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
乃人之本性也。
誰都有。
誰都會。
很普通的一個例子,丈夫懷疑妻子,妻子反過來又懷疑丈夫,不管職位如何,都會猜疑對方。
龜田太郎猜疑神秘貨郎,也是源于此。
驢好吃在龜田太郎心中的重要性,是一個不亞于太白居的地方。
主要指有8鹿?jié)摲哌@件事。
青城市這么重要,對方不可能放棄青城市。
太白居地下交通站被毀掉后,龜田太郎斷定對方一定會重新建立一個新的地下情報秘密聯(lián)絡(luò)點,而驢好吃就是他們最佳的選擇。
黔驢技窮而已。
只要驢好吃的驢肉火燒賣的好,驢雜湯賣的快,驢三件吃的人多,就會引來小鬼子和狗漢奸。
情報如何而來?
自然是這些小鬼子和狗漢奸在吃飯過程中或不小心、或有意識的將其說了出來,繼而落在了8鹿?jié)摲叩亩渲,也有可能是在潛伏者文才的故意提及下,小鬼子或者狗漢奸將其情報說了出來。
小鬼子的每次軍事行動之所以會以失敗而告終,其根結(jié)就在此。
太白居。
驢好吃。
在建的驢好吃,出現(xiàn)了一個神秘的貨郎,與疑似8鹿?jié)摲叩男煊懈E收劻藬?shù)句。
談得什么內(nèi)容?
這些看著普通,人人皆知的言語內(nèi),它到底暗含著什么別樣的用意,徐有福又是如何與對方進(jìn)行交流的。
放長線釣大魚。
順藤摸瓜。
得虧賈貴和老九沒有抓捕那個賣貨的貨郎,否則驢好吃這條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交通線就會斷掉。
壁虎斷尾,自求生路。
斷掉驢好吃這條線,對方完全有可能。
這件事,賈貴辦的不錯,沒有打草驚蛇,反而任由貨郎離開。
龜田太郎贊許的目光,落在了賈貴的臉上。
“龜田太君,您有什么事情,您直說,您別這么看著我。”微微有些發(fā)毛的賈貴,笑嘻嘻的朝著龜田太郎說道。
“你辦的不錯!
“為龜田太君辦事,就得盡心盡力的來,誰叫咱是您龜田太君的手下那。”賈貴的馬屁張嘴就來。
“很好,驢好吃這條線要牢牢的盯住,還要盡可能的查明那個貨郎的真實身份,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往日里以什么維持生活,接觸的人又是誰,統(tǒng)統(tǒng)都要查清楚!
“龜田太君,您又開始懷疑那個貨郎了?”賈貴瞎搭話道。
“不是懷疑,是猜測,本太君猜測那個貨郎也是8鹿,他在借著貨郎的身份與徐有福進(jìn)行接頭!饼斕锾烧f話的同時,還用這個胳膊及身軀活靈活現(xiàn)的扮演著貨郎的角色,臉上的表情也是那種搞笑的表情。
“哎呀呀!崩暇挪辶艘痪渥,“到手的錢,就這么沒有了!
“什么錢啊?”龜田太郎和賈貴齊齊問道。
“還能什么錢,當(dāng)然是抓8鹿的賞錢了,早知道那個貨郎是8鹿,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抓他!
“老九,你敢抓8鹿?”龜田太郎的眼神中,分明布滿了震驚,向來膽小怕死的偵緝隊,第一次有這個不怕8鹿的人出現(xiàn),還真是奇跡的厲害。
“龜田太君,您是不知道,我和隊長手中都抓著槍。”
另一個更大的新聞爆了出來。
賈貴居然拔出了自己的配槍。
“賈隊長,你拔出了手槍?”
“沒有啊!辟Z貴傻愣愣的回了一句。
沒有說謊,說了大實話。
這個槍還真的不是賈貴自己拔出來的,他拎著的是老九的手槍。
“龜田太君,您恍惚了,賈隊長沒有拔出自己的手槍,他抓著的是我的手槍,我手中的手槍才是賈隊長的手槍。”
“燒個寺內(nèi)。”喃喃了一聲的龜田太郎,又費(fèi)解了。
恍惚了到底指的是什么。
“恍惚了,什么的意思?”
