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霖喝完一杯咖啡,已經處理完了今天的所有公務,隨意看了一眼手表,距離安若兮和安晴進入包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可包廂的房門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不免有些擔憂,安若兮是不是被安晴糾纏幫一些,不好幫的忙了。
便給安若兮打了電話,本來是想給她一個可以離開的借口,卻不想安若兮卻一直沒有接電話。
調靜音了嗎?
翼霖疑惑的又打了一遍電話,見還是沒有人接,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包廂內看一眼。
“若兮?”翼霖輕輕敲響了包廂的房門。
沒有任何人回應。
翼霖皺了一下眉頭,直覺有些不好,又飛快的敲了兩下房門,大聲喊了一句若兮,見還是無人應答,索性就直接強硬的推開了反鎖著的房門。
然而,清新淡雅的房間內,除了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安晴,根本沒有安若兮的身影。
可明明之前他就坐在包廂的斜對面,從沒有見過她離開包廂,除了之前服務員往里送過一杯咖啡外,也從未有人出入過這個房間啊!
“若兮!若兮?”
翼霖飛快的在不大的房間里轉了一圈,有些慌亂的大喊著安如兮的名字。
可是不大的房間里,除了安若兮的手包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她的影子,簡單的布局中,更是找不到半點藏人的位置。
“若兮呢?若兮呢?”
翼霖發了瘋一般的抓起安晴,不顧她的狀態,生生將她搖醒,大聲質問道。
“我……若兮……”安晴一臉迷茫的揉著頭,好半天仍舊反應不過來一樣的,被翼霖盯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后,才猛然反應過來看向桌子對面,驚愕道:“我這是怎么了?若兮呢?”
“現在是我問你,若兮哪里去了?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翼霖的神色狠厲,抓著安晴手腕的手,猛然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痛痛痛!”安晴驚叫的想要甩開他,見掙脫不掉,只能紅著眼眶,痛苦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剛剛確實是一直在一起的,可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突然睡著了,然后醒來后,你就在這里了。”
“若兮怎么了?她不見了嗎?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安晴忍著眼淚,最后終于反應過來,開始同樣焦急的問道。
“最好和你沒關系!”
翼霖盯了她兩秒鐘,然后一把將她狠狠的甩開,看了一眼兩個完全空了的咖啡杯,先是打了一個電話報警,而后直接給季渝打了一個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讓他調查這間餐廳背后的所有關系,以及剛剛附近的所有的監控情況,包括安晴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后,就直接開始仔細搜查這個包廂內的所有位置,找機關。
他確定,安若兮絕對沒有從這個包廂的門口出去,可是她現在卻不見了,那么這個包廂里,就一定有一個什么不為人知的密道或者密室才對。
翼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從安若兮所坐的位置開始,探尋一切的可能。
“若兮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她的保鏢嗎?你怎么還會把她弄丟了呢?你怎么當的保鏢啊!”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為什么會突然睡著了?”
“若兮是被人綁架了嗎?你這樣亂動,一會兒破壞了現場,影響了警察辦案怎么辦?”
……
安晴在一邊喋喋不休的不停說著,一邊時不時的湊到翼霖的身邊,看他在找什么。
說實在的,她雖然按照要求,把安若兮引到了這里喝咖啡,實際上卻并不知道林瀟到底想要做什么,甚至因為怕被懷疑,也怕留下太多的證據,她真的喝的那一大杯的咖啡量,比安如兮喝的還要多一點,剛剛卻是真的睡的很死,連那些人怎么把安如兮帶走的都不知道。
此刻見翼霖這么東翻西翻的模樣,到是既好奇,又擔心起來。
“滾!”
翼霖被安晴煩的不行,不過這個時候,也知道不是和她計較的時候,所以只是用眼神將她瞪退之后,就繼續排查起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來。
包廂除了靠房門那邊,另外三面都是實心的墻體,并沒有任何可以移動的機關,地下也全部是實心的,不存在任何的空心地道什么的。
難道是棚頂?
翼霖站在桌面上,試探的夠了一下棚頂,沒有梯子,一時間到是不好檢查,索性直接跑到二樓想要從上而下的探查。
卻被告知,二樓是私人的音樂廳,并不公開。
不得已只能一直等到警察趕過來,找來梯子,又仔細檢查了一番包廂的棚頂,一直檢查出吊燈位置處,確實好似有過松動的痕跡,又費了好半天的力氣,聯絡到了樓上音樂廳的主人,征得同意后,才終于到了樓上,更確切的調查。
果然,樓上就在吊燈同樣位置的鋼琴下面,翼霖費了好大的力氣撬開一塊地磚后,終于找到了一個通往地下包廂的秘密通道。
可是樓上的音樂廳,今天全天都是未開發的狀態,所有的監控錄像也證明并沒有人在今天出入過音樂廳,同樣是無法追查到底是什么人,通過那個秘密通道,將安若兮綁走了,又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將安若兮帶出了音樂廳。
可是現在距離翼霖發現安若兮失蹤,已經過了四十分鐘了。
算上之前翼霖等在外面的一個小時,距離安若兮出事的時間,更是至少要一個小時還要多了,可以說,這么長的時間內,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發生了。
“該死的!”
翼霖煩躁的捶了一下墻面,手的關節處瞬間就變得鮮血淋漓。
可是現在,他卻根本感覺不到這種痛。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自大的不跟進去?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晚才發現事情不對?
這么長時間,若兮到底被帶到了哪兒?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一刻,翼霖除了對自己的怨恨,就只剩下對若兮無盡的擔憂。
然而,這個時候,還不等他緩一口氣,重新冷靜下來繼續查找音樂廳內,其它通往外界的可能通道,一些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消息的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