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番話,眾人的情緒都高漲了起來,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瑾王妃不愧是女中豪杰!”
“一定要為我們臨月國長臉!”
“就算輸了也沒關系,雖敗猶榮!”
蘇莫離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她看起來就這么弱雞嗎,還沒打就先想到她會輸。
不過這也不能怪那些人,畢竟她和那武士身材懸殊太大,那人看著像是一座山,一身蠻力,隨便跺跺腳地面都能抖三抖。
“所謂刀劍無眼,本王妃擔心自己不小心傷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不如,我們今天不比武,就比誰力氣大,如何?”蘇莫離擺出志在必得的氣勢,沖那武士挑釁一笑。
那武士看著她那隨手一折都能折斷的腰,輕嗤一聲道:“比就比,就你那小身板,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拎起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另外幾個武士都跟著笑了起來,仰天長笑的那一種。
這個朝代女人地位本來就低,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女人更是可笑至極,反正不管是比什么,她都不可能贏他們的。
“是嗎?你可不要看不起女人。”蘇莫離學著他們剛才的樣子,輕嗤一聲道,“既然你說了,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拎起來,那我現在就讓大家都看看,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壓到你蹲在地上站不起來,你信不信?”
“我信你……才怪!”那武士本就是粗人,被蘇莫離這么一激,頓時就暴怒了。
“好,不信是吧?那你現在蹲下。”蘇莫離微微揚了揚下巴。
那武士幾乎是立刻就蹲下了,因為他想早點看這個女人出丑。
蘇莫離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本王妃只演示一遍,第二遍要收費了。”
說完,她在眾人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下,將纖細白皙的手指按在了那武士的額頭上。
這一刻,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齊刷刷地看向她的手指頭。
那名武士深吸了好幾口氣,有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只覺得著力點不對,怎么都站不起來。
幾次下來,他的臉漲得通紅,手臂青筋暴起,額頭上滿是汗水。
和他的暴躁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蘇莫離一只手負在身后,另一只手看起來也沒用太大的力氣,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
最后,那武士蹲在地上太久,雙腿發麻支撐不住,自己往后栽倒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圍觀眾人響起一陣掌聲,還有歡呼聲。
“沒想到,瑾王妃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我剛才還擔心她會輸……雖然氣勢很驚人,但是實力很感人,沒想到她這么彪悍!”
“突然有點擔心九千歲,王妃天生怪力,要是他惹惱了王妃,會不會被打……”
聽著這些議論,蘇莫離得意地看向人群中的南宮瑾,學著他平日里囂張的樣子,淡淡挑了挑眉。
其實她哪里有什么力氣,不過是運用過去在現代看到的一個小知識罷了。
人在坐下的時候必須脖子前傾才能站得起來,而她用食指點住那武士的額頭,導致他空有一身蠻力卻使不上勁來。
那武士大概是覺得丟人,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便帶著另外幾個武士悻悻離去,只留下蘇莫離站在原地繼續接受眾人的掌聲。
韓風品著酒,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酒盞,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場上那個笑容明媚張揚的少女。
這個女人,比畫像里看起來還要美,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一股靈動的氣質。
這樣難得一見的尤、、物,他一定要得到……
蘇莫離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此刻她心里只有南宮瑾,走下臺之后便一路小跑回到他的座位旁,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怎么樣,我剛才厲害吧?”
“厲害。”南宮瑾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反握住她的手,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娘子如此維護,為夫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蘇莫離:“……”
他若是以身相許,那便不是報恩,而是報仇。
哪次不是把她折騰到奄奄一息,像是死過了一回。
不過南宮瑾向來說到做大,尤其是那種他最感興趣的事。
晚上回到千歲府之后,他拉著蘇莫離來了好幾次,直到她帶著泣音不停求饒,他才意猶未盡放開了她:“娘子,對為夫剛才的報答,還滿意嗎?”
“不滿意。”蘇莫離揉了揉自己快要斷掉的腰,憤憤然地瞪了他一眼。
“不滿意,恩?”男人挑眸,眼神里是危險的訊息,再一次逼近她,“既然這樣,那我就努力到讓你滿意為止。”
蘇莫離趕緊說道:“滿意滿意,十分滿意!”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可不敢再跟他斗了。
“既然滿意,那就繼續吧。”南宮瑾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蘇莫離:“……”
算他狠,他贏了!
“今天為什么要站出來,是要保護我,恩?”男人對著她的耳朵,低聲呢喃,長指緩緩拂過她的脊背。
“那是自然,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男人也有權利去疲憊。不管你再強,但也會有軟弱的時候,我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保護你。”
南宮瑾:“……”
……
第二天,韓風再一次找到了洛宸煜:“昨天和陛下提過的事情,不知道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這……明日早朝,待朕再和群臣商議一番。”洛宸煜轉移話題道,“不知這些天,你們在宮里頭還住得習慣嗎?”
“習慣倒還好,就是心中惦記著那小美人,尤其是昨晚在宴會上她的表現,讓本王更加愛慕。”韓風很巧妙地又把話題繞了回去。
次日朝堂上,幾位大臣站出來道:“皇上,如今那西央國太子點名要帶瑾王妃走,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韓風就故意把風聲放了出去——態度簡單粗暴,不給人,就開打。
隨著他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南宮瑾身上。
畢竟那太子要的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個男人都不能忍,雖然九千歲是太監,但大概也是不能忍的。
“既然他們想打,那就陪他們打。”南宮瑾察覺到了眾人的視線,上前一步道,“一直忍也不是辦法,我們越是忍耐,他們就越是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