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干凈的職業裝,何曉初才穩穩地踏進公司。
被顧茹潑的一身咖啡,她現在依然怒意未消。
若說千千等那些女人都叫顧畔的野花,那顧茹就真的是個很棘手的勁敵了。
她不同于別人,可以隨意處理,她是跟顧家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女人,傷不得,也除不得。
顧茹是顧銘的親妹,因為顧家早年的關系,顧茹自小就寄住在顧畔家里,所以在顧畔心里,在顧父顧母心目中,她更是親妹妹,親女兒一樣的存在。
可惜的是,顧茹對顧畔芳心暗許,更可惜的是,最后顧畔娶了當年素未謀面的自己。
腦中高速回轉,頭疼地想著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糟心事,搖了搖頭,轉身進了面試室。
助理陳欣以及幾位面試官見何曉初走進來,紛紛站起來,“總監!”
何曉初以熟練的姿態,單手一掖,“嗯,繼續!”
她隨意地坐在助理陳欣的旁邊,目光直視前方的女人。
鐘靈韻那苦瓜臉如同晴天霹靂似的橫在半空中,讓何曉初差點沒氣得血濺三尺。
這個女人,毀她禮服,害她失了面子。
同樣,在見到何曉初的時候,鐘靈韻眼里也出現了少不了幾分震撼。
雖然至今都有些不待見她,但是看在她是眼前的求職者的份上,若是真有能力的,給她個機會也未嘗不可。
于是從陳欣手中接過鐘靈韻的簡歷,已一目十行的速度快速掃了一眼。
“何小姐,實在抱歉,您的資歷實在擔任不了我們這個職位。”
鐘靈韻為難地站在前方,苦哈哈地哀求道:“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去過澳洲留學,還在那兒最有名的花場待過一段時間,對花香有著一定的靈敏度,我相信我能擔任得了的!”
聽著鐘靈韻那一套毫無底氣的說辭,何曉初問道,“那請問何小姐,您有過什么出色的調香嗎?”
聽完何曉初這一針見血的問答,鐘靈韻終于沒再執著了,搖搖頭道:“沒有!”
“那么市面上有沒有你賣得最好的香水,哪怕參與過調香也行!”何曉初道。
作為一位調香師,最基本的就是參與調香,然而誰知道鐘靈韻聽后,還是毫無底氣地低下了頭,“對不起!”
何曉初頗為可惜地笑了笑,禮貌性點點頭,“沒關系!”
轉過頭小聲問助理道:“我們公司招聘調香師的首要要求不是必須要有過出色的調香嗎?為什么她能參加面試?”
陳欣一臉憋屈地說,“總監,不怪我們,是總公司那邊突然插進來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讓我們給她一個面試的機會!”
總公司?
唯一能與總公司掛鉤的人,何曉初第一個想到的不是顧總,而是副總裁顧銘。
這么說來,鐘靈韻不會是顧銘想要安插在這里的眼線吧!
鐘靈韻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何曉初皺著眉頭,回想著顧銘那位令人疲憊的羅剎鬼,隨意翻了幾份入選的簡歷,最后把鐘靈韻那份拿了出來,淡淡道:“就她吧!”
眾人大驚:“!!”
陳欣不可思議地問:“總監,她可是所有人當中資歷最差的啊!”
“我知道!”她淡定地打斷,以一種服眾卻又不可抗拒的態度說道:“既然是總公司的意思,那就按照那邊的來辦,另外,面試繼續,再挑個合適的作為正式調香師,鐘靈韻就當助理吧!”
眾位面試官這才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