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下了車,給老夫人開了車門。
老夫人叮囑道,“小心點。”
她總是覺得這間小屋子有點不一樣,結(jié)構(gòu)上有點奇怪。
助手點點頭,卻并沒有把老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他覺得這種破舊的小屋子,能有什么問題呢?
肯定是老夫人多慮了。
老夫人不需要助手的攙扶,她收起拐杖,踏著堅定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往小房子靠近。
助手緊跟在其后,只是他走路都是大步大步的,一點顧及都沒有。
助手并不知道,他所踩的地方,閃過一絲紅色。
小房子內(nèi)
兩個男人正在做好帶人離開的準(zhǔn)備,其中一人持著一個長長的針筒,里面是滿滿的鮮血。
這是他們剛才慕初笛身體里抽出來的血。
原本打算回去再抽的,可是儀器都帶過來了,就順便抽一點回去做研究。
遽然,研究室白色墻瞬間變成紅色,一閃一閃的紅。
“有入侵者?”
“該不會是池南吧?”
“我早就說過,這個男人信不過。”
“不過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愚蠢,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毀約。”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命人回來吧,不要救他母親,讓她死好了。”
在場的幾人紛紛開口,只有持著針筒的男人特別的冷靜。
他休閑地把針筒放好,安置好儀器,這才慢慢地掏出手機,查看監(jiān)控。
“嘖,你們想錯了,不是池南。”
對方才剛拋下一句話,便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慕初笛緊閉著雙眼,假裝昏迷,只是耳朵卻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那邊。
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有人來了?
不是池南的話,那會不會是沈京川的人,或者是霍驍呢?
霍驍發(fā)現(xiàn)她失蹤,所以來找她了嗎?
在慕初笛的心里,更愿意看到霍驍來救她。
如果霍驍來了,那行蹤被發(fā)現(xiàn),豈不是會很危險?
慕初笛的心提了起來。
倏然,她感受到一陣強烈的視線,那種像獵物被野獸盯著的感覺。
難道對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
慕初笛屏住呼吸,唯恐自己出現(xiàn)什么紕漏。
她絕對不能再拖后腿,所以,必須冷靜,徹底的冷靜下來。
她要想辦法怎樣聯(lián)系到霍驍,讓霍驍知道他行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的事情。
慕初笛還在沉思。
“哥,你在看什么?”
“不就一個昏迷的人,有什么好看的,難道她醒過來了?”
“不可能啊,剛才我們抽血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男人不太相信地搖搖頭。
只是被他稱呼哥的男人,就是那持著針筒的年輕男人。
他輕笑道,“試試看不就知道。”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直接把持著的針筒刺入慕初笛的指甲肉內(nèi)。
長長的針頭,沒入指甲肉里,看著就觸目驚心。
劇烈的疼痛從指尖傳來。
所謂十指歸心。
這種疼痛,更加揪心。
閉著眼睛,疼痛感似乎被放大,越發(fā)的清晰。
這種痛,慕初笛卻要強行忍下。
她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動靜,不能讓對方知道她清醒過來。
剛才被抽掉了鮮血,倒是讓慕初笛蓄足了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