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黎一看費果果坐在地上哭,就趕忙把她扶了起來,而后聽完費果果的“哭訴”,義正言辭的勸費果果果斷分手。
費果果看孫黎拿著一堆要燒掉的垃圾,連忙說她去燒,順便把王鈺寫給她的一堆紙,還有信封之類的也一并燒掉。
而后趙惜文在看診,可李初一突然從樓下沖下來逮人就問有沒有看見一本醫書。
最后問道孫黎頭上,孫黎說自己沒仔細看,好像有又好像沒有,最后說垃圾之類的都交給費果果去處理了。
費果果說自己見到那本書了,只是不知道它有用,還以為是王鈺送的,就和著情書什么的一并燒掉了。
李初一聽了大發雷霆,嚷嚷著要開除費果果,言辭間還提起了費果果上次出賣他的事,說費果果從來的第一天就沒安好心,先是勾.引王鈺,又燒掉了他的醫書,之前起死堂遭賊的事她肯定也有份,都怪她把他和趙惜文叫出去,起死堂才遭賊的,種種加起來,沒有人敢替費果果說話,于是她提著自己的東西哭著跑了出去。
一大早突生這么大變故,起死堂也實在是不得不掛上了今日不看診的牌子,進行內部修整。
之后跑出去“抹眼淚”的費果果很快就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于是很快就通知“花心”的早就等在巷口的王鈺準備來個請君入甕、而后甕中捉鱉。
李初一“心情不好”拉著孫黎和趙惜文“出去”唱歌喝酒,于是起死堂里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一個人。
過了好一會,“去喝酒”的三個人插好屏蔽器后在黑暗中蹲的都快犯瞌睡了,就在李初一準備打個哈欠的時候,他聽見門鎖響了,轉動了一下、兩下、三下……第六下的時候,吧嗒一聲開了。
而后有一個黑影,拿著小手電筒悄悄的摸了進來,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然后不停的在李初一的抽屜里翻找著什么。
就在這時李初一悄悄守在了門口,孫黎悄悄的往窗口挪動,生怕賊跑了。
趙惜文站在大廳燈的開關旁邊,舉著手機錄視頻,等兩人就位后給趙惜文點了點頭。
趙惜文啪的一聲就把燈給按開了,大廳里一瞬間燈火通明。
而后那個賊的背影突然有些僵硬,等他嘆了口氣默默地轉過頭來,就聽見李初一、趙惜文、孫黎驚呼出聲“:房東先生???”
就在三人驚訝的嘴巴仿佛能裝下一個雞蛋時,王鈺給李初一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說“他問果果燒掉的書的樣子,然后讓果果回來繼續找書。我去抓他的時候,他反應太快,最后逃掉了。”
李初一收起了對于房東先生來偷東西的驚訝,坐下后淡然的跟王鈺說“沒事,本來也沒指望能抓住他,任務完成,回來吧。”
說完掛掉電話,直勾勾看著房東,并沒有說話。
誰知房東聽完電話內容,越來越局促不安,最后一臉驚恐的問“你們?你們都是演戲?騙我們的???”
李初一聽完他這句話,大概心里有數了。
于是他抿著嘴笑了笑,站起身給房東搬了個凳子,又吩咐孫黎去泡茶。
緊接著問“房東先生,不知道你趁無人到訪,又是撬鎖,又是翻箱倒柜的,在我的起死堂找什么絕世寶貝呢?”
房東看了看李初一,又看了看自己曾安裝過監聽裝置的地方,嘆了一口氣說“我賭博輸了借了高利貸急用錢,本來想把房子拆遷抵債,誰知道突然他媽的又不拆了。我不想把房子無償抵做違約金給你,又沒辦法。”
“可能就是報應吧,很快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找上了我,他給我支招叫我先偷走房產證去抵押,再想辦法給你還錢。我真的被要債的逼得走投無路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他還說,只要我幫他找到一本書,他就替我給你還錢!
聽到這,一切果然不出李初一所料,李初一叫房東寫下兩次偷竊的過程。然后趙惜文打電話報警,很快就有警察把房東帶走了。
快入冬了,這一大早孫黎去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玻璃上的霜花,晶瑩剔透的,很是漂亮。
于是不禁跟剛下樓的李初一說道“:哥,冬天要來嘍,一年又過去了。你看,霜花多漂亮!”
李初一看了看窗子,一下就給的拉開了,冷風一下就侵襲進了起死堂。
然后面無表情說“小丫頭片子,冬天要看的病可多著呢,尤其哮喘,所以室內一定要多通風!
話音剛落,就看到門口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這來來回回打轉轉好幾次了。于是孫黎只好出去問,可問完之后,這個人卻跟著孫黎進了起死堂。
這個人手上拿著一張看起來像是被揉過的,變得皺皺巴巴的紙,上面有黑黑的幾個字。李初一定睛一看上面的信息,原來是手寫的一串地址,正是他的起死堂的地址,明確又詳細。
孫黎把人帶進了后就去整理登記看診資料了,就在這時候,趙惜文穿好白大褂,施施然從樓梯上下來了。
李初一一看這個人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因為這個人正好是當天在商場哮喘發作,被錢山海救下來的那位。
顯然,趙惜文也發現了這一點,于是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而后二人交換,李初一上樓觀察,由趙惜文去為這位特殊的病人看診。
還是中醫那一套,望、聞、問、切,趙惜文先是翻起他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睛,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趙惜文問他是來看哮喘病的,還是來找人的?他支支吾吾了好幾聲,最后說是來看病的,然后趙惜文又切了切他的脈象沒有再說話。
等趙惜文切完脈象先是有點疑惑,然后對著樓上觀察的李初一搖了搖頭,之后李初一也一臉疑惑的下來了。
趙惜文徑直去了門診,這個人由李初一來繼續負責看診。
李初一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而后問他“哮喘有問題多久了?”
那人說話前先是咳了兩聲,然后清了清嗓子說“三年多了”。聲音嘶啞,像是桌椅被移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響。
李初一認為這個人的支氣管有很大的問題,而且是季節性哮喘病,尤其一到了秋冬季節,就會頻繁的病發。
這時李初一先是注意到了他說話的聲音,像是被什么,劃破了嗓子,
然后又注意到了他喉結非常的不明顯,所以他立即明白了趙惜文他搖頭示意這個人的病,無法治療的原因。
首先這個人生病的原因其實并不是因為天生遺傳,而且也不是過敏性哮喘。
更不是所謂的季節性哮喘,而是因為他之前肯定做過喉結手術而且在手術恢復期間沒有好好保養,導致留下了創傷
所以每在秋冬季節傷口就容易發炎,從而引起的哮喘復發。尤其是在商場這種人多的地方,空氣流通不順暢,就更容易復發一些
而這個病,如果不去從創傷上根治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去治療的
可是這個創傷三年了,都沒有自愈。就說明其中一定有什么問題,可是這個問題一定不好查
這時李初一想起了《天心醫訣中》寫到的,人的氣血是否虧損,決定了他的自身恢復程度快速還是緩慢。
而這個人身上的傷口并沒有恢復的原因會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