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跟許星辰吃完,離開餐廳。
車上,許星辰詢問:“我記得那個男人,好像是上次我們?nèi)ゾ瓢梢姷竭^的那位爵爺。那女人是他女朋友?”
秦雪挑眉:“他們兩個很般配?”
許星辰點(diǎn)頭,“是啊,硬漢配上柔軟的美女,只是絕配吧。溫溫柔柔的女人一哭,硬漢的心就被融化了,而且剛才那位女士挺漂亮的。”
秦雪雖然知道,許星辰?jīng)]有別的意思,就是表達(dá)自己直觀的看法。
可是,她心里聽著,卻是真的不太舒服。
她沉默了下,而許星辰還等著她發(fā)表意見呢。
“阿雪,你怎么認(rèn)識那位女士的?”
秦雪隨意的回答,“哦,她是我的客戶。最近正在辦離婚案件。”
“離婚?跟爵爺?不對,她是已婚女人啊?那爵爺這是第三者?”
秦雪嗤笑,“你看他兩像嗎?”
許星辰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可能只是朋友吧?”
秦雪卻又反駁,“就那女人看厲言爵的眼神,含情脈脈的,說不定離婚之后,就勾搭到一起了。”
“勾搭?阿雪,你用這詞兒,好像是對他們兩個不太喜歡吧?”
秦雪搖頭,“說不定喜歡不喜歡,反正是客戶,我做好我自己的工作就行。等她案子結(jié)束,就沒有什么交集了。”
秦雪的態(tài)度,許星辰作為多年朋友,不可能聽不出來她語氣中冷淡。
沒說不喜歡,但是肯定是不喜歡了。
許星辰湊過去,看著秦雪的臉色,笑了笑,“阿雪,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你很不喜歡那位溫女士了。難得啊,很少看你會對一個人如此冷淡不喜歡。是不是她得罪你了?還是你們合作不愉快?”
秦雪挑眉,明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笑意。
“你這么好奇做什么?”
“我好奇的不是別人,是你。難道不能說?’
“沒什么不能說的,那位溫女士,白蓮花一枚,說話有意無意的懟我,我都當(dāng)聽不懂。對待這樣的客戶,我有什么可喜歡的?”
“我去?她竟然敢懟你?那你還留著她干嘛?這案子不接了。”
秦雪輕笑了聲,捏了捏許星辰的臉頰,“寶貝兒星辰啊,你姐妹我缺錢啊!我可不能跟錢過不去,我還得攢錢買房子呢。”
“那你也不能為五斗米而折腰。就這點(diǎn)錢,我們不賺,等我賺大錢了,給你買房子。”
“我等著你給我買呢,但是,姐妹,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還住在我出租屋里呢。”
許星辰哼了哼,扁扁嘴角,“好吧。”
對于無家可歸的許星辰,這會兒說話確實(shí)硬氣不起來。
至于工作什么的,其實(shí)說是這么說,但是真要碰到難弄的客戶,誰都要忍一忍的。
回到家,許星辰去洗澡了,而秦雪看了看電腦里存著的協(xié)議,拉進(jìn)了廢紙簍。
剛合上電腦,手機(jī)便響了。
陌生的號碼,她不知道是誰,直接接了起來。
“你好,御平律師所秦雪,您是哪位?”
客氣的聲音,換來的是男人冷沉的回答。
“我在你樓下,下來吧。”
秦雪皺眉,“你誰啊?”
電話那邊,厲言爵沉默了下,而秦雪也不掛電話,就這么沉默著,等著那邊再開口。
兩人心知肚明,不過,秦雪卻也不想伺候他。
憑什么這么長時間,他連找都不找,想找她的時候,就這種命令的語氣讓她下去?
當(dāng)她是什么?
“秦雪,不下來,我就上去。今晚,你家,還是酒店,你選吧。”
秦雪嗤了聲,“厲言爵,我們還沒簽協(xié)議呢。而且,你想要我就要配合嗎?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我也又不想的時候,今晚我拒絕。”
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冷笑著,將手機(jī)放在一旁,然后走到客廳窗戶那邊,往下看。
還別說,厲言爵那輛大基那么顯眼的停在樓下,秦雪很好奇,他是怎么開進(jìn)來的?這個小區(qū)對于車輛出入還是挺嚴(yán)格的。
厲言爵就站在車旁,似乎是感覺到樓上有人看,他一抬頭,秦雪迅速的縮頭回來。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才覺得自己真是傻缺。
怕什么?
秦雪重新站在窗前,就大方的往下看著。
而樓下的男人,抬頭,雙手抄在口袋中,就這樣抬頭看著她。
黑暗中,遠(yuǎn)距離的,兩人的眼神都看不清楚,但是這種對峙,讓秦雪有種莫名的要分出勝負(fù)的感覺。
當(dāng)然,秦雪站在高處,自認(rèn)為自己是贏了的。
她鄙視的扯扯嘴角,在許星辰出來之后,這才坐回了客廳里。
“你往外看什么呢?”
