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如今,他們之間寫信多了,所以一眼便瞧出來了。
夏侯瀛頷首,倒是沒有否認。
看著眼前的酒樓,君淑嫻不免想到了曾經(jīng),自己與云少卿,也是在這里達成合作的吧。
雖然是她主動找的他。
“你帶我來著做什么?”她問他。
這會兒,還未到飯點呢。
“君兒不知,這里的說書還不錯。”只聽他說道。
夏侯瀛想著,帶她來散散心。
畢竟今日見了太多不該見之人,她剛剛,有些不開心。
她不開心,他會擔心。
夏侯瀛不知該如何才能哄她,想了想,便來了這里。
云少卿那小子點子多,若是她一直開心不起來,那便讓他逗逗她。
云少卿:……絕交!
兩人因為進宮,身上穿的還是宮裝,奢華貴氣,外加那一看便是皇室子弟的馬車,邊上的百姓根本不敢靠近,不過卻在那里竊竊私語,好奇他們的身份。
當然,也有少數(shù)的人認出來了,在猶豫,要不要上前請安,猶豫了一番,決定還是先看看。
夏侯瀛并未將周圍的議論聽在耳中,而是小心的扶著君淑嫻進了酒樓。
剛進門,云少卿便迎了過來。
“我還說門外一個個堵著不進門是什么原因,原來是你們來了啊。”
他哈哈一笑,上下打量著兩人,神色一頓。
“你們這是,剛從宮里請安出來的?”
君淑嫻頷首。
“煜之說,帶我過來聽聽說書。”
“說書?”云少卿那叫一個詫異,下意識看向夏侯瀛,卻見他淡淡的頷首了一下。
目光在兩人身上頓了一會兒,猜到應當是有什么原因,當即讓邊上的人去安排起來,隨即才回頭看向他們。
“兩位的到來是小店的榮幸,請這邊請。”
隨即親自帶路。
沒走兩步,剛巧碰到了個老熟人。
眼前的不是他人,正是那南蠻二皇子,宇文翼。
至于他是真是假……君淑嫻突然見他對自己眨了瞎眼。
呵呵,這個一看就是真的。
“瀛王,王妃,許久未見,可還好?”
只見他走到他們面前,微微作揖。
邊上許多人這才知曉,原來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瀛王,還有那個君家的瀛王妃。
“還不錯。”君淑嫻頷首,“宇文公子,別來無恙。”
她的眼中帶著深意,看的宇文翼淡淡一笑。
“拖王爺與王妃的洪福,一切安好。”
兩人之間宛若打啞謎一般的,聽的周邊的人一頭霧水。
云少卿無奈:“二位,不如,咱們去包間談?”
君淑嫻與夏侯瀛對視一眼,頷首,“也好。”
宇文翼:“……”在前面帶路。
總感覺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個跑腿的命。
他好歹也是西晉的首富啊,首富!
知道這倆字咋寫吧!
嘆息,莫名認命。
三人離開之后,一眾人踩敢放聲說話,猜測。
他們離開之后,從門外走進來兩人,看著他們的背影,深思。
“這瀛王妃與這南蠻的質子,瞧著關系倒是不錯的樣子。”
耶律曄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沉思,心中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
“恩。”尚津云依舊話少。
耶律曄看著他。
雖說知曉他便是這種性子,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在見到這瀛王妃之后,變的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這兩人之間,莫不是,有什么淵源?
總之,應當不是仇恨。
畢竟,他不覺得若是有仇,尚津云的表情,會這般的平靜。
恩,勉為其難,算他還平靜吧。
尚津云絲毫沒理會他的各種深思。
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穿宮裝的樣子,絲毫見不到那時那般的嬌俏任性,肆意張揚,高貴,冷艷,仿佛她們之間,根本就是兩個人。
難道她那時,全都是偽裝么?
不!
尚津云不相信,他身子覺得,那時候的君淑嫻,才是真正的她。
她不該是這樣的,她就該笑容肆意,快快活活的活著!
君家之事,他當然知曉,所有,他才會覺得……心疼。
對,就是心疼,這種感覺,在知曉她身份的一刻,復雜的盤旋在他的心口,即使他知道,他就連心疼的資格都沒有,終究卻是沒有忍住。
如此的女子,本不該,只活在那一方天地。
她更適合戰(zhàn)場的廣闊。
即使不是戰(zhàn)場,卻也絕不是宮廷這個陰謀詭譎之地!
若她愿意,他愿意帶她離開。
尚津云很想,很想去問問她,是否愿意與他一同離開,她這般的優(yōu)秀,厲害,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津云,我們也去聽一聽說書如何?”
耶律曄看向他。
因為是在外面,便不適合再稱呼身份,便直呼其名。
尚津云回神,頷首。對于他的稱呼只是微微的抿了下村,并未說什么,只說到。
“是,公子。”
能不說,便絕不多說一個字。
耶律曄只覺得,此人當真如此無趣。
可惜啊,若是北風眠在這里,想來,也能稍稍的有意思些許。
好歹,北風眠,沒這尚津云悶啊。
他嘆息,手背在身后向著君淑嫻離開的方向走去,尚津云跟上。
此時的君淑嫻一行人已經(jīng)上了說書處的二樓包間內,只要打開窗子,便能看到那說書先生的身影。
君淑嫻靠窗坐下,目光落在臺下。
底下面,許多百姓圍在桌子一圈,一邊磕著南瓜子,吃著小點心聽著臺上的故事,沒什么銀子的,面前便只放了一杯水,偶爾的時候才會喝上一口。
臺上的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不是其他,便是西游記,唐僧師徒西天取經(jīng)的故事,這會兒,正講到第七回,八卦爐中逃大圣,五行山下定心猿。
只聽那說書先生道:“話表齊天大圣被眾天兵押去斬妖臺下,綁在降妖柱上,刀砍斧剁,槍刺劍刳,莫想傷及其身。南斗星奮令火部眾神,放火煨燒,亦不能燒著。又著雷部眾神,以雷屑釘打,越發(fā)不能傷損一毫……”
其實這故事,還是因她之前某次的一句唐僧而起。
云少卿當時聽了她說的關于唐僧師徒的事跡之后尤為感興趣,便拖著她將故事講完,她敘述故事,他便讓人在那寫下來,可是花了她不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