼天衡幽會嫩模的消息,一起上了熱搜。
“叔叔密會小嫩模,侄子約會未婚妻,翼家的男人,這是對劇院,有什么特別的情愫嗎?”
“可惜只拍到了翼三爺幽會的場景,沒有拍到翼總和鄭小姐約會的地點啊!好可惜。”
“所以翼總這是和鄭小姐已經確認定下婚事了嗎?”
“只有我注意到了,當時圍觀的人里面,還有安若兮嗎?”
“聽說還有人見到后來安若兮哭著離開的樣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家,反正安家兩姐妹,現在確實都只是翼家的前妻了,不過聽說安清雅現在還在和翼三爺爭奪離婚財產的事情,鬧的很兇,都說這次的鬧劇,就是安清雅故意安排的呢!”
……
網上各種議論聲不斷,但是不管是那種是聲音,對于翼霖和鄭昕的關系,卻都是統一的,認為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翼家和鄭家這邊,更是趁熱打鐵,在澄清緋聞的同時,直接公開了兩個人訂婚的時間和地點,直接將對兩個人約會情事討論的話題,轉移到了兩個人訂婚之后,兩家的聯姻方面來了。
但是……
“我不同意這件婚事,我和鄭小姐沒什么關系。”電話里,翼霖直接對翼老爺子說道。
“不同意你還和人家女孩子拉拉扯扯的,現在消息都傳出去了,你又來反對了?”翼老爺子的聲音微沉,很是嚴肅道:“翼霖,我們翼家的男人,不能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呵……”翼霖聞言不由冷笑了一下,“擔當?話說這場婚事,從始至終都是爺爺在處理的,我只是答應了會試著和鄭小姐見一見,可并沒有同意這些吧!要說擔當,不然爺爺去擔當一下?”
之前或許還只是有些懷疑,可是從這次的新聞上來看,他卻是已經清楚的可以確定,爺爺想要他聯姻的態度了。
否則,昨晚的情況,明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單憑那幾張模棱兩可的照片,可以解釋的方法多的很,根本用不著公開訂婚時間,直接確定了聯姻的事情。
而且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和他打,這種關愛,他也并不覺得是什么特別的家人感情。
與其說是為了他好,到不如說是利用鄭家對他的滿意,把他賣了,給翼家換一個更好的發展才對。
畢竟,按照翼氏集團現在的情況,以他在翼氏集團里面現在的地位,只怕他這邊和鄭家的關系一定,他對翼氏集團的許多事情,也就越發不好插手里起來。
還有中間他們隱藏的那些東西,說他們心里一點沒有鬼,沒有偷偷謀算他什么,他卻是一點不相信的。
嘴角勾了一抹冷笑,不理會電話那邊爺爺的憤怒聲,翼霖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說起昨晚的事情,三叔那邊的情況,可比我這邊嚴重的多,難道三叔也打算娶那個小嫩模嗎?”
“你……”翼老爺子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不明白,為什么兩年來,一直好好的翼霖,才一回國,事情就越發有些不可控制的,再度往從前的方向,發展了過去。
當下就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因為安若兮?我聽說那個女人又去找你去了,難道你之前上過一次當,現在還要繼續走之前的老路嗎?”
在他失憶這段時間,通過翼家的手段,他刻意弱化了兩個人之前交往的過程,突出了最后兩個人離婚時候的不堪,并故意利用心理催眠師,增加了他對安若兮那類女人的厭惡,他就不信,這一次,他還控制不了這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