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曉初張開嘴,尚未來得及尖叫,便有人快她一步尖叫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一邊給何曉初的禮服擦干凈酒漬,一邊低著頭連忙道歉。
“慘了我的禮服!”何曉初顧不上她,連忙抹掉身上的污漬,卻看見一只粗糙的大手拿著擦桌子的抹布給自己擦禮服???
冷靜與禮貌都沒能挽回何曉初的那媽賣批的慌亂。
“你別動,我自己擦!”
何曉初都發話了,可是這個女人還很不識相地拿著自己手上的抹布一昧往何曉初懷里涂來涂去,一點兒也不溫柔,仿佛是故意似的,直到把污漬那塊地方涂個亂七八糟,白色的禮服,污漬上淡淡的酒香傳來,讓何曉初有些絕望。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賠你!”可是聽著她卑微的道歉,卻又讓人瞬間軟了下來。
“你賠得起嗎?”這一小動靜引來了不少目光,同時,有幾個闊太太出來幫腔數落,逼得眼前的女人眼淚直掉。
何曉初皺著眉頭,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統一的服裝,顯然只是一個服務員,她也沒想著要為難她,禮服毀了不要緊,可是這象征著顧畔的面子問題,一時之間讓她去哪里換禮服?
“我替她賠!”僵硬的氣氛之中,顧銘站了出來,一把摟住了眼前的女人,朝顧畔略帶挑釁地說:“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今晚的舞伴,弄臟了嫂子的禮服真是抱歉。”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高高在上的冷面羅剎顧銘竟然會選一個服務員當舞伴?
見了鬼了吧!
全場沉默的顧銘終于冷冷地發話了,“臟了就臟了吧,去換一套就好了。”
彼時,何曉初能看見顧銘和顧畔眼光在半空中對碰,殺氣無限。
氣氛一度僵硬到零點。
“老婆,我陪你去換禮服!”顧銘柔聲說道,摟著何曉初往更衣室一路走去。
除了與顧銘相濡以沫的何曉初以外,沒有人發現顧畔看著那位服務員的眼中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悲傷了吧!
或許,連顧畔自己也不知道!
更衣室里,何曉初已經換好了禮服,雙手在無限次拉背后的鏈子無果后,終于想到了外面對女色不咸不淡的顧總。
“顧總”臉上掛著討好一笑,何曉初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換好了嗎?”顧畔目光閃爍,似有愁緒。
明黃色的燈光下,何曉初露出難得一見的尷尬,“我有個小忙需要你幫一幫!”
顧畔收回臉上愁緒,不咸不淡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小忙。
何曉初這才幽幽轉過身去,把背后那條禮服鏈子亮到他跟前,“那個我的鏈子拉不上啊,您四肢健全,麻煩幫幫忙!”
聽此,顧畔這才錯愕了半響。
明黃燈下,何曉初背上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帶著幾分令人遐想的“曖、昧”,紅色的內衣帶袒露出半分來。
背上突然猛然一涼,“唰”的一聲悶響,鏈子被拉上的那一瞬間,身上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何曉初怔了怔,有些懵。
“我可以誤會你是在勾引我么?”耳邊呼吸起伏,他溫熱的氣息在她頸間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