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上課,教室里人不少,兩位;壝廊俗鲆惶幈揪褪苋岁P注,楊柳這份宣言聲音又不低,自是引來所有人的注目,唯有齊悅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楊柳就挑起鳳眼睨她:“你不樂意與我成為好朋友?”
被美人那一眼的風情所撩,齊悅大腦一抽就點了頭:“當然愿意!
楊柳立時笑了,拍著她的肩膀道:“從今天起咱就是好朋友了。今晚上隔壁院校有聯誼,咱倆一塊去跳舞!
齊悅立刻苦了臉:“去不了,我今晚上得回家受訓!
“受訓?”楊柳疑惑。
齊悅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她今天的事,上課鈴聲就響起來了,她便坐直身體翻開了課本:“先上課吧。”
楊柳雖心里癢癢的,但見她擺出這幅認真的架勢,也就沒再追問,然后一下午就沒有追問的機會,因為齊悅像往常一樣,下了一堂課就去趕新的課程,都沒時間留下來跟新交的朋友聊天。
楊柳卻被她原先的朋友圍住,紛紛問她真打算跟齊悅這個;ǜ偁帉κ纸慌笥褑?
楊柳將發絲一撩,勾起一邊唇角:“為什么不呢?她長得好看不是,性子也很好,我有預感我們會玩得很合拍!
朋友們無語,長得好看的不是得找個普通顏值的朋友來襯托嗎?
楊柳嗤之以鼻:“那是人找得不夠美才需要丑的來襯托,我和齊悅都長得好看,誰也壓不住誰,誰也不會想著壓著誰,旗鼓相當,各有精彩,這樣不正好玩嗎?”
朋友們攤手,好吧,你長得美,你說的都是對的。
卻有一人提出疑問:“你那新朋友是出了名的忙,剛大一就修了大二大三的課程,你確認她有時間和你玩?”
楊柳黛眉輕蹙,旋即又笑了起來:“既是好朋友,自然要合拍,我現在去找教務處加選課程!
楊柳說干就干,抱了書本就要往教務處去,朋友們震驚了,一人拉住她道:“這都開學半個月,你現在去加課,跟得上進度嗎?”
楊柳輕點自己的額角道:“只有半個月而已,跟不上的不是腦子不行,就是不夠用功。”
朋友們你看我,我看你,深深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不夠用。
但楊柳沒有給他們答案,因為她說完那番話,就瀟灑地走了。
相反,齊悅一下午都沒能瀟灑起來,到了傍晚放學,她更是被書包壓得肩膀塌了下來,磨蹭著腳步往三進院走。
只是兩者距離不過一里路,便是再磨蹭,半小時也到家了。
齊悅深吸了一口氣,才伸手推開了門,然后被門內站著的兩位如門神一般的人物驚得差點掉頭就跑,最終理智壓住了她的腳步,她硬著頭皮抬手打招呼:“大師父,二師父,你們都在呢!
黃醫生哼了一聲:“我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不準備回來了?”
齊悅立刻搖頭否認:“沒有,絕對沒有,我一放學就往家趕了。”
王院長也哼了一聲,指著手表道:“距離最后一堂課下課過去半小時了,你在回來的路上趕了幾趟才到家?”
“沒,沒幾趟,就是走得慢了點……”齊悅越說聲音越弱,頭也埋了下來,模樣可憐極了。
“別以為裝可憐就能蒙混過關,趕緊進門,把書包放回你房里,就來明堂反思你今天到底做錯了什么?”黃醫生丟下這句話,就與王院長一道去了主屋明堂。
這是要三堂會審啊。
齊悅打了寒顫,但自己必須得過這一關,所以她沒再拖延,利落去房中放了書包,就一步一步走向明堂。
明堂里,除了胡菊香母女以及那幾個娃娃,所有人都在場,包括綁著夾板的宋思思,和人小鬼大的黃三七。
看清人數后,齊悅差點將邁過門檻的腳收回來,這時黃醫生吩咐一句:“三七,給你師姐搬張凳子。”
齊悅心驚膽顫,立刻跨入門內搖頭道:“不用凳子,我站著就行!
