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爵的試探,被秦雪給反問了回去。
她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厲言爵。
厲言爵沉思幾秒,深沉如墨的黑眸,在對上秦雪略帶笑意的眼眸中,給了回答。
“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只是,看你是否給這個(gè)機(jī)會。”
這事兒,還是取決于秦雪了。
秦雪卻只是笑笑,并沒有感到為難什么的,聳了聳肩。
“我也不知道。”
她自己都沒有答案呢,怎么給厲言爵答案?
厲言爵心想,至少不是一下子就否了,至少她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疑惑,這也是一種進(jìn)步,不是嗎?
到如此小心的地步,厲言爵也是頭一次了,甚至也就是這輩子唯一一次。
凌厲決斷的男人,只有在對上秦雪的時(shí)候,才會這般猶豫憂心,什么都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試探的程度了。
對于父母這個(gè)話題,兩人都沒有再提起來,厲言爵也懂得適可而止。
之后,小助理來了趟醫(yī)院,給秦雪送材料,順便看了下厲言爵。
厲言爵看著自己病房快成了秦雪的辦公室了,他卻并沒有“貼心”的要求她去忙工作。
秦雪是個(gè)有分寸的人,若是真的需要離開,她也不會客氣的。
所以厲言爵自然也不會多余說這樣的話。
路朗來的時(shí)候,房間內(nèi),厲言爵半躺著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而秦雪占了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腿上放著筆記本,身旁散落著好多文件,她一抬眸看向來人的時(shí)候,眼中還帶著未散去的精銳。
路朗有些驚心,這位秦律師認(rèn)真的時(shí)候,眼神還真是挺冷厲的,氣場不低。
“嘿,秦律師,”
秦雪笑了笑,看著路朗手中帶來的餐盒,愣了下。
“抱歉,忘了時(shí)間了,沒有給他準(zhǔn)備吃的。”
“沒事兒,沒事兒,這還不到吃飯時(shí)間呢。再說了,爵爺現(xiàn)在也吃不了多少東西。這是我老婆熬的粥,給爵爺?shù)模渌墙o秦律師吃的,我老婆手藝很不錯(cuò)的,你嘗嘗。”
秦雪點(diǎn)頭道謝。
路朗放下餐盒,看了眼厲言爵,“感覺怎么樣?醫(yī)生說你這次,差一點(diǎn)啊,就差一點(diǎn)就交代了。真是命大!身上以前就受傷不少,現(xiàn)在又多添了一個(gè)傷,嘖……可憐!”
秦雪不知道路朗故意把厲言爵受傷說的嚴(yán)重,她只是想起來厲言爵身上的那些疤痕。
有些是刀傷很明顯,有些,她不太熟悉的,很可能是槍傷,真如路朗說的,這個(gè)男人以前也是九死一生這么過來的。
路朗背對著秦雪跟厲言爵擠眉弄眼,厲言爵卻冷艷漠視。
他開口,只是正事兒。
“處理好了?”
“放心,掃干凈了。那邊接手了,會問出來的。”
厲言爵的黑眸此刻有如深淵,難辨,幽暗,讓人更看看不出情緒來。
路朗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黯然,不過他很快恢復(fù)笑臉。
“秦律師,辛苦你了。真是耽誤你工作了。”
“還好,我也沒有做什么,就是換了個(gè)辦公地點(diǎn)。那你今天——”
還沒問完呢,路朗先一步說:“還得麻煩秦律師再照顧一下,我那邊忙的抽不開身,送了這飯之后,我還得趕緊回去呢。麻煩秦律師了,真不好意思。”
秦雪勾唇,似笑非笑。
她沒看出來,路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路朗臉皮厚的很,這就跟厲言爵說了句“好好養(yǎng)傷”之后就離開了。
秦雪饒有興致的看著厲言爵面無表情的臉龐,“他是故意的吧!”
厲言爵沉沉回答,“你如果想離開,可以走。”
明明是一句沒有情緒的話,可是秦雪卻似乎在這里面聽到了某種委屈?
委屈嗎?
秦雪看著眼前的大男人,忍不住的噗嗤笑了起來。
厲言爵眼神一冷,好像在問她笑什么,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感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秦雪趕緊的搖頭,擺了擺手,“我想到了好笑的事兒,跟你沒關(guān)系。”
越是這么說,才越可疑。
厲言爵深沉的黑眸微瞇,迸射某種危險(xiǎn)。
秦雪卻不害怕,反正她不說,他也就不知道,管他怎么想的呢。
被路朗的到來,打斷了秦雪的工作情緒,她索性起身,去將餐盒里的飯菜都擺出來。
給厲言爵安排了粥,而她則自己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幾個(gè)菜,忍不住的稱贊。
“路朗的太太真的是厲害了,手藝也太好了吧?”
她一邊吃著一邊舌頭都要吞掉了,當(dāng)然,也絲毫都沒有考慮到厲言爵面對稀粥的內(nèi)心有多么的無奈。
也許是被厲言爵給盯的有些過分,秦雪這才反映過來,沖著厲言爵無奈的攤手。
“沒辦法,這些都太油膩,你不能吃。”
厲言爵收回目光,直接三兩口喝完了稀飯,將餐盒一放,似乎有點(diǎn)賭氣的感覺。
秦雪再次忍不住笑起來,看了他一眼之后,繼續(xù)吃自己的。
等她吃完,收拾好了餐盒,就站在床邊,俯身,雙手撐在了厲言爵的床邊,帶著明艷笑容的她,貼近他的臉龐。
“雖然不能吃,但是你可以稍微感受一下味道。”
她親了下厲言爵的嘴唇,同時(shí)舔過自己的嘴唇,漂亮的眸子里,帶著故意的狡黠。
厲言爵幽幽的盯著她,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沒有猶豫,當(dāng)然要享受她這主動送上門來的親密了。
這樣那樣的交換了彼此的味道,秦雪伏在了厲言爵的胸口,呼吸微喘。
“怎么樣?糖醋排骨的味道如何?還有椒鹽蘑菇……”
厲言爵低啞的應(yīng)聲。
“在我能能吃這些東西之前,就辛苦你了。”
秦雪“啊”了聲,顯然是驚訝的。
她皺眉,“不要,一次就給你新鮮而已,多來幾次,不覺得別扭嗎?”
好像嘴對嘴喂食一樣,那多尷尬啊!
秦雪自然拒絕,而厲言爵沒有回答,這大概是秦雪的拒絕并沒有當(dāng)回事兒的。
下次,估計(jì)就還會用這種辦法的。
秦雪知道厲言爵脾氣,哼了聲。
看他可憐而已,沒想到一時(shí)心軟,就給自己找了這么個(gè)麻煩,真是活該了。
她拍了下厲言爵的胸口,站起來,修長好看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龐,被他下巴的胡茬給扎了下,但是這刺刺的手感還不錯(cuò)。
“想吃,等你徹底好了再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哦……”
這含義可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