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洛子軒早已是悔不當初。原本他有望當上太子,偏偏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出了錯,才落得這般田地。
可如今為時已晚,只能任憑錦衣衛將他押送回宮。
身后傳來南宮瑾淡漠的聲音:“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們,也好讓你們當個明白鬼。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天牢是這么容易逃出來的地方吧?”
他只是點到為止,就沒有再往下說。
洛子軒和夏皇后立刻都猜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怪不得那么容易就把人從天牢救出來了。
南宮瑾所設計的這一切,不過是要把夏皇后也拖下水,將所有和洛子軒有關的勢力都趕盡殺絕。
“南宮瑾,你這只陰險狡詐的閹狗,你不得好死!”洛子軒被錦衣衛強行拖走,還在不停咒罵。
“慢著!”一直坐在馬車上看戲的蘇莫離掀開車簾走了下來。
走到洛子軒面前的時候,她先是沖他冷冷一笑,緊接著將攥在手心里的襪子塞進他的嘴巴里:“竟敢罵我的夫君,這是給你的懲罰!嘴巴這么臭,就應該堵起來!”
剛才她在車上就想找個東西把洛子軒的嘴巴堵起來,偏偏她又不像那些千金小姐出門都帶張帕子,找來找去,最后不得不脫下自己腳上的一只襪子。
洛子軒被堵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圓眼睛,發出嗚咽的抗議。
到底是誰臭?明明是這只襪子比較臭!
兩人被押走之后,南宮瑾攬著蘇莫離的肩膀回到馬車里,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娘子,你剛才是在維護我嗎?”
蘇莫離臉紅了紅,輕咳一聲道:“看在你幫我出氣的份上。”
“那娘子可還解氣?”南宮瑾攬著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
“恩。”蘇莫離淡淡地應了一聲。
“那……能不能再給點獎勵?”男人微微俯下身,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還要什么獎勵?”蘇莫離只覺得耳根有點癢,心上也像是被無數羽毛劃過,“剛才不是已經……”
她在收拾蘇欣晴的時候,都主動親過他了。
“一筆歸一筆,剛才是剛才,現在又是另外一件事……而且我為了你連皇子和皇后都拿來開刀,這次你可得給我個大的……”南宮瑾說完,便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蘇莫離察覺到他的意圖,又羞又惱地按住他的手:“這……還在馬車上呢,你正經點!”
“馬車上怎么了?誰規定馬車上就不可以了,恩?”南宮瑾卻越發地得寸進尺,將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二十幾年沒開過葷的男人,好不容易嘗到甜頭,自然是食髓知味,恨不得把她榨干。
蘇莫離實在抵不過他,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原來車、、震這種事情古代就有了,南宮瑾正是原創者。
她曾經一度質疑他的能力,如今被他折騰到腰酸背痛腿抽筋,真是悔不當初!
在關鍵時刻,蘇莫離還保留了最后一絲理智,提醒身上的男人:“小心點,別……我不能懷上孩子。”
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會被人懷疑,到時候南宮瑾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放心,我有分寸。”南宮瑾眼眸微微一暗,將她抱得更緊,“這段時間先委屈你,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定會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到時候,我要你給我生很多、很多孩子……”
“誰……誰要給你生孩子了……”蘇莫離想象了一下兩人兒女繞膝的畫面,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但嘴上還是不肯承認。
南宮瑾輕笑一聲道:“當初你嫁給我沖喜,不就是想分我的家產?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多生幾個孩子,將來才有人繼承家產……”
……
洛子軒和夏皇后被連夜押送進宮,明帝聽說人被劫走的消息之后,就沒有半點睡意,崇明宮里燈火通明,宛若白晝。
明帝煩躁地來回踱步,口中不停地怒道:“反了,全都反了!”
久居高位,肆意操控天下人生死,他比誰都害怕失去這份至高無上的權力。即使是他的妻兒,若是犯了這個大忌,也一樣罪無可赦!
徐公公則是在一旁勸道:“皇上注意保重身體,切不可輕易動怒……”
這段時間明帝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前陣子還暈倒過幾次,幸虧黑衣圣使及時送來丹藥,才醒轉了過來。
想來是有些丹藥成癮了,可身邊的人沒一個敢說實話提醒。
“去把宸王和逸王也叫來!”明帝凝眸沉思片刻,對徐公公下令。
他要這另外兩個兒子也好好看看,背叛他是什么樣的下場,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洛宸煜和洛逸凡趕到的時候,恰好錦衣衛押著洛子軒和夏皇后走了進來,強迫他們在明帝面前跪下。
“皇后,你可知罪?”明帝居高臨下地看著夏皇后,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皇上開恩,臣妾知道錯了……只是太子已死,軒王是我唯一的骨血了,身為一個母親,我實在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死啊!我求您,看在幾十年夫妻的份上,饒過我這一次吧!我沒有別的奢求,只求能活著就好……”皇后趴在地上哭著求饒,哪還有半點母儀天下的風范。
明帝聽到她用這么凄婉的表情提起幾十年的夫妻情分,也有些動容,當初他在幾個皇子里是出身最卑微的,太子之位離他很遙遠,多虧娶了皇后這個丞相之女才得以翻身。
想到這里,他沉吟片刻,對著身旁的徐公公下旨道:“現在就宣朕的旨意,將皇后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宮!”
皇后一番千恩萬謝,又想到了洛子軒,只能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那軒兒呢……能不能……”
“皇后如今自身難保,還能管得這么寬?”明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他意圖謀反,死罪難逃!”
皇后聽到這番話,萬分不忍地看著跪在一旁的洛子軒,心中也有些恨鐵不成鋼。都這個時候了,他怎么就只低垂著頭跪在那里,都不知道抓住最后的機會求情嗎!
但很快,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洛子軒的頭正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越垂越低,這不是活人能擺出的姿勢……
“皇上……不好了,軒兒他……他好像……”情急之下,她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掙脫開錦衣衛的壓制沖到洛子軒面前,抓著他的頭發將頭仰了起來,頓時神色一變。
只見洛子軒面色烏青,不知何時早已沒了鼻息!
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