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陣涼颼颼的冷意襲來。
她慫著肩,默默轉身。
顧畔一臉看好戲似的盯著她,在她看過來的時候還攤了攤手。
何曉初恢復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顧總真是說瞎話,我堂堂一個總監(jiān),從二樓跳下去,不要命也要面子呀!嘿嘿!”
“是嗎?”顧畔挑了挑眉。
何曉初如小雞啄米式點頭。
可是
既然顧總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唯一的活路就沒有了啊。
她干脆把嘴巴一努,“顧總,您就幫我想想辦法吧!這次新產(chǎn)品上市,我不親自看一看,不放心吶!”
見顧畔毫無反應,她干脆擠出兩行清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顧總!”
顧畔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去。
臨走前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既然我媽讓你別管,你就歇一段時間吧!”
“我是沒問題,可是能不能等調香測試過后?這次對我來說,對我爸爸來說,真的很重要!”見顧畔依舊無所動容,何曉初臉色突然凝重起來,僵硬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倔強。
回應她的是顧畔離去的背影。
雖然他也沒有表明同意的態(tài)度,但是在顧畔眼里,同意與否直接和生氣與否掛鉤的。
既然他在上次偷跑去公司沒有生氣,那么何曉初自己把他的意思定義為,他是默認她這個做法的。
就在何曉初糾結了一夜,鋪墊好一切,決心要跳下去的時候。
顧畔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
強大的腳步聲仿佛故意要通知她一樣。
“顧總?”何曉初渾身抖擻了一下。
眼下她真不知顧畔要搞什么鬼。
既然都默認了,為什么還要過來拆穿她呢?
“你不是真要從這兒跳下去吧!”目光掃視了她身后的陽臺,顧畔劇烈地皺了皺眉,臉色不太好看。
何曉初使勁點點頭。
跟顧畔之間,好像也沒有什么私有秘密。
“這么愚蠢的做法,還真不像你的智商!”顧畔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仿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何曉初感覺臉上的肌肉狠狠一抽。
愚蠢?
智商?
她還真沒考慮過這種簡單粗暴的問題。
在她眼里,只有能不能達到自己工作的目標。
她試探性地問道,“那您覺得,我應該怎么做才能和我的智商匹配?”
顧畔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進了臥室,何曉初疑惑地跟著他走了進去。
“要回公司也可以,但是不能穿高跟!”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卻化掉她的整顆心。
顧畔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雙平底鞋放在她眼前。
“腳傷還沒好,還要從陽臺跳下去,你是想把自己變成瘸子嗎?何小姐?”
白色的平底鞋仿佛閃著光,讓她在溫暖的同時又產(chǎn)生一絲困惑。
“門口只有一個,不跳下去,我破墻而出嗎?”
顧畔板著臉,不悅地喝道,“那就從大門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她愣了愣,還是沒明白。
“我已經(jīng)給陳媽報了一個月的歐洲旅游團,她今天一大早就出發(fā)了!”
何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