但三七卻聽她爸的,搬了一張沒有靠背的方凳送到齊悅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師姐原來你也會犯錯!
齊悅:“……”這丫頭盡會往人傷口上撒鹽。
“坐!鼻邦^黃醫生一聲指令。
齊悅條件反射的坐了下去,因為太過用力,她覺得屁股墩都有點疼,但她不敢挪動,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黃醫生的目光掃過來,齊悅腦子一繃,一下午想好的措辭脫口而出:“我檢討,我今天不該擅作主張獨自去尋人,也不該尋到蹤跡后沒有回去叫人,被襲擊后也沒有呼救,以至于差點造成惡劣結果?傊以谡麄行動過程中不夠冷靜和理智,我做錯了,我道歉,請大家原諒我!
檢討到一半,齊悅起身朝眾人彎腰道歉,前方沒人叫她起來,她的腰便一直保持著90度的彎曲。
這么過了兩分鐘,齊悅搖搖欲墜,快要支撐不下去,前方終于有人開口,是王院長。
“你說了這么多,你還沒有保證以后不再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齊悅恍然大悟,立刻張口作了保證,王院長才叫她起了身,讓她坐回去。
她的屁股正要挨上凳子時,黃醫生卻冷臉沖王院長道:“咱們事先說好讓她做一個深刻的檢討,你現在卻這么輕描淡寫放過她?”
王院長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他不會告訴黃醫生,自己看到齊悅這個最得意的門生站立不穩就心里發軟,根本不忍心再罰她。如今被黃醫生懟到臉上,他也不好再偏袒,只道:“你說怎么讓她做深刻檢討,我都沒意見。”
黃醫生卻沒有接話,而是轉頭去看陳老。
齊悅一激靈,趕緊哀求地望向陳老,陳老卻沖她眨了眨眼睛,笑問她:“你今天是怎么想到把針扎到對方的那個位置?你師父曾經教過嗎?”
齊悅都不敢看黃醫生的臉,立刻搖頭:“不是我師父教的……”
話未說完,邊上黃三七還好奇地追問:“那個位置是什么位置?”
親自為盧志強檢查過身體的黃醫生,聽到自家女兒追問,一張臉更黑了,楊素麗忙扯起自家犯傻的女兒往外推了一把:“你去你胡大姐那幫忙照看丫丫他們!
黃三七被推了個踉蹌,卻依然不肯走:“我等會兒再去,師姐還沒告訴我她將銀針扎到那人哪里了!
黃醫生忍無可忍,怒瞪著她道:“你今天要是答應學針灸,我就告訴你!
黃三七小臉一白立刻擺手:“我不學,我不聽了,我去找胡大姐。”學針灸,最先扎的人便是自己,她可不愿受這個罪。
黃三七飛快的溜了,明堂里卻依然彌漫著一股古怪的氣氛,宋思思其實也有些好奇,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齊悅。
齊悅很囧,但陳老的問題是一定要回答的,她只得硬著頭皮道:“我當時是想扎他的下腹,只是下手時針偏了點,所以就……”
她有些說不下去,曾經手把手教她針灸的黃醫生卻猛地一拍桌子:“你那是偏了一點嗎?男人的下腹到他那玩意,何止偏了十萬八千里!”
齊悅被拍桌聲驚得站起,臉發白,卻不知道如何解釋當時的情況,她其實手沒偏,是盧志強以為他要得手,惡意扭動身體,就將自己的那啥玩意撞到她的長針下。
她在做筆錄時,就刻意避開了那件事,因為她怕一說出來,黃醫生他們的反應會更大,她更怕雷軍得到消息。
她一直沒忘當初她與雷軍相識不久,有個紅袖章窺覬她,結果不久后被人發現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全身是野狗撕咬的痕跡。但她知道,最初動手的是雷軍,野狗撕咬在他動手之后。
甚至,那些野狗也有可能是雷軍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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