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軍勝利的消息早在前幾日便已經傳回了西北軍營之中,特別是玄騎在戰場上的表現,再次讓他們在眾人面前狠狠的刷了一次臉。
特別是君離這個名字,幾乎成神。
此時此刻,沒有雙方對立,他們眼中所看到的,便只有那一網狂瀾的玄騎小隊,還有他們的隊長,一個個子小小的,卻爆發力十足的少年。
曾經一開始那些找過他們麻煩的人,此時都只能龜縮在那里,甚至都不敢抬頭看拿到耀眼光芒。
元岳和沈從忠親自迎接。
元岳的目光一直落在站在馮儲邊上的君淑嫻身上。
他是提前回來的,畢竟除了個別的人,沒人知道他也一同去了東境支援。
看著她,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登高。
經過這一次,君淑嫻從少尉的崗位直接連升好幾級,成了一個正五品下的游擊將軍。
雖說是將軍,但意思并不同。
而玄騎一眾人,除了夏嗣以外,全都升到了正九品上的任勇校尉。
至于夏嗣,也從七品的校尉成了正六品。
玄騎所有人全都升了許多,倒是讓許多人眼紅了一番,卻也沒有辦法。
誰讓他們,沒再玄騎里面呢。
接下來的許久,倒是有許多士兵想方設法發想加入玄騎,可惜君淑嫻并不準備接手。
她很挑,她要的,是一支精銳部隊,一些個雜七雜八的人或東西,不適合在她手下。
所有人都沒想到君淑嫻會拒絕的這么毫不猶豫,這么的徹底。
果然,這人還是那么的囂張。
馮儲和元岳倒是沒覺得有什么,畢竟,她就是這么個性子,若突然改變,反倒讓他們覺得奇怪。
當然,上面有人注意到她,那必定有人注意到了玄騎的裝備,還有她那一門火炮。
可惜,在這個方面,君淑嫻依舊選擇拒絕,有人威脅她,她反倒轉身威脅起他們。
最終,他們怕她魚死網破,也不敢如何。
當然,這些人是誰拍下來的人,不用想都知道。
夏侯玄。
他是覺得有了她手上的東西,便可以贏過阿瀛了?
呵,想的可真美。
另外,這次事情結束之后,君淑嫻和沈從忠請了半個月的假,準備帶著玄騎眾人各自歸家,算是鼓勵他們這一次的努力。
當然,還有便是,她之前便想過,確實也該回去一趟邯城了。
總不能,一直讓他往這邊跑。
沈從忠好不容易便同意了。
頓時惹了不少人的眼紅。
如此機會,怎么就這么容易便得到了!
玄騎眾人也沒有想到,君淑嫻竟替他們要了如此的好處。
玄騎里的人,多的已有四五年未回家,少的也有七八個月了,想不想家,說不想,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君淑嫻回來之后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千兩的銀子,這簡直就如天下掉餡餅一般。
那不是一兩十兩啊,那可是一千兩啊!
也就是說,就算他們在西北軍干到死,一月三兩白銀,一年十二個月,也就是三十六兩白銀;就算他們這輩子能在軍營待個四十年,也就一千四百多的白銀,當然,前提是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至于他們身死后的撫恤金,兩年軍餉加上三十六石的大米,家人以后每月也可領3-6斗糧食,這些和眼前這明晃晃的銀票相比較。
“隊長,你就這么給我們了?這可是一千兩啊,我們三十幾個人,你一下便給出了三萬多銀子……”
隊長,這么有錢嗎?
嗚嗚,好感動啊!
繞是丁顧這個有錢人家的少爺,也愣了愣。
雖然他不缺錢,可這也算是他自己賺的吧,和家里無關。
丁顧小心的將銀票放入懷里,想著回去之后給爹娘買些東西,用自己賺到的銀子。
在場,也就玄二笑的君淑嫻這么大方的銀票是打哪來的。
二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
君淑嫻無所謂的笑笑,道:“前段時間發了比橫財,也有你們的一份。”
“什么意思?”
眾人表示不太明白。
君淑嫻大概和他們提了一下。
眾人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有想到。
“所以,這邊是你那日突然離開,隔日才會那次,在北風眠手底下賺到的?”
夏嗣當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
“恩。”君淑嫻頷首,“十萬兩算是我救人的報酬,還有十萬兩,是用北風眠的一個承諾換來的。”
“可惜的是,他后來的承諾不許我換銀子了。”
說到這里,君淑嫻無奈的聳了下肩。
眾人沒有想到,居然這么多!
當然,玄騎所有人心中沒有絲毫不舒服。
這二十萬兩銀子是君淑嫻靠著自己的本事賺的,孤身入敵營,這樣的事情,他們是絕對沒這么大的膽子!
而且,她還要準備報仇事宜。
居然還拿出這么多銀子分給他們,他們怎能不感動,怎還會去介意那些個有的沒的。
“那君離,你自己,還夠吧?”
猶豫了一下,二牛走上前來,“如果你不夠的話,我這可以還你。”
他覺得君離一定很需要銀子。
君淑嫻失笑,心中卻是無比的感動著。
“放心吧,我可不止這么一個銀子來源,何況,你們可別小看夏侯瀛給我的聘禮,和我君家本身的家底,那些東西,全都還在我的手中。”
眾人這才松口氣。
回神。
沒有想到,君淑嫻竟會直呼瀛王的名字,而邊上,他們依然了解身份的玄二絲毫沒覺詫異。
若他們知曉,夏賢便是夏侯瀛,真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到時候還是讓他們自己去體會吧。
君淑嫻莫名有種幸災樂禍的既視感。
第二日,天色正好,玄騎眾人換上便服,直接騎馬離開。
這些馬,還是前幾日君淑嫻專門通知云少卿送過來的。
戰馬是軍營的他們不能私下使用,可租馬也是需要不少銀子的,她是窮人,舍不得。
云少卿:……呵呵。
眾人由近到遠,第一個去的,便是二牛的家。
二牛的家是西北邊境后面的一個州之中,從這里騎馬到那里不過一日不到的時間。
眾人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剛到二牛家中,看到的卻是那樣不堪入目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