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指望邵懷明改了他這幅大爺模樣,是改不了的。
從小骨子里刻下來,邵三爺名號都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晃粻敚趺纯赡苷f改了就立刻改了?
許星辰對此真的是完全沒有指望了。
被許星辰壓著親了會兒,她還是推開邵懷明,眉目還是帶著不高興。
“邵懷明,你大爺?shù)男宰邮歉牟涣肆耍乙膊幻銖?qiáng)。但是,日后我也不會遷就你。就是你大爺,我還是小公主呢。”
她冷哼了聲,下床,去了浴室。
而邵懷明則躺在床上,無奈一笑。
許星辰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邵懷明才剛換了衣服出來,精英派頭,嚴(yán)肅冷峻,頭發(fā)一絲不茍。
襯衣西褲的樣子,許星辰總是容易著迷。
不過這會兒,她迅速收回目光,心里還不痛快呢。
邵懷明走過來,坐在她身旁,安靜的吃著早餐。
這會兒,兩人都沒有說話,許星辰邊看著手機(jī),邊吃著飯。
這要是平常,邵懷明就該阻止她這樣的不當(dāng)行為了,可今兒倒是也容許她這么做。
等吃過了早飯之后,許星辰直接起身,去了客廳,她今兒要好好休息,自然也不會上班的。
而且她還要跟柳安寧去查一查,最近這些人議論她跟蘇曼的事情,這其中是否還有別的陰謀之類的。
只是,剛坐下,在手機(jī)上跟柳安寧聊天,身旁邵懷明已經(jīng)坐下來,伸出胳膊,圈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往懷中帶。
許星辰抬頭,看著邵懷明。
“你干嘛啊?還不去上班?”
邵懷明捏著她的下巴,逼近,“小公主,還要繼續(xù)生氣嗎?”
許星辰撇撇嘴角,“我要跟你生氣,我都?xì)獠贿^來。”
邵懷明親了下她的嘴唇,“乖!以后我會盡量改。”
“我不相信了。”
他能改成什么樣子?最多,也就短暫的哄一下人,但是他哄人都不會哄的。
許星辰是不指望了。
現(xiàn)在想想自己以前傻乎乎的,他那么個大爺要人伺候的樣子,她還慣著,還心甘情愿的伺候。如今想明白了,干嘛要那么委屈自己?
委屈了自己之后,難受的的不得了,偏邵三爺還完全并沒有多心疼她。
這次,許星辰就明白了,管他邵三爺如何呢,她也得讓自己痛快了,干嘛委屈自己?
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邵懷明倒是心里不得勁了。
他不禁抱緊小女人,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微冷的眸子不自覺的就透露出命令和強(qiáng)勢來。
許星辰也是直接懟他。
“你看,你看,你就是這樣的,稍微有點(diǎn)不順心,脾氣就上來了。”
邵懷明一頓,琢磨了下小女人的話,似乎就是如此。
他的人生里,很少有人敢反對她,或者不順著他,邵懷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稍微不順心,自然是不高興的。
而且骨子里的高高在上和強(qiáng)勢,讓他就是如此容易的表現(xiàn)出來。
許星辰直接指出來,邵懷明也知道了,但是,卻并不覺得這是問題。
他笑笑,“你若是不喜歡,我不對你如此就是了。不過,我若不是這樣的性格,你又喜歡嗎?“
許星辰想了想,邵懷明若是那么個百依百順,或者是會油嘴滑舌的哄她,她還真是不能喜歡的。
見她神色如此,邵懷明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他繼續(xù)說著,“我不能改變我的性格,但是對你,我還是會盡量的遷就,改變。”
許星辰覺得是有道理的,一個人的性格真的很難改變,所以,她似乎要改變邵懷明,也可以說是太勉強(qiáng)了。
在自己思量琢磨的時候,邵懷明已經(jīng)親了親她的嘴唇。
“以后有什么,你直接告訴我,嗯?能改的我盡量改……”
許星辰讀了嘟嘴,“行了,我知道了。”
邵懷明又按著她的后腦,加深了吻,吻的許星辰臉紅心跳了,他才作罷,離開了家里去公司。
在邵懷明離開之后,許星辰就跟柳安寧聊天,她打聽了最近這些圈子里的八卦,想要從中得到點(diǎn)線索之類的,或者是否有更不好的言論出現(xiàn)。
這種事兒,其實(shí)找不到源頭,但是卻能從中,知道些更多的,或者知道是誰說的多,那一撥的……
許星辰是不太知道這其中的門道,但是柳安寧卻明白。
她就靜待柳安寧的結(jié)果。
而兩人閑聊的時候,許星辰也問了柳安寧是否知道蘇曼。
柳安寧也沒有隱瞞,直接說,“聽說過,也見過。但是很不熟悉,看表面,不面善。我肯定她不是個善類。”
“不面善啊?我看著還挺漂亮的。”許星辰也不是客氣,這是實(shí)話實(shí)說了。
“你就傻吧。她有你漂亮嗎?而且那是你老公的前任呢。我跟你說吧,前任這種事情,絕對是有毒的。你自己當(dāng)心。你瞧瞧,這位前任才冒出來不久,就有這么多對你不利的謠言了。你可長點(diǎn)心吧。”
許星辰忍不住的笑起來,“我知道,我沒那么傻。只是,沒有相處過,到底不能隨便下結(jié)論的。而且謠言這事兒,還不一定是不是有人借著她來搗亂呢。能做這事兒根本沒有成本,誰都能隨便說一說。”
“行了,反正啊,這事兒也告訴你,你這個邵太太可是時刻都有人要找麻煩的,看不順眼的,甚至想要取而代之的。怎么樣,邵太太,有沒有感覺到壓力?”
許星辰也不在意,“別人想費(fèi)盡心機(jī)呢,我有什么壓力,該有壓力的是他們。因?yàn)槲疫@個邵太太會一直一直的做下去的。他們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難道不是他們最難受?”
“嘿!許星辰,你這真是厲害了啊,以前沒這么想得開呢,還這么自信。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許星辰否認(rèn),“沒有什么刺激,就是突然覺得,干嘛要讓自己不舒服?高興了別人?不行,我自己都過的不痛快,那也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有時候人不一定要碰到什么格外刺激的事情,才會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許星辰也不過是最近忙極了累極了之后,邵懷明都沒有安慰一下她,忽然覺得自己太傻了。
如果自己都不心疼自己,還要指望別人?
雖然她一直都渴望人愛,但是其實(shí)最不可靠的就是別人的愛,重要的還是要自己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