“恍惚了,就是你糊涂了的意思!
昂了一聲的龜田太郎,立馬瞪圓了這個眼睛,賈貴和老九這兩個狗屎玩意,再說自己腦子進(jìn)了水。
“龜田太君!
“你們?yōu)槭裁匆蜆??br>
“我們要在鼎豐樓檢查良民證,黃德貴不讓,所以我們就掏槍了。”
“鼎豐樓?”又是一個惹得龜田太郎不怎么熟悉的陌生名字。
“人家剛剛開張,才開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您當(dāng)然不曉得了!辟Z貴言語了一聲,不管龜田太郎如何反應(yīng),反正賈貴自己知道了鼎豐樓的底牌。
這么肯定。
是因為白天賈貴和老九跟黃德貴掏槍對峙的時候,那個突然出來打圓場的鼎豐樓的掌柜子。
賈貴認(rèn)識的熟人。
也曉得對方的身份。
只不過對方不曉得賈貴的身份。
葛妮妮。
不是葛大妮。
鼎豐樓的掌柜,不是旁人,是葛妮妮。
見到葛妮妮的一瞬間,賈貴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大腦空白了那么一會會,直到葛妮妮與賈貴打招呼那一刻,賈貴出竅的靈魂才重新歸了軀殼。
萬沒有想到。
葛妮妮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讓賈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是青城市內(nèi)居然有了一家自己不知道的情報搜集站,還是隸屬于組織的交通站。
葛妮妮是李向陽手下的兵,以掌柜的身份出現(xiàn)在青城市,做的自然也是類似太白居這樣的營生。
即收集情報。
賈貴這么想著鼎豐樓開設(shè)在青城市的原因。
唯一讓賈貴費(fèi)解的事情,是賈貴從鼎豐樓出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鼎豐樓為什么會開在青城市。
狡兔三窟縱然有理,卻也不必要這么狡兔三窟吧。
再說了。
這也不是狡兔三窟。
這就是多開了一家店。
還有一點。
賈貴把鼎豐樓的開設(shè)與太白居的毀滅聯(lián)系到了一塊。
龜田太郎說了,青城市內(nèi)必須要有一家太白居,太白居毀了,可是鼎豐樓卻開了,等于無形中彌補(bǔ)了太白居被毀之后的那個空白。
這是好事情。
賈貴應(yīng)該為此感到高興。
疑惑也在此。
鼎豐樓開張的時間是一個月之前,太白居被毀是數(shù)天前的事情。
細(xì)細(xì)琢磨一下。
這里面充滿了這個謎團(tuán)。
被毀及開設(shè)的謎團(tuán)。
賈貴假設(shè)了一個方案,即組織得知了太白居將要被毀的情報,故提前在青城市內(nèi)開設(shè)了鼎豐樓,為的就是太白居被毀之后,青城市內(nèi)得以繼續(xù)有組織的情報搜集點。
這個假設(shè),可以成立,也可以不成立。
不是冷血動物,做不得無動于衷。
再說了。
太白居被毀事件中,充滿了種種不可思議的行為,其根結(jié)就在于安貴人的背叛,安貴人死了,死在了李向陽的槍下,所有的秘密似乎已經(jīng)隨著安貴人的死亡,變得沒有了線索可尋找。
想不明白。
一點也沒有琢磨明白。
賈貴頭大,大的連如何離開龜田太郎辦公室都不曉得,等他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家內(nèi)。
看似亂糟糟的屋子,卻有著自己的布置含義。
如那個被賈貴故意放置在地當(dāng)中的破鞋,鞋下面壓在一直煙頭,還有其他東西,都有放置的意義。
屋內(nèi)有沒有外人來過,賈貴一眼就看穿了。
他打量起精神,確認(rèn)沒有外人來過后,將這個門栓給插上了。
保險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