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么樣,稍微好點了嗎?”
凜詢問著坐在教會的長椅上,身體還在時不時顫抖的士郎。
櫻昏迷后,Rider將她委托給凜救助,后者將昏迷的士郎和櫻都帶到了教會來,要解決現在的問題,言峰綺禮是最合適的人選。
“.....還行。”
櫻的魔術并沒有那晚的黑影那么粗暴,在教會被言峰綺禮一通治療后,總算是恢復了意識。
現在的感覺就和發了高燒一樣,渾身無力又頭疼。
事后調查,從耳環里面灑落而出的液體是毒藥,現在正由言峰在清洗。
遠坂什么話也沒說。
Archer也不在,也沒有看到Rider的身影。
在教會里面的只有士郎和遠坂兩個人,等待言峰的登場。
“................遠坂。”
士郎坐在長椅上,輕聲呼喚道。
“什么”
“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也對,好啊,我就對你明說吧。就算想要瞞你也沒辦法,并且也沒意義了。你想問的是櫻的事情吧?”
士郎點著頭回答。
遠坂輕輕的做個深呼吸后,就用平常的口吻開始說著。
“事情發生在很久之前。間桐的血緣漸漸地稀薄下去,生出來的小孩子的魔力......魔術回路也變少了。因為間桐本來就是別處的魔術師,所以和日本這里的水土不合吧。從在這個鎮上扎根時,間桐就開始衰退,到了這代的繼承人慎二,終于連魔術回路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如果沒有繼承者的話,間桐的歷史就從此結束了。如果要有人能繼承間桐所追求之物的話,那交由弟子來就好了。可是間桐仗著是名門,不斷地拒絕接受外來者。”
“結果,生出來的繼承人魔力漸漸低落,到最后魔力完全的消失殆盡。事情走到這個地步,雖然想要收弟子,可是已經沒有魔術師愿意來到落魄的名門了。持續了這種狀態好幾百年的間桐的歷史就到此結束了。”
“可是,還是他們對此并不死心吶。慎二的父親從外面收養一個養子,將間桐的魔術傳給這個小孩。”
“............對了。因為衛宮同學你的情況特殊,所以不會知道,魔術師家系是一子單傳的。除了被定為繼承的孩子之外,絕對不會教其他的小孩魔術。臟硯不也這么說過嗎?如果從兄妹之間選出一個為繼承人,另一個要不就是用普通的方法養大,要不就是送出去做養子。”
魔術師家不需要兩個孩子,櫻之所以會出生,是因為凜幼年時差點夭亡,出于保險考慮才誕下了櫻。
“沒錯。我啊,下面還有一個妹妹。衰退下去的間桐已沒有希望可以得到得養子,對吧,落魄下去的間桐,將主意打到自古以來就定下盟約的遠坂身上,是有其道理的唷。”
“因此我就留在遠坂家,而那個孩子讓間桐家帶走。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從那時開始,我和那個孩子完全沒有再見過面。說是和間桐家決定好了,那個孩子已經是間桐的繼承人,所以我被告知不能隨意和她見面了。”
“這樣啊,那么遠坂和櫻是.....”
“親姐妹唷......哎,雖然一次也沒有互相這么稱呼過。”
她簡潔的話語,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情感,士郎不得而知
“你們在做什么?雖然手術結束了,但是患者現在還處于危險狀態。要吵鬧的話,到外面去。”
從教會的深處,言峰綺禮出現了。
“言峰,櫻她………!?”
“綺禮,櫻她............!?”
“......真是的。這算是互相仇視還是心意相通呀。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
“啊......那個.....”
“呃.......哼。那是你的誤會吧。”
“先不管這些,坐下來。我來說明間桐櫻的病情。”
兩人回到了原本的坐位,同時認真地豎起耳朵傾聽神父所說的話。
“那我就簡單的做個說明,間桐櫻的體內混入了毒蟲。這個毒蟲就是被稱為刻印蟲的東西。那是類似人為所做出來的三尸蟲,你們有聽過嗎?”
士郎搖了搖頭。
“不知道嗎?那本來是種無害的寄生蟲,只是從宿主那里食用魔力來維持活動能力的使魔。是使魔之中最低位的。”
“......哼。就像是用魔術做出來的監視裝置吧,臟硯要監視櫻的事情啰?”
凜多少了解一些這種低級使魔的用處,以一種不屑的口吻說道。
“也不能確定刻印蟲的主人就是間桐臟硯。”
“除了那個老家伙以外,還能有誰會把那種東西植入櫻的體內呀。”
“也是,間桐慎二是無法操作刻印蟲的。所以,使出這個手段的除了那只吸血蟲以外,沒別人了。”
“我說的沒錯吧。好啦,說結論。櫻是能救呢,還是不能救呢。”
“你可真性急吶,凜。雖然你能把握她的身體狀況,不過那邊的少年就不行了。為了他著想,是不是該做個說明?”
“........好吧。”
考慮到士郎現在非常關心櫻的具體情況,凜默許了言峰綺禮繼續講解。
“那么我就繼續,剛剛說明的刻印蟲,現在正侵蝕著間桐櫻的神經,那是在十一年間,于間桐櫻體內培育出來的結果。刻印蟲成為類似魔術回路的神經,和本來的神經互相結合而傳遍全身,由刻印蟲變化出來的魔術刻印,在普通時候是停止的,對間桐櫻毫無影響。”“但是一但運做起來的話,就會侵入間桐櫻的神經,以她的魔力為糧食而不停地發動,之前的狀態就是因為如此。刻印蟲在體內徘徊,奪走她做為生命力的的魔力。”
“那是何種程度的痛楚,我想持有魔術刻印的你,再清楚也不過了吧。從人體末端不停的訴說的有異物混入的不快感,有時還會讓生命活動產生障礙。到達神經之處混合著”不同”的神經,只要稍微一動就出現不快感,就算是惡心想吐感也會讓人難受到欲死不能。”
“......從這點來說,間桐櫻的意識能撐到剛剛為止,讓人嘆為觀止。是間桐櫻的毅力太堅強了呢,還是她已經習慣刻印蟲的發動了呢。那得要向她本人詢問了。”
言峰綺禮表情平淡的說著震撼人心的消息,在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前,衛宮士郎從來都不知道,一直溫柔聽話的櫻,身上居然潛藏著如此多的秘密。
更加沒有想到,這些秘密如此的......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