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聽說你們今日的午飯有些……難吃。”憋了一下,最終換了個詞。
“不是難吃。”君淑嫻立馬說:“是相當?shù)碾y吃,簡直讓人難以下咽,啃樹皮感覺都要好吃一些。”
她這絕對不是夸張啊,樹皮好歹還是自己的味道,他們今日中午的午飯,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它的味道。
“額……有這么恐怖?”元岳實在是想象不到那般的畫面。
比啃樹皮還難吃,那得是什么味道。
“反正比你想象的要恐怖不少。”
君淑嫻嘆息一聲。
元岳:“……你確定你……們,都還好嗎?”
他看向她的肚子,“有沒有肚子疼或者是想拉肚子之類的?”
“那倒沒有。”君淑嫻搖頭,“好像除了當時覺得實在是有些咽不下去以外,其他都還好。”
說起來,雖然難吃,但是大家伙好像的確沒有人肚子疼拉肚子之類的。
這的確是個奇跡,之前她都沒想這么多。
想著,君淑嫻頓時有些慶幸。
“都是我自己的錯。”
“我聽說了。”元岳笑言,“傳言說是你讓人帶去廚房,點名讓他負責你們的午飯。”
“恩。”君淑嫻頷首承認,“我已經(jīng)后悔了。”
“這輩子最后悔的其中一件事,便是這一件了。”
“那另一件是什么?”元岳很好奇,她還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另一件啊。”君淑嫻斂了斂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下一刻才列開嘴角,“不能告訴你,那是我的秘密。”
元岳聽了哈哈一笑,倒是沒有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自己也有,所以,她既不說,他便不會多問。
對于相交眼前這好友,元岳的確抱以真心。
可惜自己沒有早些識得她,不然,他絕對不會允許她落入沈從忠的手里。
若那般,他便可以經(jīng)常見到她了。
兩人相攜走著。
“對了,元岳,我一直都沒問你,你在那邊是什么樣的職位,算是領(lǐng)導嗎?”君淑嫻確實有些好奇他的地位。
“職位是指地位么,領(lǐng)導又是何意思?”元岳有些不甚了解。
“額……”君淑嫻想了想,“領(lǐng)導就是類似于沈從忠沈?qū)④娔前愕臉幼樱吐毼唬簿褪堑匚灰馑紖^(qū)別不大,但也不完全一個意思。”
“原來如此。”元岳了然。
“君離真想知道?”
“恩,一點點想吧。”君淑嫻說:“就是有些許的好奇罷了,若你不愿說,不說也沒事。”
他之前沒有強求自己的秘密,她也不是那種一定要追根究底的人。
雖然他們算是對立面,但她對他這個人,倒是討厭不起來,反倒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我當然愿意說,我在那邊的位置,算是領(lǐng)導,不過不太管事。”除必要事情以外,他很少多管。
“原來是這樣。”君淑嫻頷首。
那應當是一個不算太高的位置,閑職么?
君淑嫻并不知道元岳這個名字不過是他曾經(jīng)用過的一個代號,所以并不知曉他的身份。
元岳忍不住的想,若是未來她知曉自己欺騙了她,是否還會交他這個朋友?他不敢確定。
到了此時,他更不敢將自己的真名告知于她,怕她和自己心生生疏,不再理會自己。
“你在想什么?”君淑嫻疑惑的看著他。
“什么?”元岳回神,“你剛剛說了什么?”
君淑嫻:“我剛剛問你,你在這軍中多少年了,不過你好像沒聽到,是否是心事?”
“沒有。”元岳搖頭,“我只是再想一件事。”
“什么事,說出來聽聽,看看我是不是能幫上什么忙。”君淑嫻笑著道。
元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就是那一次,你們進入敵營的那次,那兩次的轟隆聲到底是什么,我一直沒想通。”
“你說那個啊。”她還以為是什么呢,“那個是火雷照成的。”
“其實那次若不是那兩個火雷,我們不一定這么容易回來,必定會折損一些。”
“火雷,那是什么?”元岳并未聽過這個。
“火雷啊,怎么說呢,就是一個黑乎乎的鐵球,里面裝滿了火藥,點火之后丟出去便回炸開,效果很不錯。”
她猶豫了一下,“你若想要,我可以勻給你兩個,畢竟,我自己如今也不多。”
“多謝。”元岳沒有拒絕。
“不過那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我自己研制的。”君淑嫻說,笑盈盈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很厲害。”
“是。”
若真能研制出那般威力的東西,當然厲害。
“我真好奇,你的腦子里到底還裝了些什么?”
他們玄騎訓練的東西,還有她自己,都和他人不同,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玄騎的進步,非常之大。
“當然是腦子咯。”
君淑嫻哈哈一笑,“不然還能裝著什么,若裝的是其他東西,那我便不能再站在這里和你說話了,不是嗎。”
“那倒是。”元岳也笑著,看著她的眼神柔和。
“走吧,我?guī)闳ツ谩!?br>
君淑嫻將人帶到自己研制東西的地方,站在門口處,對他說:“不過這里面,我不是太方便讓你進去。”
有些東西,她不愿讓他們多瞧。
“好。”元岳頷首,站在門口看著她進去,臉上除了溫和以外沒有絲毫其他情緒,只是覆背而立,靜靜地等著。
沒過一會兒,君淑嫻一手端著一個手雷走了出來。
“便是這個。”
元岳接過去,眼中好奇明顯非常。
這么兩個一掌便能托著的小東西,便有那般大的威力嗎?
“你小心一些。”君淑嫻提醒他,“你別看著兩小東西小,可厲害著,不過不能重放,也不能遇火,若是那芯子被點燃了,記得立馬丟出去,然后扭頭跑遠一些,免得被波及。”
“我曉得了,多謝。”元岳知道,這小東西一定異常珍貴。
“不用客氣,雖然我們不同一方,但是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戰(zhàn)友,之前那次若不是你們的配合,我們也沒那般容易成功,所以,這便當是我的感謝吧。”
兩人相視一笑,并未發(fā)現(xiàn)不遠的一處,站著一個人影,正在那里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