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氏奢華的寢室內。
顧畔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正在為受傷的手攝取玻璃碎,眉頭緊擰,卻一聲不吭。
停下無聲的腳步,何曉初靜靜地站在門口,默不作聲。
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有一抹訴不清的疼惜,對于這個男人,她敬畏,更多的是疼惜吧!
為了顧家事業,受盡千辛萬苦,所幸的是,能見到他艱辛的一面的人,只有何曉初一個。
在剛才那種緊急的情況下,他明明可以說出真相來得到顧父的肯定的,可是他卻選擇默不作聲,若不是她及時說出真相,恐怕顧青山早就要動家法了吧!
念此看著他獨自一人為自己上藥的笨拙,她大步上前,放下藥箱,“顧總,我來吧!”
顧畔沒說話,默默地靠在沙發上,眼睛直盯著眼前為自己清理傷口的女人,眸光看不清是喜是怒。
“還好清理得及時,傷口沒有發炎!”何曉初小心翼翼地包扎好紗布,抬頭看了他一眼。
兩束目光卻在半空中以不同的情緒對碰,便又匆匆別開了。
氣氛一度凝固到零點。
半響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顧畔,只見他用手揉了揉額頭,對何曉初的做法仿佛十分不理解,“你的辦法就是把真相告訴大家嗎?”
就這么公然地說出他們的計劃,更何況還有顧茹這個眼線在場,顯然對他們很不利。
她干咳一聲,平靜地說道:“對不起顧總,我權衡了利弊,還是見不得您受傷,讓我自私一會兒,心疼一下您吧。”
燈光下,顧畔白皙的臉上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復雜之色,他細細打量了一番。
半響,他突然勾起她的臉,露出一抹玩昧之色。
“心疼我?”
罕見的戲謔使得何曉初虎軀一震,猛然后退一步。
一雙大手卻穩穩地抵在她的身后,把她往前一推。
僅一個電石火花之間,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隨之印下的是滾燙的唇。
溫熱的氣息使得何曉初有著片刻的眩暈,竟一時忘了反抗。
一股淡淡的幽香充斥鼻尖,久久沒有褪去,直到一陣熟悉而戲謔的聲音響徹在耳邊。
“心疼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何曉初有著片刻的遲鈍,“顧總,您您您親我?”
只見顧畔一本正經地坐在沙發上,輕挑了挑眉,“嗯”
拉長的音量不知是肯定句還是疑問句,但是真相可想而知了。
何曉初只感覺腦子剎那間“轟”的一下炸開了。
那是初吻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那么初吻呢?
啊啊啊
她家顧總竟然開始赤、裸、裸的強、暴她的美色了!
若說以前搓搓油什么的,也是能理解,何曉初只把那種稱之為好感,畢竟總裁和下屬有那么點不正當關系也是能理解的,可是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何曉初抹了把凌亂的額前碎發,把懷里的藥箱直接塞到顧畔的懷中,慌亂地跑了出去。
“顧總,您您您下次不可以再親我!”
望著逃竄的背影,顧畔皺了皺眉,隨后露出一抹輕笑,“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