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宮瑾率領十萬大軍叛變之后,洛宸煜在朝中的威信大打折扣。他本來就是才剛登基的新帝,在朝中根基未穩,又出了一個這么大的紕漏,有不少朝臣都對他頗有微詞。
洛宸煜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攻占西央國,一雪前恥,讓南宮瑾成為階下囚。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要得到蘇莫離,必須先殺了南宮瑾。
云郡地方官員率兵迎戰,堅守城門。
可城內兵力和兵器短缺,生產才剛恢復,糧草也是短缺的,眼看就要撐不下去,只能盼著京城那邊的援兵早日趕到。
南宮瑾在收到風聲之后,就立刻親自率兵趕往云郡支援。對洛宸煜,他也早就有過一較高低的想法,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他南宮瑾的國土和女人,都不是他能夠覬覦的。
蘇莫離原本也想跟著去,但因為有孕在身,南宮瑾讓她在宮里歇著,也算是替他守好后方。
鑒于上一次跟韓陸交鋒,韓陸派兵直接進攻基地,另外朝中還有竇太后對皇位虎視眈眈,所以這一次南宮瑾留了個心眼,將秋子奕留下和蘇莫離一起守著京城,只帶著夜修上路。
他沒有料到,自己前腳才剛走,竇太后就打起了通敵買國的主意。
她連夜飛鴿傳書給遠在云郡的若靈,讓她去找洛宸煜談判。
若靈之前被南宮瑾懲罰留在云郡幫助百姓們恢復生產,因此此刻剛好在最前線,再加上她懂法術,也很容易接觸到洛宸煜。
收到飛鴿傳書的那一刻,她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準備熄燈就寢。
看到紙條上的內容,若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竇太后這個女人真是歹毒,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拉整個西央國陪葬。
不過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只要能拉南宮瑾下馬,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這時,一陣強勁的氣流襲來,屋中燭火熄滅,一道黑影掠過,奪走若靈手中的紙條。
月光下,黑衣圣使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臉色陰沉可怖,用內力將紙條震成了無數碎片:“你竟敢背著我跟洛宸煜為伍?你該不會是忘了……他是我的仇人了吧!還有,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給南宮瑾嗎,如今是怎么了?要做到這么絕,還要毀了他?”
他并不關心若靈和南宮瑾之間的愛恨糾葛,他之前找若靈合作的條件便是——等她當上西央國皇后,把圣女族的位置讓給他。
如今他擔心,像是若靈這么精于算計的女人,舍棄了南宮瑾,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圣女的位置了。所以,她是不可能讓出來給他的。
那這樣的合作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宮封鈺不可能傻到被人當棋子利用。
若靈眼眸暗了暗,隨后對他堆起一抹笑,柔軟的雙臂像是水草般纏上了他的腰:“師叔,你先別激動,我怎么可能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呢……我承認,對南宮瑾是徹底死心了,他對我太過絕情,我也沒必要對他再自作多情。不過你也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了,想要當上西央國的皇后并不只有嫁給南宮瑾這條路可以走,我幫助竇太后,是為了讓平王坐上帝位,到時候我可以當他的皇后……”
其實,她根本看不上平王那個懦弱無能的傀儡,但因為黑衣圣使起了疑心,她不得不編造了這樣一個謊言。
“真的?”黑衣圣使還是將信將疑,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若靈。
“當然是真的,圣女又如何,每天也只能過著清心寡欲的日子,還不如當個皇后享盡榮華富貴。之前我看上南宮瑾,不過是因為他有帝王之相,如今我想通了,既然他負了我,我也可以另外扶植一個帝王!比綮`臉上神色未變。
黑衣圣使微微瞇起眼睛,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不像是撒謊,這才信了。
若靈見他神色有所緩和,又將他纏得更緊,白皙的手指在他心口的位置畫著圈,嬌聲道:“師叔你這么晚來,該不會只是要跟我說這些事情吧?”
黑衣圣使被她撩撥得心猿意馬,一把將她扯進懷里,朝著床榻的方向走去,輕笑一聲道:“當然不是,師叔還要教你……在床榻上該如何取悅男人,等你以后進宮當上了皇后,該感謝我教了你這么多。”
若靈以往跟他雙修都是跟木頭似的只想早點結束,今晚卻是十分主動熱情,撩得黑衣圣使有些渾然忘我,飄飄、欲、仙……
等到他酣暢淋漓地身上釋放之際,突然神色一變:“你……你這個賤人,你竟然對我下蠱!”
“呵,現在知道,是不是太遲了?”若靈冷笑一聲,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
黑衣圣使靈力全無,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捂著心口的位置,滿是疤痕的臉上表情猙獰。
若靈穿好衣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如寒冰一般:“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廢人,跟死了沒什么區別……不過我還不能讓你就這么死了,你還有最后的一點利用價值!
自從她決定跟竇太后合作的那一天,就想過若是日后被黑衣圣使發現,該怎么對付他。
后來她無意之間在一本書上看到一種禁術,那是一種特殊的蠱毒,下在女人自己身上,只要男人跟她睡過,體內所有的靈氣便會盡數被她吸走。
“你這個賤人,還想利用我做什么!”宮封鈺剛想掙扎著從地上起來,若靈已經施法,用一條繩索將他捆了起來。
……
營地里,洛宸煜坐在帳篷里,就著燭光看著地圖出神,清俊的眉頭緊鎖。
雖然西央國此刻處于極度空虛的狀態,但是南宮瑾這個對手過于強大,實在不容小覷。
如今對他來說,每一步棋都不能下錯,否則就前功盡棄。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圣女若靈參見皇上……”
洛宸煜抬眸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是你……你來做什么?”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是南宮瑾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