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用剪刀修修照片而已,嚇成這樣我做什么?難不成我還能傷你?”
沈佩寧望著一臉恐懼的沈雪晴,臉上忽然掠過一絲苦笑,忍不住開口解釋。
沈雪晴聽著卻像是還不放心似的,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起頭,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沈佩寧好像真的沒有傷她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過來坐下吧,我們聊聊天。”沈佩寧苦笑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fā),示意沈雪晴坐過來。
沈雪晴猶豫了好一會,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去坐下,心里依舊打著鼓,生怕沈佩寧受多了刺激已經瘋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拿刀捅自己。
“你知道我們家在國外有一片礦山的事情嗎?”沈佩寧的眼睛還盯在照片上,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白天的時候蔣天鳴告訴她,沈雪晴老早就知道沈家在國外有礦山的事情,為此還設了不少的計謀陷害她,想要獨吞這一大筆錢。
沈佩寧當時聽見這話的時候半信半疑,所以他故意問出來,看沈雪晴是個什么反應?
“什么礦山?我們家在國外還有產業(yè)嗎?那是不是日子就可以不這么艱難了?”
沈雪晴自然不敢承認,沈家在國外有大片礦山的事情,自己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故意裝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微微張著。
沈沛寧聽著卻一臉探究的望著沈雪晴,她總覺得自家妹妹的表情有些怪異,看起來跟真的似的,實際上卻像是在刻意隱瞞什么?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不對,一時糊涂跟姓蔣的上了床,誰知道他竟然拍了視頻,然后用了些視頻不斷的威脅我?guī)退δ悖乙彩遣坏靡眩 ?br>沈雪晴見沈佩寧壓根兒不相信自己,已經到了不可辯駁的地步,傾刻間變哭成了淚人,把一切都推在了蔣天鳴身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又裝起了清純小白兔。
“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以后好好聽話,不要讓爸爸媽媽和我操心就行了。”
沈佩寧見沈雪晴哭得氣都快斷了,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又顧念著她們從小到大的情分,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
畢竟她和沈雪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果不是血濃于水的親姐妹,恐怕好幾輩子都修不來這樣的情分。
沈佩寧盯著沈雪晴看了半晌,最終還是向自己妥協(xié)了……
只不過她雖然原諒了沈雪晴,心里卻留下了很身的芥蒂,睡覺的時候兩人之間隔得老遠,絲毫姐妹間促膝長談的溫馨場景也沒看見。
沈雪晴見沈佩寧原諒了自己,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只是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還是覺得心有余悸。
所以這一段時間都很乖巧,不去外面瘋玩兒了不說,還每天留在家里照顧起了林蓉,甚至學著做飯洗碗洗衣服。
林蓉見了心中暗喜,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經過這次的變故之后終于學乖了,尾巴不搖又翹了起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沈雪晴竟然開始頻繁的進出醫(yī)院照顧著還沒有醒過來的沈鴻舟。
當然全世界最不愿意沈鴻舟醒過來的非她沈雪晴莫屬了,她愿意這么麻煩的跑來跑去,除了做樣子給沈佩寧看,還有就是時時刻刻監(jiān)控著沈鴻舟。
就是他突然醒過來,再跟沈佩寧說點兒什么不應該說的,那她的小命可就真是不保了。
沈佩寧對沈雪晴起了戒心,派了人時時刻刻地盯著,自然也把她的一系列變化看在眼里,不由又心軟下來。
“你還是繼續(xù)去國外讀書吧,如果我沒猜錯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也應該是假的,為了這種傻事兒荒廢學業(yè)實在不值得。”
沈佩寧抽空回了趟家,特地把叫到跟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沈雪晴聽了自然驚喜無比,她沒有想到自己背地里沈佩寧失了那么多絆子,她竟然還會愿意讓自己去國外讀書,立馬點頭如搗蒜,恨不得飛奔過去整理行李。
“不過姐,你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啊?我那么傷害你?”沈雪大喜之后稍稍平靜了一些,又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竟她做的這些錯事,放在一般人身上,估計一輩子也不會得到原諒,所以他有些奇怪,沈佩寧為何總是能如此包容她。
“再怎么說我們也是親姐妹血濃于水,而且爸爸那么疼你,一定不想看到我們反目成仇,所以為了我們的姐妹情誼,也為了爸爸,我不得不原諒你。”
沈佩寧沒想到沈雪晴會這么直截了當?shù)貑栕约海t疑了一會兒,還是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臉色依舊和從前一樣溫和,連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溫度。
只是她并沒有發(fā)覺沈雪晴聽著“爸爸”兩個字的時候,身子猛的一抖,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心虛。
沈佩寧的氣剛剛消下去,就算再給她十個八個膽子,沈雪晴不敢把自己害了沈鴻舟的事情說出來。
沈佩寧要是知道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估計也再不會對她心軟了。
“謝謝姐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乖乖聽話,不會再惹事兒了!”沈雪晴眼里的恐懼一閃而過,立馬填滿了笑意,拉著沈佩寧的手十分輕易地說道,話里話外都是感激。
沈佩寧自然覺得欣慰,笑著點了點頭,轉頭便開始安排沈雪晴出國的事情……
家里的事情解決以后,沈佩寧又開始忙起了工作,整天都泡在辦公室里。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工作的時候竟然老是想起顧澤言,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有些時候,她莫名其妙地又會想起那天顧澤言在護城河邊救他的場景,還有陪著做筆錄,溫柔地安慰她的一幕幕都經常在沈佩寧的眼前閃現(xiàn)。
她覺得自己的心有了細微的變化,好像終于徹底對這個男人敞開了大門,在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她的嘴角竟然泛起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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