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聽令!”
“本將軍命令你帶著玄騎,半月之內,務必要從匪寇手中將糧草奪回,否則,便軍法處置!”
“君離領命!”
“將軍!”
聽到軍法處置四個字,馮儲心下一驚,張口想說什么,卻被沈從忠淡淡的睨了一眼。
直到君淑嫻離開。
沈從忠:“馮儲,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軍令便是軍令,糧草之事非同小可,我必須慎重要求他們。”
“可是,玄騎不過三十幾人,這也太少了。”
“難道,你不相信君離的能力?”沈從忠反問他。
“俺當然相信他。”馮儲毫不猶豫的說道,連俺都忍不住又跑出來了,“俺就是覺得,這太危險了。”
沈從忠也懶得和他計較這個俺不俺了。
“既如此,那你便在這等著,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一定會給我嗎帶來好消息的。”
“馮儲,你該知道,在這偌大的西北軍營,當真有點能力的人,不多,所以,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君離和她手底下的玄騎。”
那是一個不容小覷的隊伍。
幾月之前,他們便可以俘虜南蠻大將,那幾月之后,區區一個山匪,想來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馮儲沒再說話,瞧著已經被沈從忠給說服了。
離開沈從忠的營帳,馮儲先是回了自己的營帳,拿了一樣東西只會便直奔伙頭營。
這會兒君淑嫻已經大概和玄騎的人敘述了一下接下來的任務,聽的他們當即便是滿滿的戰役。
訓練了這么久,終于可以來一場實戰了!
山匪嗎,他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君離,君離小兄弟。”
馮儲的大嗓門從外面傳來,君淑嫻轉身,他已經沖了進來,將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中。
“這是俺一直用的金絲軟甲,送你了,你可千萬要毫發無損的回來啊。”
東西丟過來,君淑嫻下意識便接住了,卻沒想到竟會是這般珍貴的東西。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樣的東西在如今這個戰亂的年代根本就是無價之寶,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的,馮儲竟然毫不猶豫的送給了自己。
“俺給你就是你的了,反正這東西對俺來說也沒啥用。”
“怎么會沒用。”君淑嫻失笑,“馮將軍,你可是要上戰場的。”
“那就當我是借的,回來的時候再還你,如何?”
君淑嫻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也可以。”馮儲想著,反正她這會兒接受了就成。
打山匪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以前打過,還受了重傷。
不過馮儲覺得,君離這么厲害,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傷,何況還有他給的金絲軟甲。
隨后,馮儲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君淑嫻無奈。
這金絲軟甲她也用不著,想來想去,既然拿了也不能浪費,便給了玄騎里面身手最差的那個防身。
被特別關心的某人:一點都沒感到很開心有木有!
接下來,他們直接換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了軍營。
軍糧被劫的地方距離西北軍營約莫兩日的馬辰,到了地方,他們兩兩一組,喬裝打扮的進了跑馬鎮。
這個地方之所以叫做跑馬鎮,就是因為他們這里馬多,擁有整個西晉最大的馬場。
這會兒,君淑嫻和玄二兩人坐在一處客棧里,這客棧的東家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合作對象,云少卿。
不得不說,這云少卿的確挺會做生意的。
君淑嫻吃著東西,其中有幾樣還是她給的菜單。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他用些在他自己的客棧酒樓中。
云少卿這人挺大方,君淑嫻知道,他不會讓自己吃虧。
能多賺錢,還不需要自己動腦,何樂而不為呢。
君淑嫻不知道的是,她這會兒想到的某人,剛好就在這客棧之中。
云少卿原本在房間內休息,肚子有些餓了,便出來準備讓小二給自己送點酒菜上來,還沒開口,卻突然看到這樓底下坐了倆老熟人。
玄二那張臉,他之前在君淑嫻的身旁見過,聽說她現在易容混到了西北軍,這會兒怎么會突然出現在跑馬鎮。
云少卿擰了下眉。
看樣子,是西北軍的某些人派她出來調查糧草被搶走這件事了。
他緩步下樓,毫不客氣的在君淑嫻的面前坐下。
“兩位,許久不見,京中一別,這幾月都過去了吧。”
他自以為瀟灑的扇著扇子。
君淑嫻:“你冷不?”
云少卿一愣。
君淑嫻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扇子上。
“我挺冷的,所以,你還是別扇了,反正長得不行。”
云少卿:“你這是人身攻擊!”
他明明長得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怎么就長得不行了!
“在下覺得,你現在長得,比我還不行。”
這易容的是什么玩意兒,咋這么丑。
“恩。”君淑嫻淡定的吃了口菜,“我知道,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比你好看。”
云少卿:“……”這話題沒法聊了。
他直接轉移話題,腦袋微微前傾,還用扇子擋了擋自己的臉。
“我說你們不會是來調查糧草的事情吧,就你們兩個人,那簡直就是找死哦!”
這跑馬鎮外面山上的山匪,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君淑嫻一副你傻了吧的眼神。
“不止兩人。”她說,然后問他,“你對他們很熟悉?”
“也不算熟悉。”云少卿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看在夏侯瀛的面子上,就不和她計較剛剛的眼神了。
只聽他繼續說道:“那山匪大概是幾個月之前突然出現在那里的,別的不劫就劫達官貴人和豪門大戶,沒想到他們這次直接干了個大的。”
劫持軍糧軍餉,這可是大罪。
君淑嫻聽后沉思。
“聽你這么說,他們倒也不算壞人。”
云少卿正喝著店小二送上來的水,聽她這一說,當即嗆了個正著。
“這還不算壞人,那怎么樣才算?”
君淑嫻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云少卿:“你打住,還是別說了。”
他怕她又說出什么讓他想揍人的話。
君淑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劫持過的人幾乎都是貪官污吏之類,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