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他夏侯瀛的報復(fù),亦或者,他們夫婦兩人都有參與。
從頭到尾的事情發(fā)展便是:母后讓人用皇后的名義將君淑嫻給留了下來,然后想讓人對她做什么,卻被夏侯瀛發(fā)覺,報復(fù)性的便將那人直接閹了放到了母后的床上,這會兒,便是來瞧熱鬧來了。
夏侯玄沒有想到自己母后竟會做這般事情,但為什么,他之前便說過,對夏侯瀛,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忍,然后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一點一點蠶食掉他在朝堂上的勢力范圍,然后是軍隊,最后才能對他下手。
母后!
話雖如此,但夏侯玄知道,自己母后做什么都是為了自己。
他不能怪她,只是今日過去,母后的名聲……
夏侯玄眼底掠過一抹狠毒的弒殺。
今日看到這一切的人,他全都不能放過。
想法才落,剛準備繼續(xù)下令,耳邊太后已然醒來,被夏侯瀛這么一耽擱,床上的死人他還沒來得及收拾。
下一刻。
“啊~”
太后觸手僵硬冰冷,側(cè)眸一看,登時嚇的尖叫,下一秒撲通一聲便又昏了回去。
君淑嫻:“……”膽子真小。
就這么點膽子還敢來算計她,呵。
“王爺,看樣子我們今日不太適合請安,不如明日再來?”
明日,她便已經(jīng)不在京中,眼不見為凈了。
離開之前瞧了這么一場熱鬧,心情暴爽。
夏侯瀛頷首,隨后帶著君淑嫻對著夏侯玄服了服身,“既如此,換上,臣協(xié)臣妻先告退了。”
“皇叔慢走。”從頭到尾,都未喊過一聲皇嬸。
夏侯瀛和君淑嫻離開之后,夏侯玄直接下令,將慈寧宮上下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部關(guān)了起來,重新調(diào)了一批什么都不知的人過來。
至于太后床上那地痞也已經(jīng)被收拾掉了,床鋪收拾干凈,前面臟了的直接拿去燒了去。
隨后才傳了太醫(yī)過來幫太后診治。
太后清醒之后,夏侯玄問了她事情的經(jīng)過,聽完之后只是嘆了口氣。
“母后,這般事情,以后便不要再做了,今日他夏侯瀛還算手下留情,我怕下一次……”
下一次,或許要的,便是她的命了。
太后當即嚇出了一聲冷汗。
只要他夏侯瀛愿意,悄無聲息的殺了他們?nèi)魏我蝗耍际禽p而易舉的,而且不留任何證據(jù)。
經(jīng)過這一次,太后才真正發(fā)現(xiàn),夏侯瀛的真實能力。
無論是夏侯瀛還是君淑嫻,如今他們都不能動手,但是!
太后眉宇陰冷。
等到他日她兒子真正掌權(quán),她必定好好的收拾他們,報這今日之仇!
他們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機會,他們是不可能擁有的。
最后,關(guān)于那些個伺候了太后多年的宮女下人,除了個別貼身的,全都被處死了,理由是伺候不力。
只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太后宮里發(fā)生的事情最終還是被傳了出去,被編成了不同的版本。
第一個版本:太后宮里藏了男人,一不小心被太后和瀛王撞上了,皇上為了太后的名聲,將伺候太后的所有宮女太監(jiān)全都處死了,當然,那個男人也被處死了。
第二個版本,和第一個版本也差不多,就是男人換成了太監(jiān)。
第三個版本,太后喜歡太監(jiān),因為太監(jiān)特別會伺候,太后和她宮里的所有太監(jiān)都有一腿,但是最終還是被皇帝給發(fā)現(xiàn)了等等。
各種傳言被傳的繪聲繪色。
當然,這些都是暗中傳的,畢竟是宮里面的東西,他們總不好放明面上,這可是會死人的。
許多官員也聽了這些傳言,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當然,將這件事穿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夏侯瀛的人,他很實在的還讓人將這些事情編輯成冊子傳了下去。
皇帝殺了這么多人,終歸是沒有挽回太后的名聲。
若太后早知道這些,不知道還敢不敢對君淑嫻出手。
只能說一聲,活該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
君淑嫻并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錯,反倒覺得,相當?shù)拇罂烊诵模?br>
她心情不錯,出了宮門,衣服也不換,直接拉著夏侯瀛逛了起來。
心情太好,急需發(fā)泄啊!
一路過去,她幾乎就是一路吃過去的。
剛巧,他們都還沒吃早餐。
至于夏侯瀛,跟在君淑嫻的后面,她什么東西買多了不愿吃了,他便幫著吃完,一路下來,連他都吃漲了,她卻一副還能繼續(xù)吃下去的模樣。
夏侯瀛眸中帶笑,仿佛氤氳著晨光。
他差點忘了,自家王妃,可是當真的能吃。
實際上也不能全算君淑嫻能吃,她只是買的多,吃的不多,不想吃了夏侯瀛會接手,一些沒碰過的,便給了玄一玄二當早點了。
直到吃到了第十三家,最后一家,是最經(jīng)典的包子油條,君淑嫻便直接帶著夏侯瀛三人坐在了路邊,吃起了路邊攤。
君淑嫻和夏侯瀛身上穿著還是進宮時候穿的宮服,華麗萬分,此時卻坐在了路邊攤上,看在他人的眼中便也算是與民同樂了。
還有不少人認出了夏侯瀛,但卻并未上前打攪。
夏侯瀛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名聲和曾經(jīng)的君家一樣,都是保護他們的守護神,只是他是王爺,身份聽上去要更遙遠一些。
今日,或許,算是直接顛覆了老板姓心目中戰(zhàn)神瀛王的身份,變得接地氣了起來。
雖然還是不敢過來打攪,但他們坐著的這個早餐攤位卻在這一刻人滿為患,沒有位置的人也跟著排起了隊伍,君淑嫻點了什么,他們也準備吃什么,老板和兒子當即忙了起來,雖然累,但是樂呵呵的。
“被這么多人圍著,王爺可習慣?”
君淑嫻一邊吃著,一邊隨口問他。
“沒有什么不習慣的,本王上戰(zhàn)場的時候,被幾十萬大軍包圍,如今不過區(qū)區(qū)幾十幾百人罷了。”
夏侯瀛咬了一口油條,卻見她將油條放入了豆?jié){中沾了沾,然后才入口。
“你為何這般吃?”這樣的吃法,他從未見過。
君淑嫻瞅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
“王爺,你這般吃法是沒有靈魂的,你要學(xué)著我這樣,有靈魂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