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貼得很近,他那熟悉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慕初笛垂下眼眸,盡量隱藏心臟的律動。
“我只能盡力,不過以后,請你不要再出現(xiàn)我面前!”
他的一字一句如利刃狠狠插在她的心臟,他用她的話來傷害她,慕初笛苦笑,“好,再也不見。”
倏然,慕初笛身后走來一位服務(wù)員,“啊!”
服務(wù)員盤子上的杯子不小心砸向慕初笛,慕初笛被推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池南懷里。
咔嚓咔嚓,隱藏在一邊的攝影機(jī)拍個不停。
池南把她扶好,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在嫌棄她。
“我訂了房間,你去我房間換身衣服吧!”
杯子里面裝的是咖啡,灑得慕初笛一身都是,黏黏的,挺難受的。只是讓她去池南的房間,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池南拿出房卡,放在桌面上,慕初笛卻沒有收下。
“怎么?不相信我?”
不想讓池南誤會,慕初笛接過房卡。
“上去吧,我讓人送衣服過去。”
“謝謝!”
慕初笛拿著房卡,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走向酒店大廳。
慕初笛離開后,剛才失手把杯子砸向池南的服務(wù)員這才走了回來。
池南打開錢夾,拿出幾千塊放在桌面上,服務(wù)員滿臉笑意地快速接了過去,“謝謝,謝謝池公子。”
遇到這樣的活,簡直就是撿錢,服務(wù)員歡歡喜喜地離開。
只剩下池南一人。
池南掏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張局長嗎?夏冉冉不要給我放出來,也不要讓她,太有精神。”
掛掉電話,看向慕初笛離開的方向,目光越發(fā)的深邃。
慕初笛,你背后那個他,會相信你嗎?
當(dāng)你失去一切,才會知道,絕望是什么滋味吧!
這次,他會不會出面呢?
慕初笛換好衣服,回到西餐廳的時候,池南已經(jīng)離開了。
她只覺得池南不想見到自己,把房卡給回酒店前臺,才離開酒店。
踏出酒店那一刻,才覺得肩膀上的重?fù)?dān)卸退了。
為了父親,為了夏冉冉,她的感情算什么呢?
而且,她本就沒有爭取愛情的資格啊!
江岸夢庭
慕初笛再次跳墻回去,走回客廳的一段路上,總覺得傭人們欲言又止,奇奇怪怪的。
客廳內(nèi)
張姨站在沙發(fā)后,一臉凝重,見到慕初笛回來,微微張嘴,想要說話,最后,看了眼沙發(fā)上那挺拔的身影,便說不出話來。
“姿勢挺有那么一回事的嘛,這就是你說的,好好保護(hù)孩子?”
清冷的聲音從沙發(fā)后傳來,慕初笛身子猛然一震。
霍驍?
他怎么那么早就回來?
慕初笛看了一眼,沙發(fā)對面的大屏幕電視上正晃過幾個畫面。
仔細(xì)一看,那不就是她剛才跳墻的畫面嗎?
那里不是死角嗎?怎么會有監(jiān)控?
慕初笛心寒了,看來這次,她又徹底招惹到他了。
“抱歉!”
這都不知道是慕初笛第幾次跟霍驍?shù)狼噶恕?
“明知道我在意孩子,所以,故意的?”
霍驍轉(zhuǎn)了轉(zhuǎn)食指上的黑曜石戒指,嘴角噙著優(yōu)雅的笑容,渾身卻散發(fā)撒旦的氣息,讓慕初笛不敢靠近。
“我不是故意的!”
“過來!”
慕初笛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怯意,慢吞吞地走過去。
啪的一聲,一大沓照片扔在慕初笛身上。
“解釋!”
強(qiáng)勢霸道,蘊(yùn)含著隱隱的怒火。
慕初笛被拍懵了,彎腰撿起來一看,竟然是她剛才跟池南的照片?
“你跟蹤我?”
被霍驍這樣污蔑,慕初笛也有脾氣了。
“霍總不用擔(dān)心,我跟池南是清清白白的。我的感情,不是早就被霍總砍得一干二凈嗎?”
“我還要命,也想讓重視的人活著!”
當(dāng)初霍驍強(qiáng)迫她強(qiáng)硬砍斷與池南的一切感情,導(dǎo)致現(xiàn)在池南變得那樣絕情,變成池南曾經(jīng)最討厭的那種人。
慕初笛對霍驍,充滿怨氣。
特別是見到池南改得那樣徹底,過得那么不開心。
慕初笛這些與池南曖昧的照片,是他向出版社買下來的。
若不是他買下,那么明天所有娛樂報紙都會刊登,直指慕初笛是怎樣勾引池南,怎么樣上了他的床。
他替她擋了下來,可她卻指責(zé)他?
怪他當(dāng)初砍斷她跟池南的感情?
沒心沒肺的家伙!
手倏然伸出,把慕初笛扯到懷里。
拇指捏著尖細(xì)的下顎,細(xì)細(xì)地在嬌嫩的肌膚上摩挲,蹭出一塊細(xì)皮。
“看來慕小姐不記得,你只是我買下來的一個玩物!”
“別說砍掉你跟他的感覺,就算我在這里上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深不見底的眸子,除了寒氣,沒有別的溫度。
察覺到霍驍?shù)呐瓪猓匠醯岩惨庾R到自己的身份,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讓她十分懊悔。
“霍總,我沒有!我們沒有發(fā)生什么!”
沾著淚水的眼眸楚楚可憐,像柔弱無反抗能力的小白兔,我見猶憐,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心軟。
可霍驍,并不是那種會對女人心軟的人!
手抬了抬,慕初笛的小臉揚(yáng)得更高,這種姿勢,讓她非常不舒服。
霍驍臉湊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帝皇一般下著命令,“我要檢查!”
慕初笛臉唰的變白。
一個天旋地轉(zhuǎn),慕初笛被壓在沙發(fā)上,對上霍驍那雙沒有溫度的黑眸,慕初笛慌了。
“不要,霍總不要!”
這里可是大廳,還有那么多傭人在場,霍驍這樣做,她以后怎么還有臉面對這些傭人?
“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霍總,請饒過我這次吧!”
回答她的,只是男人渾濁的氣息,以及那雙冰涼的手。
“不要!”
慕初笛奮力地掙扎,可霍驍卻像高山,狠狠地把她壓著,使她動憚不得。
男人的手一直往下,不管她的掙扎,強(qiáng)勢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