“沒什么,隨便看看。”
許星辰不疑有他,喝了杯水,拎著電腦去房間里工作去了。
秦雪直接去洗澡,等她出來之后,手機(jī)還在一直響著。
許星辰探頭出來,“你手機(jī)響了好幾次了。我?guī)湍憬恿讼拢莻男人的聲音,知道你在洗澡就掛了。”
看許星辰那好奇八卦的眼神,秦雪白了她一眼。
“忙你的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不過,秦雪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厲言爵直接開口:“我在門口。需要我敲門嗎?讓你朋友來開?”
秦雪聲音冷了下來,“厲言爵,你今晚不做會死啊?”
“會!”
“滾!我不想,我拒絕。”
說完,門就被敲響了。
許星辰耳朵尖的很,動作更是迅速,立刻從房間里探頭出來,眼睛賊亮。
“敲門了哎,”
“回房間!”
秦雪呵斥,許星辰嘿嘿一笑,這才緩慢的退回了房間。
不過房間門還是留了一條縫,好像要偷聽一樣。
秦雪也沒管她,直接開門出去了。
站在門口,她只披著浴袍,領(lǐng)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沒有掩蓋完全。
頭發(fā)濕潤的隨意散著,浴袍到小腿,小腿腳趾更是白皙誘人。
她卸了妝,明媚清麗,只是眉目中,帶著冷淡,顯然很不開心。
厲言爵放肆的,一雙黑眸在秦雪的身上曖昧的掃過,好像用眼睛已經(jīng)將她從頭到腳都撫摸了一遍。
秦雪不悅的攏了攏衣襟,“難道我還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說過了,各取所需,但是各自都是自由的。你有想要,我也有不要的權(quán)利。厲言爵,你如果這樣霸道,那我們協(xié)議還沒簽,你最好現(xiàn)在就打消念頭。我不可能跟你約的。”
“好。”
厲言爵竟是同意了。
而秦雪眉頭微微松了松,“那就這樣,你走吧。”
既然來了,厲言爵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回了。
有力的雙臂,將秦雪壓在了墻邊,低頭,圈住人,穩(wěn)準(zhǔn)狠的,吻在了秦雪的紅唇上。
秦雪微微驚訝了下,但是沒有掙扎,倒是很配合他的親吻。
她手臂纖細(xì)的圈住了厲言爵的脖頸,身體被他更加貼近,感覺到他大手的放肆,秦雪掙扎了下。
兩人的親吻越來越重,忽然電梯聲音有動靜,秦雪趕緊的想要推開他,沒想到厲言爵直接將她抱起來,動作迅速,閃身進(jìn)了樓梯間。
黑暗的樓梯間內(nèi),男人女人曖昧的氣息交纏,身體也熱起來。
秦雪感覺到有些失控,她可不想在樓梯間進(jìn)行。
狠狠的掐了下厲言爵的腰間肌肉,可是那肌肉硬的差點(diǎn)掐斷了她的指甲。
“嗚……放開,我要回家……”
厲言爵也知道場合不對,克制著欲望,抱著他,沉重的呼吸拂過秦雪的頸間,還輕輕的啄吻著她的脖子。
“跟我去酒店。”
“不去!說了不去就不去。”
“你不想?”
秦雪哼了聲,“身體是一回事兒,心里是一回事兒。我現(xiàn)在不想去。你走吧。”
她推開厲言爵,整理了下浴袍,從樓梯間探頭,確定沒有人,這才出去。
在秦雪要開門回家之前,厲言爵將她扯住。
“我電話,記住。明晚,我去你公司接你。”
秦雪這會兒倒是有興致了,嘲諷一笑,“爵爺,您這是終于安撫完了紅粉知己,才想起來找我解決需求了?容我再次提醒你,若是你有別的女人,我們關(guān)系就此打住。我也不妨礙你追求真愛,但是碰我的同時還碰其他女人,我嫌臟,怕得病。”
厲言爵看著秦雪刻薄的笑容,抽出一根煙來,點(diǎn)燃。
煙霧吐出,拂過秦雪的明媚的臉龐,得了她一個嫌棄的白眼之后,厲言爵硬挺的臉龐上,似乎嘴唇笑了下。
“你這是在吃醋?”
“哈?厲言爵,你還別真跟我來這一套。我明白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任何男人,更不會吃醋。我不過是強(qiáng)調(diào)一下,對這個關(guān)系的干凈度。我也不妨礙你追求真愛,身體關(guān)系結(jié)束,提前告訴我一聲,結(jié)束就是了。”
吃醋就代表有情。
秦雪不可能有情,尤其是對男人。
她這輩子,唯一的感情就只有給許星辰這個好友,齊御平這個老板兼好友,至于其他人,抱歉,沒有。
秦雪的感情太少太少,太有限了,她拿不出來,別人也別指望培養(yǎng),那沒用。
“行了,我回去了。你走吧。”
利落的轉(zhuǎn)身,冷漠的眼神,秦雪身心合一的,她就是一個無情的女人。
厲言爵再次確定了,秦雪的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