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寧承認(rèn)不承認(rèn),都改變不了這些姐妹們的狂歡。
秦雪最是活躍,一堆話都等著她呢。
“柳大小姐,果然,舊情人的魅力還是這么大呢。你之前多么嫌棄人家的樣子,就差是仇人的樣子了。結(jié)果這才幾天就睡到一起了。舊情復(fù)燃,多么好聽的四個字呢。說到底,你還是扛不住那張臉的是不是?我就說啊,為了那張臉,你也可以的。”
許星辰的話,可就溫和很多。
“安寧,你們應(yīng)該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其實不要先給自己設(shè)定門檻,既然在一起了,就再努力一下。也許他就是那個最終的人呢?”
春妮都不發(fā)表意見了。
秦雪倒是懟了下許星辰,“星辰,你現(xiàn)在真是,自己跟男人甜蜜的,都愛撒雞湯了。受不了你了。”
柳安寧趕緊發(fā)了贊同的表情包。
同時回復(fù):我嚴(yán)正聲明,這是意外,大大的意外。不要把這跟舊情復(fù)燃聯(lián)系起來。還有秦雪,我沒有看臉。
秦雪嗤笑:說的這么義正言辭,誰信?
許星辰:阿雪,你好像也跟爵爺這么說的。
許星辰也不是軟柿子,當(dāng)然也會反擊了。
柳安寧笑起來,不能光自己被看笑話呢,這樣挺好,她也不是唯一被看笑話的人。
好一回兒,這幾個女人彼此你來我往,也是樂呵。
當(dāng)然,她們幾個最后統(tǒng)一了想法,那就是支持柳安寧跟凌灝一起,至于只是睡還是包括有其他感情的,就讓柳安寧自己決定了。
泡完澡,她包裹著浴袍,緩慢的走出了浴室。
凌灝聽到聲音,趕緊的過來,直接將她抱起來,走去了客廳,放在了沙發(fā)上。
而房間內(nèi),餐車已經(jīng)送來,上面放著豐盛的餐食,凌灝細(xì)致的將餐車推到她面前,各樣擺好,甚至有想要直接喂她的意思了。
柳安寧一個眼神橫過去,凌灝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柳安寧安靜的吃著飯,雖然很累也餓,但是大概是累過頭,身體又并不怎么舒服,所以她食欲并不好。
懶懶的吃著飯的時候,她還對著一旁像是“隨侍左右”的凌灝,開口說道:“你杵在這里,是想讓我食欲不好而餓死嗎?”
凌灝走到一旁,隔開一段距離。
柳安寧又說:“你盯著我,想讓我消化不良嗎?”
凌灝勾唇,低頭看手機(jī)。
柳安寧這才冷哼了聲,慢慢的認(rèn)真的吃起來。
吃過飯,柳安寧發(fā)呆起來,其實,她還在想,自己跟凌灝這到底要怎么樣。
之前極力撇開關(guān)系,還可以說是一夜的問題,現(xiàn)在,可不是這一個問題,凌灝肯定會借此,得寸進(jìn)尺。
柳安寧就是相信,凌灝肯定有這樣的無恥的行為。
那么她是要接受,還是不管不顧的拒絕?
問題還有她能拒絕的了嗎?
潛意識里,她似乎覺得,自己是玩不過凌灝也拒絕不了他的。
凌灝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她的身旁,趁著她發(fā)呆的時候,伸手撫摸著柳安寧的臉頰。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迅速將凌灝的手給拍開。
“誰讓你動我的?你以為你是誰?別得寸進(jìn)尺啊!”
凌灝眸光閃了閃,也并沒有惱,只是詢問,“讓人過來給你按一下?”
柳安寧搖頭,“算了。我一身的青紫,這敢情不是看你啊?站著說話不腰疼。”
凌灝目光微微一沉,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印記,聲音也跟著帶這歉意。
“抱歉,”
“你要是真心感到抱歉,你就不會對我做這些。你別假惺惺的,現(xiàn)在在心里偷著笑吧?”
柳安寧真的是毫不客氣的,各種懟凌灝,說話過分的,絲毫不在乎凌灝的心里會不會受傷,或者會不會被惹怒。
如果真的能夠惹怒凌灝,讓他生氣,放她走,那倒好了呢。
可她是真的低谷了凌灝這個人的忍耐力了。
或者,不只是忍耐力的問題。
之前在青城的時候,她都說到傷害男人自尊心的問題了,凌灝都不見得生氣呢。
要么就是凌灝是為了達(dá)到目的,隱忍著,要么就是他心里真的沒有底線,不會被任何言語傷害。
所以,柳安寧現(xiàn)在說什么,再惡毒點,大概凌灝都不會在意的。
索性,她不搭理凌灝,這會兒想走,也走不了,就干脆休養(yǎng)生息,玩玩手機(jī),養(yǎng)精蓄銳。
一旁的凌灝,鬼一樣幽暗的眼神,一直盯著她,柳安寧心中不知道翻了白眼多少次,最后終于忍不住的,回頭對凌灝罵。
“你那什么眼神?故意嚇我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我就不能清靜點一個人待一會兒嗎?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
凌灝幽幽的說:“我只是看不夠你。”
“咦……”
柳安寧狠狠的搓了搓胳膊,“你簡直太惡心了。”
她故作惡心的表情,嫌惡的對著凌灝。
而凌灝也只是笑了下,修長的手指,在柳安寧的長發(fā)上劃過,撩了下,“安寧真可愛。”
“……變態(tài)!”
