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張辰打了個哈欠,陪小鬼們忙活了一天,饒是他耐力遠超常人此刻也覺得有些疲勞了。
“夏龍老師!”身后傳來呼喚聲,張辰拍了拍嘴,打著哈欠望向身后。
紅色爽朗短發(fā)的少年一臉微笑的站在那里。
“喔,是衛(wèi)宮同學啊,有什么事么?”
“這是我今天做的飯團,藤姐說味道很好,所以覺得也送一些給你比較好。”
“哈?”張辰大腦當機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站的是個什么人。
衛(wèi)宮巨俠,傳說中正義的伙伴,三好青年,各種偉光正的男人,屬于能夠為了素不相識的人豁出性命的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爛好人。
估計他是覺得自己初來乍到,還不太熟悉這里,所以送自己一些飯團,讓自己感到溫暖點?
“呃.......真是謝謝了,衛(wèi)宮同學。”張辰只能尷尬的撓撓頭接過飯團,雖然覺得被一個男的送飯團很尷尬什么的,但是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不收的話就是別人尷尬了。
“喲,士郎,這么著急的就跑來討好新老師了么,哼,真是丑惡的嘴臉啊。”慎二那公鴨子般的嗓音又在耳邊響起了,士郎卻面不改色,仍舊微笑以待。
“啊~~這不是慎二同學么?”張辰轉過臉,一臉“和藹”的看向慎二。
慎二下意識的一個哆嗦“怎么,老師在下班時間還要體罰學生么?”
“不不不,只是我剛好看到了今天弓道部的值日表,貌似輪到慎二同學值日了哦?”
“什么?那種事情我都快忘了.....不,老師,事實上我現在身體不太舒服,衛(wèi)宮同學一定會很樂意幫忙的吧?”慎二看了一眼微笑的衛(wèi)宮士郎,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爛好人了。只要開口求助,就算讓他掏心掏肺他也在所不辭。
“等等,慎二同學你剛剛說什么?”張辰像是沒聽清一樣掏了掏耳朵問道。
“我說衛(wèi)宮同學會很樂意效勞的。”
“上一句。”
“我生病了,身體不太舒服。”
“什么?麻煩大聲點。”
“我生病了,身體不舒服!”
“再大聲點,老師有點耳背。”
“我特么有病!!!!!”慎二不耐煩的大吼道,但是吼完之后他就感覺不對了,四周人看他的目光變得怪怪的,就像是在說“這個人有病吧?”
“哦~原來慎二同學有病啊,真是的,早點告訴老師的話不就好了,那么既然慎二同學有~病~的話,老師就不強求你了,衛(wèi)宮同學,老師剛好也想去弓道部看看,一起吧?”張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還著重的咬重了“有病”兩個字的讀音,讓慎二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好的,夏龍老師。”衛(wèi)宮士郎點了點頭。
...........
夕陽映照在弓道部寬闊的走廊中,櫻穿著厚重的弓道服,輕輕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微微的喘息著。
甩了甩精致的紫色長發(fā),櫻坐在那里,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櫻,訓練已經結束了哦,還不回家么?”弓道部的前輩美綴綾子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在繁重的訓練后稍稍出了口氣。
“嗯.....我還想再休息一下,學姐先回家吧。”
“啊~是這樣么?我怎么覺得櫻是在等候某個笨蛋的到來呢?”美綴綾子捂住小嘴輕輕的笑著,櫻的臉色瞬間變得羞紅起來“沒有,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絕對沒有!”
“啊啦~是這樣么,那我就不打擾了哦,櫻在這里先等著吧。”美綴綾子早已看穿了一切,用一種“我都懂”的目光看著櫻,然后換上衣服離開了弓道部。
櫻精致的臉頰變得羞紅一片,扭捏著坐在那里。
“前輩怎么還沒有來。”她稍稍有些焦急的等待著,如果回去太晚的話,慎二一定又會虐待她的,但是真的好想在走之前再看一眼前輩,看他微笑著和自己告別,那樣的話即使是晚上回家被虐待,自己也能堅強的面對吧。
咚、咚、
地板被輕踏的聲音響起,從那熟悉的腳步聲中櫻很輕松的就辨別出了對方的身份。
“前輩!”她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向聲音的來源打著招呼,同時努力的裝做是剛剛訓練完正準備離開的樣子。
“是櫻啊,訓練到這么晚才回家啊。訓練辛苦了。”士郎略有些意外的看著櫻,不忘補上一句關心的話。
“嗯,那我先回去了,前輩。”櫻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長久的等待,只為了這短暫的一面。
“稍等一下,櫻同學。”張辰從門口緩步跺了進來。
“唉?您是.........”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衛(wèi)宮同學的新老師,叫我夏龍老師就行。”
“您好,夏龍老師。”櫻禮貌的鞠了個躬。
“今晚我會在衛(wèi)宮同學家里幫他補習,聽說櫻同學和衛(wèi)宮同學關系很好,有興趣和他一起聽一下么。”
“唉??”衛(wèi)宮士郎和間桐櫻同時愣住了。
“那個,我必須要回家了,不然哥哥他會不高興的.....”
“沒關系,慎二和我很熟的,你只要報我的名字,他絕對不會說什么的。”張辰很自信的咧嘴一笑。
“可是.........”
“櫻同學,難道和衛(wèi)宮同學一起補習是很討厭的事情么?”
“不,絕對沒有那種事情,和前輩一起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櫻遲疑了,她非常非常非常的想和衛(wèi)宮士郎一起,但是往日被虐待的一幕幕仍舊在她腦中回蕩,如果不趕快回家的話.......“沒關系,我和你爺爺臟硯也是老熟人了,這樣說你會放心了吧?”
“什么?”
櫻渾身一顫,這個老師認識爺爺?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間桐臟硯是個多么可怕的人,不,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從小自己就被他丟進蟲倉,每日被刻印蟲洗禮,侵蝕,那種痛苦自己一生都不可能忘卻,作為罪魁禍首的臟硯在她腦海中更是印下了揮之不去的印象,這么可怕的人怎么可能會和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師認識呢?
“說起來也很久沒見過臟硯了,我都有點想他了呢,總是帶在陰暗的地下室里,可是會發(fā)霉的。”
“————”櫻此刻徹底的相信了這個男人,因為臟硯生活在在地下室這件事除了間桐家的人,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既然夏龍老師知道,那么就代表他應該確實是認識爺爺的。
“那......那....前輩,麻煩了。”櫻緊張的捏了捏衣角,她現在的心情就像是第一次偷跑去網吧上網的小孩一樣,興奮而又隱隱的害怕著。
...
夕陽映照著昏暗的間桐家,給人一種莫名的陰森感。
咚!
沉重的木門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張辰孤身一人插著口袋,肆無忌憚的大踏步走進了間桐家的大門。
“比起十年前,變得更加破舊了啊。”張辰看著這棟略顯陰森的建筑,感嘆道。
這次該怎么把這棟房子犁平呢?上次是兩只金皮卡對波把間桐家拆遷了,這次該怎么弄呢,干脆讓吉爾一發(fā)EA轟了吧?
“是誰啊??呃.....夏龍老師?”慎二看到張辰時下意識的一哆嗦,雖然見面僅僅只有一天,但這個男人整人的手段真是讓自己叫苦不迭。
“我來見一位老朋友,讓開。”
“哈?”
“瑪里奇·佐爾根,別來無恙啊?”張辰站在門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