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曾經很透徹的分尸了他的那個黃油空寒癥的患者,但是他卻忽略一點那就是這個女孩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體虛。
她的精神也一直都是充沛的。
再去看看李初一的答案就更加的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他就寫了兩個字。
沒病!沒錯,這個就是李初一的答案,看到這個答案,原本對于李初一還抱有期待的觀眾心里一下子就倒戈到了胡峰這一邊。
因為就連他們都能看的出來最后的女生生了病,可是李初一卻偏偏說了一句“沒病!”
這不是等于把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嘛。
就連主持人看到李初一寫的答案都愣了一會,畢竟前面的答題李初一已經帶給他們足夠大的驚喜了,他甚至都感覺到了華夏醫學界即將多出一位和徐醫師一樣偉大的醫師。
可措手不及的是李初一最后居然自暴自棄的寫了個沒病。
胡峰當即就笑了,還以為這李初一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一些平常的癥狀確實能夠診斷無誤,可是在面對一些疑難雜癥的時候的他就顯得無足輕重。
“空寒癥,笑話!”李初一邪魅的一笑,好像胡峰在他面前就是個傻子一樣。
主持人沒有說話,因為在他手里就有現成的答案,而且巧了他手里的答案正是沒有病。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現在我宣布最后一位病人的診斷結果回答正確的是李初一!”此言一出,現場的觀眾全部都驚呆了。
胡峰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主持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對于空寒癥有著足夠嫻熟的研究,完全沒有弄錯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看錯了結果?”胡峰等了許久,主持人都沒有說話,他主動的問了一句,現場的觀眾也是和胡峰有著同樣的想法,他們沒有開口可是心里面想的答案卻是一樣的。
“我再說一遍最后一位病人就是沒有生病,我想李初一先生應該能夠為我們說明一下原因。”主持人把難題拋給李初一。
原本李初一并不想解釋什么,不過既然問題都已經拋過來了,他也沒繼續的藏著掖著。
“如果她患有空寒癥,她的身體會是冰涼的,同時她的體溫也同樣不會有熱度,而且空寒癥的病患者有一個很明顯的癥狀就是她的臉是蒼白的,手腳的位置同樣沒有血色。
可是我面對他的時候,不但臉色如常,而且手上還有血氣,就連她的身體都是熱的。而且你有仔細觀察過她的耳垂下約有五公分的位置嘛?”
李初一的話把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女孩的耳垂上。
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
女孩的臉被盯得甚至有些羞愧,不自覺的帶著一點紅暈。看到女孩臉上的血色,胡峰的心已經涼了一半,沉入李初一所說,患有空寒癥的患者是絕對不會有血色出現的。
可是這女孩的臉上不但有血色,而且身體的強度也完全不像是生病了。
再去看耳垂的位置,往下走五公分,有一個很明顯的凹陷,別人看不清楚,可是胡峰看的真真切切。
在常人來看這個凹陷的痕跡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在胡峰的眼中,還有仁醫館的醫師的眼中這個凹陷就很不尋常。
這是穴道被按壓的現象,換句話說,這個女孩現在的狀態并不是生病而是有人刻意的把她的穴道按壓了。
導致她的身體呈現出冰寒的狀態,而且如果李初一沒有看錯的話,女孩的棉服里面一定有不少冰塊。
也就是說棉服只不過是掩飾,真實的情況就是他根本沒有病。
“不用看了,這一戰我輸了,我們開始下一輪把。”說出這句話,胡峰好像瞬間老了十歲,他為了醫術可以說是拼了命,不顧一切的瘋狂實驗,可是到頭來卻連個毛頭小子都不如,而且李初一很明顯沒有使出全力來。
既然連胡峰自己都認輸了,現場的其它人也就沒有再繼續的追問下去,他們對于李初一的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從一開始認定的臭流氓變成了現在放蕩不羈的天才醫生。
“好,現在我們第二輪比拼就是手術,向來在手術上我們華夏的中醫在國際上名氣不顯,相反西醫的外科手術卻享譽全球,所以我很期待接下來的比賽中李初一先生能夠為我們帶來不一樣的表現。”主持人對于李初一還是抱有了十二分的期待,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東西沒有展示出來。
既然是要進行手術,必不可少的就是需要一個手術室,所以現場的工作人員立刻出現幫他們進行了臨時的搭建計劃。
一個遮攔的屏風加上一張病床,其它的器械也都是醫院通用的器械。
接著病人被送了過來,病人面色蒼白,額頭上還滲著汗珠,十分的體虛,李初一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看出了病人的問題,這是典型的急性心肌梗塞。
其實心肌梗塞的手術難度并不大,只要把氣管捋順,讓病人的呼吸保持通暢就可以了。
可是在李初一上手的時候卻發現,事實并不像他看到的那么簡單。
啪!李初一的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很快就感覺到他手上的病人的脈象有點不平穩,這可不是一個急性心肌梗塞所呈現的脈象。
李初一同時探出去一只手手臂放在病人的胸口,在病人胸腔的位置,李初一摸到了一個腫塊。
腫塊的面積不大,不過卻凸起了差不讀一個小饅頭的大小,像是一個肉瘤。
這一個發現讓李初一原本準備的氣管搭橋手術計劃立刻告竭,因為這顆腫瘤是在病人的胸腔位置,如果這個時候切開病人的氣管,把氣強行順下去的話,沒錯確實能夠緩解對方的心肌梗塞,但是同樣的也會耽誤到胸腔位置腫瘤的治療,所以李初一這一刻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兩個手術同時進行,甚者他還準備更大膽一點,那就是直接把病人的胸腔完全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