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賀易生一手錘在白墻上,瞪著眼睛,鏡片也遮擋不住他那兇猛的怒氣。
“不知道該怎么辦?”
“剛才注射的時候你們不是很牛?誰都不給靠近,枕頭一扎就進(jìn)肉?”
研究人員給霍驍注射的時候,可是沒有片刻的遲疑,賀易生連阻止的機(jī)會都沒有。
研究人員臉色并無太大的表情,畢竟剛才的事,與他們無關(guān),他們只是聽從霍幗封的安排。
再說,那藥劑,他們明明做過檢測,對人體沒有太大傷害的。
他們不知道的,只是這藥劑對遺傳病的反應(yīng)而已。
誰能想到,檢測沒有事的藥劑,碰到霍家遺傳病會變異得那么厲害呢?
“賀醫(yī)生,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什么都沒用,我們還是把重心放在霍總身上吧,如果再這樣耗下去,霍總命可能都沒了。”
潔白的墻上,留著賀易生的血印。
在寂靜的室內(nèi),尤為詭異。
鮮血的味道,刺激著眾人,在場人員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整個房間里,彌漫著絕望的死亡氣息。
“真的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霍錚率先出來。
他看著霍驍那突然消瘦的俊臉,好看的劍眉蹙起,臉色很是凝重。
賀易生略略瞟了霍驍一眼,嘆息道,“沒有。”
“除非,找到弄出這藥劑的人,我要知道藥劑的成分,也許,能有一絲生機(jī)。”
“不然,這次,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霍驍雖然帶病,可他總是不顧賀易生的要求,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每一次賀易生都只是斥責(zé)他,從沒說過無能為力這幾個字。
霍錚便知道,這次,有多嚴(yán)重。
他,絕對不會讓霍驍出事的。
霍家的話事人,絕對不能倒下。
霍錚拍了拍賀易生的肩膀,頗有托付的意思,“二叔就交給你,藥劑的事交給我。”
“我會盡快回來,期間,請你一定要保住我二叔的命。”
“牙牙還有那未出生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賀易生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怎么做的。
“我會的。”
那怕拼盡全力,他都會保住這段時間霍驍?shù)拿?
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他自己。
他所許諾過的誓言。
他曾經(jīng)所虧欠慕初笛的東西。
現(xiàn)在,他一一償還。
霍錚轉(zhuǎn)身,徑直走向霍幗封。
“現(xiàn)在你滿意了?奄奄一息快死的人不是你,是不是覺得很慶幸。”
霍錚,滿身的怒氣。
霍幗封不以為然,面若冰霜,好像害霍驍出事的人不是他。
他越是淡定,霍錚的怒氣越發(fā)旺盛。
“讓人跟我一起去。”
那人,指的就是拿來藥劑的人。
此時,有人走了出來。
“是我,少將大人,我會跟你一起去。”
出來的人,是名陌生的軍官,剛才,并沒看到他站在霍幗封身邊。
看來是霍幗封剛才把人叫過來的。
霍錚點(diǎn)點(diǎn)頭,“走。”
他沒有時間在耽誤。
只是,與霍幗封擦肩而過的時候,霍錚忍不住道,“如果君瀾嬸嬸在,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君瀾嬸嬸不是給你留下一封信嗎?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