可能凌灝真是個變態(tài)。
柳安寧推開凌灝,起身,在他要跟著的時候,迅速的喝止。
“滾,別打擾我睡覺。你要是跟進(jìn)來,我立馬跳樓你信不信?”
凌灝又輕笑了下,然后妥協(xié)說:“好,你真可愛!”
媽呀,太變態(tài)了。
她都這么惡意了,都這么罵人了,凌灝竟然還說她可愛?
柳安寧后背發(fā)涼,不知道凌灝這些年,是不是早就變成了私底下誰都不知道的變態(tài)?
這個猜測,柳安寧無法從別人那里得到求證,她只能自己胡思亂想,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生怕這個變態(tài)悄悄進(jìn)來弄死她?
就在這樣的害怕和胡亂猜測中,柳安寧還是睡著了。
只能說她還是不怕死的,以及心很大。
而也被柳安寧給猜中了,在一段時間之后,柳安寧真的熟睡了,凌灝走進(jìn)了房間內(nèi),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睡的臉頰潮紅的女人,眸光幽幽的,盯著看了很久很久。
一動不動的樣子,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還真可能以為,這是個盯著她人的變態(tài)吧?
柳安寧又在凌灝的酒店套房內(nèi),休養(yǎng)生息了兩天,這兩天內(nèi),她極近自己的手段,也不顧自己形象了,對凌灝各種的罵啊,懟啊,甚至都動手了,丑態(tài)畢露的樣子,想要借此,讓凌灝徹底的厭煩自己。
可是,就算是她一副最難看的潑婦樣子,凌灝都始終不生氣的,淡定的,冷靜的,甚至還都是好脾氣的,對著她百依百順的。
柳安寧后來也折騰累了,心里也害怕了。
最后,她無力的看著凌灝身上被扔了一身的菜湯,也不曾皺眉生氣的樣子,欲哭無淚。
“凌灝,你到底想什么呢?真的為了報復(fù)我,什么都獲得出去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拿出你男子漢的義氣來,直接翻臉走人行不行?”
凌灝脫掉外套,看著襯衫也不舒服,也直接脫了襯衫,露出了結(jié)實的肌肉。
柳安寧凝眉,目光有一瞬間的閃爍。
凌灝看著她,淡定的回答,“我沒有報復(fù)你。而且,這并不算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我傷了你,你發(fā)泄生氣是正常的。我不至于是非不分。而且,男人的意氣,也不能對心愛的女人發(fā)脾氣。”
“我呸!誰是你心愛的女人?你說這話,你猜我信嗎?”
“你不相信無所謂,我心里清楚。我愛你,安寧,愛你很多年了。以后也不會變的。”
就這么直接說我愛你,就這么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嗎?
不是說男人都不愛說這話嗎?
當(dāng)初許星辰說人家邵三爺,打死都說不出這三個字呢。
怎么到凌灝這里,說的好像說“我吃了”一樣簡單呢?
柳安寧完全不相信,“你可以隨意說我愛你,但是我也可以有權(quán)利不相信。”
以前那個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凌灝,現(xiàn)在說這種話都信手拈來,柳安寧怎么可能信?
凌灝笑了下,“無所謂。”
然后他走進(jìn)了浴室,不一會兒,清理干凈,穿著浴袍,領(lǐng)口微微敞開,頭發(fā)都被打濕,這么好看的男人,完全可以用上出水芙蓉跟這個詞兒來形容了。
柳安寧暗暗的嘴角抽了抽,變態(tài)!
凌灝坐下來,長腿交疊,聲音磁性醇厚的,也認(rèn)真的跟柳安寧說:“安寧,我不強(qiáng)求你立刻信任我,這需要時間。就像當(dāng)初,你讓我愛上你,也是需要時間的。我既然說過,重新追求你,讓你重新愛上我,我也會拿出我的誠意來,這也需要時間。我們都不急。不過有一點,你不能拒我于千里之外。”
“你在命令我?”柳安寧挑眉。
凌灝深邃的眉眼,微微的一瞇,莫名有些勾人的誘huò。
“不是命令你,是在跟你商量。不過,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完全可以威脅一下你。”
“威脅?用設(shè)么威脅我?”
她冷哼一聲,完全不相信,凌灝還有什么過分的手段?
凌灝笑笑,微微搖頭,“安寧,你不會想知道的。”
柳安寧的臉龐,狠狠的一沉,眸光一冷,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凌灝指腹劃過她的嘴角,聲音最是好聽的可以讓耳朵懷孕,但是凌灝卻說的讓柳安寧渾身發(fā)冷。
他說:“安寧,我拍了照。當(dāng)然我不會讓別人看的,可是你父母,他們看到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