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翼霖沒想到安若兮也會在這里,當下也是驚叫了一聲。
可是他此刻是整個人被綁在墻壁上的,根本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安若兮沖過來,擋下了方白揮過來的刀。
一瞬間,安若兮的后背,血流如注。
“翼霖,你怎么樣?你沒事吧!”安若兮顧不得身上的傷,著急的去查看著翼霖的情況。
然后就發現他不僅雙手雙腳,完全被綁在了墻壁上的鐵環內,整個身上更是破破爛爛的帶著各種的傷口,顯然在剛剛她沒來的時候,方白的刀子,已經劃了不僅一次了。
“你別管我,你趕緊走,這里馬上就要爆炸了,再晚就來不及了。”翼霖驚叫著想讓安若兮逃走。
可是安若兮又怎么可能拋下他,自己一個人逃離呢!
當下就從身上摸出唯一的一個小小的,幾乎無法傷人的一個小刀片,去割鎖住翼霖的鐵鏈。
這是她當初特意準備的利器,雖然不說是削鐵如泥,但是因此材質特殊,卻也是可以對付一般的鐵鏈的,就是時間上,可能會長一點。
“然后就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這里嗎?”安若兮一邊瘋狂用手中的刀片,磨著翼霖的鐵鏈,一邊說道。
“你……”翼霖想要說什么,卻知道,這個時候,可以趕到這里的安若兮,無論他說什么,都沒有用的。
只能咬著牙,一邊看著她,一邊緊緊盯著不遠處的方白,隨時準備提醒她躲開方白的攻擊。
不過意料之外的時,剛剛還兇殘的方白,此時眼見著安若兮在那邊磨鐵鏈,卻是并沒有借機動手的意思,而是慢悠悠的說道:“你以為,這個鐵鏈,是你隨便就可以用一個破刀片磨開的嗎?”
“沒有我的鑰匙,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你們曾經不是很相愛嗎?”
安若兮不想相信她的話,可是眼見著過了這么久,她的刀片卻只是在那個鐵鏈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卻是讓她不得不停下來,放棄這種無畏的努力,轉而將注意力放到方白的身上。
“相愛?是啊!我們過去明明那么的相愛,可是五年,不過才過去了五年而已,他卻就把我們的感情忘的一干二凈,把我從心里剔除了,我憑什么不能這么對他?”方白有些憤怒的吼著。
然后再度揮著刀,向安若兮刺了過來,“就是因為這張臉蛋,他才會這么喜歡你吧!那我索性就毀了你這張臉蛋好了。”
“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放過他。”安若兮抬手,抵御著方白的攻擊,整個人卻半點不敢推出翼霖的身前。
不過片刻,臉上就被方白的刀掃到,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讓一旁只能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的翼霖,心痛著急的不行,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夠了!宋悅,你就算毀掉她的那張臉,我們也是不可能再重新開始的。”翼霖怒吼著。
方白一愣,總算又停下了攻擊,帶著幾分貪戀的看著翼霖,笑道:“你終于肯承認,我就是宋悅了。”
這一次,他們的相遇,除了最初見面的時候,他驚呼過她宋悅這個名字,后來的時候,卻是一直只叫她方白,絕不肯喊她宋悅。
什么怕她不適應,不習慣,說白了,只是他不肯承認,她就是宋悅而已。
不肯承認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而已。
“沒有,我沒有不肯承認,我只是不想毀掉你在我心底最后的一點美好而已。”翼霖看著方白,目光微微帶著幾分深邃道。
“是嗎?”方白冷笑了一聲,沒有再去看翼霖,而是將目光重新又落在了安若兮的身上,然后說道:“你剛剛不是問我,怎么樣才肯放過他嗎?”
“只要你死了,我就放過他。”方白的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放大,“不過,你敢嗎?”
“不要,若兮,你如果死了,我絕對不獨活。”翼霖驚恐的大聲叫道。
“你如果不死,反正他現在就要死了,你死了的話,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忘記你,然后好好的活下去。”方白依舊笑嘻嘻的看著安若兮。
“可是如果我死后,你反悔了怎么辦?”安若兮咬著牙,并沒有立刻答應。
她不怕死,卻怕她的死,并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們可以一起死。”方白指了指身旁的一個空洞,又說道:“這里是通向海底深淵的地方,人一旦掉下去,就必死無疑了,我們一起抱著下去,我留鑰匙在這,一會兒警察那邊的人趕過來了,自然會救下他,然后他也會忘記你。”
“不,若兮你別聽她的,無論發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忘記你的,絕對不會!”翼霖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身上的那些鐵鏈,卻是將手腕都磨破皮了,仍舊沒有任何的起色。
而那邊方白卻是已經催促道:“你還有五秒鐘的考慮時間,不然,我隨時可以讓這里,現在就暴躁。”
方白將手里的遙控器和鑰匙一扔一扔的,就好似將安若兮的心也一扔一扔的感覺。
“五,四,三……”
“我答應你。”
安若兮頓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了同意。
雖然這同樣也是一種賭博,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果然是真愛呢!”方白笑了笑,將鑰匙和遙控器一同扔到翼霖的腳下,然后笑著等著安若兮向她走過來。
“不要,若兮,不要!”翼霖瘋狂的怒吼。
安若兮卻只給了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就一步步走到了方白,準備和方白一同跳下那個深淵。
然而,就在她即將抓到方白的那一瞬間,卻是突然感到腳下一軟,那個洞口卻是莫名的坍塌,讓她根本來不及去抓方白,整個人就直接掉進了那無盡的空洞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