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霖的眼眸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直接擋在安若兮的面前,然后猛然抓起翼天勤伸過來的手腕,寒聲道:“你想干什么?”
“你……你個兔崽子,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敢和我動手,你……”
翼天勤叫囂著就想甩動手腕,和翼霖動手,卻不想自己掙了一下,竟然沒有掙開,反而被翼霖抓的手腕生疼。
當下就忍不住叫道:“啊!痛痛痛!你個逆子,趕緊放開我!”
“不要招惹她。”翼霖猛然松開翼天勤的手,將他整個人都甩出了一米多遠,然后慢慢掃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人,才又冷著眼將目光落在翼天勤的身上:“還有,我說過,我和你沒關系。”
“你……你……”翼天勤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整個人癱軟在地,指著翼霖離開的背影,渾身抽搐,一副要過去的模樣。
到是和剛剛在宴會廳里面翼老爺子的模樣有的一拼。
翼霖仍舊和剛剛一樣,沒有任何理會,到是安若兮看著周圍一些人的眼神,還有那有些聽不清的竊竊私語,猛然回過頭,笑道:“想不到翼家人也和我一樣,都是熱愛表演學的呢!”
“……”熱愛表演學?什么意思?
圍觀的許多人,微微一愣,然后馬上在旁邊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人的眼神示意下,明白過來。
安若兮這是在諷刺翼天勤在演戲,還真是夠毒的。
不過也有少數(shù)人,將目光隱晦的落在了翼老爺子的身上,有些疑惑,這個時候,翼老爺子為什么寧愿演戲,也沒有直接暴怒的,將翼霖從此趕出翼家?
難道說,以后是真的打算重用翼霖了嗎?
好好的壽宴,還沒開始,就被翼霖和安若兮攪黃了,翼老爺子更是在兩人走后,直接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回到房間休息,再沒有出來。
整個宴會草草結束,翼天衡一直到所有人都走干凈了,才找了個機會,慢慢敲響翼老爺子的房門,小聲說道:“爸,我?guī)Я伺笥鸦貋恚阋灰姟?
“滾!”
不等翼天衡說完,翼老爺子就直接吼了一聲,將翼天衡后續(xù)的話,全部都堵在了嘴里。
“三弟,現(xiàn)在老爺子心情不好,三弟妹的事情,還是晚點再說吧!”一直到翼霖和安若兮都離開了,才趕到宴會的翼天棋,一臉謙遜的慢慢從外面走過來,笑著對翼天衡說道。
“用不著你假好心。”翼天衡冷哼一聲,對這個搶了自己翼氏集團總裁位置的二哥,沒有任何好臉色,轉身就走。
到是他旁邊的安清雅,看著雖然年齡更大,但是保養(yǎng)的比翼天衡還要顯得更加年輕一點,也更有上位者氣勢的翼天棋,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然后才又溫聲勸著翼天衡,跟著他一起離開。
只是臨走之前,當她看到翼天棋開門進到翼老爺子房間時,眼神不由微微瞇了一下,飛快的又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芒來。
這些,翼天衡并沒有注意到。
……
這邊,安若兮和翼霖,一直到離開翼家之后,安若兮才滿是擔憂的再度去看翼霖的臉,心疼道:“疼不疼?他都那樣對你了,你剛剛為什么不躲?”
明明以翼霖的身手,想要躲開翼天勤的耳光,應該很容易的。
“躲了,還怎么撕破臉呢!”翼霖抓著她的手,毫不在意的碰到自己臉上紅腫的位置,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爺爺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度,如果他現(xiàn)在不和翼天衡真的鬧掰了,后面星爵集團,想要真的和翼氏集團擺脫干凈,特別是之前他通過別的手段,轉給翼家的那座原材料工廠,后面可就不容易了。
畢竟,無論翼家人曾經(jīng)對他多么忽視,但是在大范圍的國情下,如果他真的一味和翼家頂死的話,只怕也會遭到許多不可控的指責和阻撓。
到不如借著這個機會,直接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翼家對他的態(tài)度的。
雖然只是小范圍的,但是今天可以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國內最頂尖的企業(yè),這也就夠了。
至于其它底下的那些人,到時候會說什么,怎么議論,反正也影響不到他什么,他也就無所謂了。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真的挨上一巴掌啊!想要效果,怎么樣不行啊!就是借機躲著一點,減輕一點力度也好啊!”安若兮看著他臉上越發(fā)厲害的紅腫,仍舊心疼的不行。
因為演戲,對于耳光的扇法,她知道好多種。
其中就有一種,雖然是真打,但是只要角度掌握好,除了看上去嚇人,但是實際上并不疼,也并不嚴重的。
“傻瓜!那里面的人可都是戲精。”翼霖笑著將她攬到懷里,狠狠的揉了揉她頭頂上的秀發(fā),雖然并不覺得臉上那點傷,有什么重要的,可是此刻卻仍舊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特別是剛剛她那毫無停頓,幾乎本能的對上翼天勤的模樣,更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個正面為了他辯駁,正面為他討回公道的人,哪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并不在乎這種公道了。
“……”安若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翼霖說的那句戲精是什么意思。
確實比起A城那種二線城市,現(xiàn)在他們在的S城是國家的一線大城市不說,今天來翼家參加宴會的人,更都是S城的大企業(yè)家,或者國內首屈一指的企業(yè),那樣的人精,又怎么會看不明白,什么是演戲什么是真的呢!
只是抬起頭,看著他臉上的那片明顯的紅腫,她仍舊覺得心疼的厲害。
而且那個打他的人,還是他的父親,就算他一直說不在乎,真的挨下來這個耳光,也一定會很難受吧!
安若兮想到同樣的安博文,不由更緊的抱了抱翼霖,看著一旁站在車旁,已經(jīng)等了半天的賀東,只覺得一陣無語。
果然愛情都是毒藥,就連翼總這種人,有一天居然也會有這么粘膩的時候。
而且他看到什么?
翼總居然還借著臉上的那點小傷,讓安若兮給他親親呼呼,那個模樣……
賀東搓了搓胳膊,明明S城并沒有冬天,卻莫名覺得有些發(fā)冷,還有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