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清楚剛剛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陸壓的左臂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
臉上的神態盡顯疲憊,拿劍的姿勢也一樣帶著些微的顫動,像是受到極大的力道震得手指發顫一樣。
就連之前不可一世的氣勢都鳴金息鼓,一顯頹勢。
可這畢竟是一位高手,一擊吃下徐醫師雖然沒受傷,但也消耗了不少靈氣,呼吸變得急促,同樣臉上有些憊色。
看似是一瞬間的交手,可在這一瞬間兩人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接連開戰數十次。
只是李初一他們都看不見而已。
“徐正經,你真的要為了這小子我們龍虎山不死不休嘛?”
“是,又如何?”徐平說話一字一頓,張弛有度?煞从^陸壓氣色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悉悉索索,徐平的腳步邁開,這一次他的動作并不快,手里的刀在眾人的眼里就是筆直的朝著陸壓的要害而去。
可對面的陸壓卻絲毫不敢怠慢,渾身上下散發出一抹金光,無數的道家篆文從身體里冒出來,手中的太極劍上冒著白煙,整個人處在一種繃緊的狀態。
砰!簡單直接,徐平的血色刀刃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的絢爛,就是最簡單的撲刺,手拿刀刃,刀光筆直的射出去。
無窮的力道瞬間綻放,一抹銀輝頃刻間散落成無數刀光,四散而出。
嘩,嘩,嘩,刀光散開,強烈的刀氣將陸壓的道袍切成無數刀口,刀芒分散開,左右周圍的樹木直接轟然倒塌。
李初一看著心里滿是駭然,這徐醫師實在是強的可怕,沒有半分花里胡哨,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刺擊,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真不愧是當世最強者之一。
不過陸壓也不差,雖然他的道袍破破爛爛,但是他還是借由身體的力量在徐醫師的雷霆一擊下沒有受傷。
但要是繼續這么打下去,怕是早晚他會被徐平給打下去。
就連龍虎山的四位長老都不太看好自家的祖師,從戰斗開始到現在,陸壓一直都被徐平所壓制,哪怕他的道法再高深,可是徐平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力破萬法。
所有的招式都是簡單而又直接。
陸壓還沒多想,徐醫師已經一個瞬步位移到他的背后,借由昏暗的街燈,徐醫師就像是一位跳著探戈舞步的武者一樣,所有的動作漸漸優雅起來。
刀刃在他的指間飛舞,血色的殺氣負載在刀鋒上,無數刀輝交應,一朵朵血色的刀花散落在陸壓的周圍。
嚯,嚯,嚯,花苞綻開無數的刀光飛濺,陸壓的身體在一瞬間被切割出無數道血痕。
整個人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道袍破破爛爛的甚至都比不上一件乞丐的百家衣。
噌!一聲輕吟,徐平的動作還沒完結,他拿著刀直接抵在陸壓的脖子上,刀尖直刺進陸壓的脖子里面,鮮紅的血液沿著刀鋒一滴滴的往外冒。陸壓整個人都僵直住了,他現在就連呼吸都極為的小心,因為一不下心,這刀刃就會刺的更深。
徐平看著幾乎任他魚肉的陸壓,并沒有打算下殺手,收拾幾個長老也罷,龍虎山是不會和他翻臉的,要是他把陸壓殺了,這龍虎山勢必要和他斗個你死我活。
倒不是徐平怕事,只是現在華夏的局勢很微妙,要是沒了龍虎山,整體的實力也會下降不少。所以他冷冷的看著陸壓說:“陸壓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不殺你,但是只要我還在東川市一天,就沒有你們龍虎山放肆的份!
陸壓沒有說話,倒不是被徐平給嚇住了,主要是他稍微一用力,刀刃就會刺的更深,況且這徐平的刀也不是一般的刀,這一把會吃人的刀。
刀尖只是微微接觸傷口,血液就不自覺的往外冒。
冒出來的血液直接就被刀背上的游龍給吸收了,而且這把利刃還有一點比較恐怖就是他可以不斷的壓制著陸壓的靈氣。
讓他無法安穩的運氣,所以傷勢也沒辦法痊愈,一直都處在一個受傷的狀態。
不過沒過多久,徐醫師就把刀給收回去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帶李初一走就行了,完全沒必要和陸壓墨跡下去。
刀撤下來,陸壓往后退了幾步,身體內的真氣還處于停頓的狀態,看上去微微有些虛弱,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果然修為到了這個地步身體的自愈能力極強。
把刀放下之后,徐醫師直接帶走了李初一,李初一因為身體受了傷,所以徐醫師直接把他背到了背后。
臨走之前,徐平還回頭看了一眼陸壓,他兇惡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對方,如果陸壓敢繼續在東川市鬧下去,他會直接把龍虎山的地盤一鍋端了。
“祖師,你沒事吧?”等徐醫師和李初一走后,王威捂著紅腫的臉湊上來,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子也是真的欠抽,這個時候跑過去問陸壓有沒有事,這不等于是在故意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嘛。
陸壓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記大嘴巴子抽過去。這下好了,王威的臉都腫的老高瞬間就對稱了。
王威捂著張臉,用一種極其哀怨的眼神看著陸壓,就像是后宮失寵的妃嬪一樣,這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
不過還好的是陸壓在打了他一巴掌以后氣也消了大半,畢竟王威是他的親外孫,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一層關系,王威哪里會能遣派的了龍虎山的人。
“行了,今天的事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谷秋明天一早你們四個就跟我回龍虎山!笨磥黻憠菏遣粶蕚涞米锶梳t館,畢竟仁醫館在東川市已經是根深蒂固。
不過暫時的戰略性撤退也不打緊,畢竟徐平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東川市,到時候龍虎山在把今天這碴事情給全數討要回來也不算晚。
徐醫師接下李初一過后一路都是從小路出發,這也是不希望再碰上什么龍虎山的人,畢竟帶著李初一不是特別的方便。
況且他還趕著回仁醫館。
不過好在他回去的路途不算太遠,也就花了二十多分鐘,他就趕回了仁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