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君淑嫻下意識婉拒。
對方一把將籃子荔枝直接塞進了她的懷里。
“君離兄弟之前也送與了我那般貴重的東西,不過去去離枝罷了,根本抵不過你之前的情誼。”
見她還想說什么,他臉色一擰。
“你若不要,便是不當我是兄弟,而且,你也可以帶回去給你的那群兄弟們嘗嘗。”雖然,他其實不是太情愿,但也曉得,玄騎那群人對她來說的意義。
“好吧。”他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還能如何。
見她接受,他當即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
若是元岳手底下的將領瞧見他這般的笑容,估計能直接撲騰子啊泥地里游水。
畢竟這也,太驚悚了。
兩人并肩向前走著。
“你這次的任務,應當很驚險吧?之前朝廷派了不止一隊的人馬過去,全都犧牲了。”
他說。
“是么,我倒是覺得還好。”
朝廷還有拍人馬過去嗎,她并不覺得,這里面,或許有什么其他貓膩存在也說不定。
元岳頷首。
“君離說的是,朝廷派下的人,如何能和你親自訓練的隊伍相比。”
玄騎,如今已經成長成了一支讓人不可小覷的隊伍。
元岳之前聽說沈從忠將君淑嫻和玄騎派出去的時候都是一愣。
這樣的隊伍,為何會被派出執行這般的任務,雖說理由合理,但他終歸覺得,這很不該。
朝廷又不是沒人,不過軍餉軍姿而已,為何還需他們西北軍親自去搶回。
這樣的話,他并未和君淑嫻多說。
她是沈從忠那邊的人,他說這些,并不適合。
不過元岳想著,她是個聰穎之人,這些東西,她或許早就想到。
實際上,君淑嫻雖說有些疑惑,卻還并未多加深思。
兩人隨性的交談著,其他細節,元岳也并未多問。
“哎,那不是馮將軍嗎?他瞧著倒是怒氣騰騰的樣子,看樣子底下的人又犯了什么毛病了。”
元岳突然出聲。
馮儲手底下的兵和他一個脾氣,也不好管,雖說怕他,但某些時候還是要犟一犟,幾頭牛的拉不回來的那種。
君淑嫻順勢看了過去。
“我們過去瞧瞧。”
“好。”元岳頷首,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會被馮儲認出。
若他能認出他來,他還能高看他一眼也說不定。
這會兒,馮儲的面前跪著三人,垂著個腦袋認錯,但犯了軍規,卻一定也是要處置的。
這一方面,馮儲抓的很嚴。
治軍不嚴,還當什么將軍。
只是以前馮儲每次按軍發處置打上一百大棍,卻還是無用,每隔一段時間,還是會有人偷喝酒,喝的醉醺醺。
他張了張嘴,原想這要不這次再加二十軍棍,君淑嫻兩人卻已走了過來。
“馮將軍。”君淑嫻在身后喊了一聲,作揖道:“屬下見過馮將軍。”
馮儲厲眉擰的厲害,回頭一看是君淑嫻,當即收斂了許多。
“君離,你小子回來啦!”咧嘴,還相當的開心,完全看不出他剛才還在發怒。
馮儲手底下的人聽到君離這個名字當即抬頭。
畢竟這個名字一直都被自家將軍給提在口中,說是一個如何厲害的人,當然,他們也不是不服,雖然沒見識過她的能力,但還是聽說過的。
那次的勝仗若非是她帶著玄騎那三十多人去后面活捉了他們的將領還火燒了糧草,他們這群人的小命沒了還不可惜,這西北邊境要是被攻破了,那可是大事。
所以,馮儲手底下的人飛但沒有瞧不起君淑嫻,反而特崇拜他,也特好奇他。
聽說他只是一個個子小巧的十七歲小少年,今日一見。
恩,個子的確是小巧玲瓏,若非瞧著像個少年的樣,他們還以為她是個小姑娘呢!
“這是發生了何事?”
君淑嫻詢問馮儲。
馮儲當即怒容再現,將事情的經過和她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君淑嫻卻是莞爾一笑。
“這還不簡單。”
“怎么簡單了,這群臭小子都快折騰死老子了!”
馮儲怒視底下的那群小子,卻也更好奇的瞅著君淑嫻。
“君離小兄弟難道當真有高招,若有,感覺救救兄弟,俺可實在是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
“打下去?”君淑嫻有些好奇,“馮將軍平日里,是如何處置醉酒之人的?”
他剛剛也沒多說。
“一百軍棍啊!”對方說的理所當然。
君淑嫻:“……”果然,是相當皮糙肉厚的處置。
“難道君離兄弟覺得俺處置的不對?”
他瞧見她那般怪異的神情,忍不住發問,懷疑自己。
君淑嫻搖頭,“倒也不是不對,不過你自己剛剛也說了,處置了好幾次,都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體罰,是無用功的。”
“那還能咋罰?”馮儲實在是想不通了。
“喝酒啊。”君淑嫻臉上的笑容看在底下人的眼里莫名讓人覺得有些……驚悚。
“喝酒?那不是便宜那群小子了嗎!”馮儲哼哼。
底下跪著的三哥人不明所以,也在心中笑呵呵的。
想著如果處罰是喝酒,那再讓他們喝個幾壇子下去,也不是事啊。
見馮儲還是不明所以,君淑嫻繼續向他解釋道:“我說的喝酒,其實也很簡單,他們不是愛喝酒嗎,老是控制不了自己肚子里的酒蟲子嗎,那你就讓他們喝,一人先來個五六十壇,讓他們喝個夠,喝完了繼續加,讓他們喝到吐為止。”
君淑嫻這會兒臉上的笑容有些邪氣。
“只要讓他們一次性喝夠了,我覺得,下次,應該不會再有人想喝了吧。”
“五六十壇,那不得喝死人!”
跪著的三人急了,也嚇到了。
君淑嫻側眸,眸光淡漠,落在說話那人的身上。
“那可就不干我們的事情了,既然你們這么愛喝,連大軍棍都改不了的話,我想了想,也就只有這么個辦法了,當然,我也不是說一定有用,只是覺得吧,試試,還是可行的。”
說完這話,君淑嫻又湊到馮儲的耳邊和他悄聲的說了幾乎話,便和元岳一道的離開了,留下一群不敢置信的人,看著她的眼神,也徹底的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