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顧父看著眼前把他們圍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黑色身影時(shí),臉色沉了下來。
“霍驍,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霍驍?shù)哪抗獬錆M了恨意,只是現(xiàn)在生氣,很容易被人誤以為他是惱羞成怒。
賀易生率先上前,溫柔地解釋,“顧先生,請不要激動,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借你手中的資料看一下!
賀易生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顧父手里的資料上,如同盯著獵物的野狼,滿眼都是綠光。
霍驍果然是厲害的,什么都算計(jì)得清清楚楚,連研究室什么時(shí)候沒人,怎樣把顧家父母引過來都算得一毫不差。
顧父怒目相視,“不可能,想要我的資料,除非我死,不過我死也會帶著它們一起的!
“顧先生,別開口閉口都說著個(gè)死字,這得多難聽啊,世界那么美好,我們當(dāng)然是要活著的啊。”
“顧太太,你說是吧,只要活著,人生充滿希望的,你們的希望也會很快實(shí)現(xiàn)的啊!
如果不是顧父顧母早就知道顧曼寧已經(jīng)死了,也許他們真的會被說服。
畢竟,他們對霍家,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
他們也不想破壞掉多年以來建立的信任和牽絆,只可惜......
賀易生盡量地扯,還隱隱約約地往顧曼寧身上扯,那怕他已經(jīng)知道顧曼寧死了,可為了讓顧家父母心甘情愿地把資料送過來,他只有這樣做。
“你們把這里看成什么地方了,難道你們忘記了這里是誰的地盤?”
顧父話音剛落下,不遠(yuǎn)處便傳來了浩浩蕩蕩的車隊(duì)。
那是一排軍車。
賀易生心里猛然咯噔地跳了一下,對啊,這里可是霍幗封的地盤,他沒有把霍幗封也算進(jìn)去了。
很快,軍部便來到。
賀易生臉色微變,可霍驍卻波瀾不驚。
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顧父,“顧家簽訂的協(xié)議,難道忘記了?”
“這里是誰的地盤?忘記的人看來是你們,我可是姓霍的。”
霍家,那可是在京城扎根的歷史名門。
那怕霍驍與霍幗封真的鬧矛盾,可霍驍姓霍,這是不能改變的。
聽到霍驍提到了協(xié)議,顧父臉色微變,只是,他并沒有真的把霍驍?shù)脑挿旁谛闹小?
特別是看到霍幗封的軍人來了。
然而,當(dāng)軍人來到后所說的話,顧父才徹底的明白過來,霍驍話里的意思。
軍人見到霍驍,停下腳步,向霍驍敬禮。
敬禮后,轉(zhuǎn)身對賀易生說道,“顧先生,上將大人請你把資料給霍少將。”
在京城,霍驍依然很有威望。
那怕他不再當(dāng)兵,他們依然尊稱他一句霍少將。
顧父死死地揪著資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霍幗封竟然也會插手進(jìn)來。
軍人見他依然沒有反應(yīng),便繼續(xù)道,“顧先生,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我們不想對你動手!
動手?
他們竟然還想對他動手?
看來果然跟那人說的一樣,霍家的人沒有一個(gè)是可信的。
他們夫妻一直以來對霍家犧牲那么多,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
既然他們這樣對他們一家,那就不要怪他了,原本沒有答應(yīng)那人,可現(xiàn)在,顧父終于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