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聽到這這邊的動靜,雖然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最起碼自己有著幾百年的閱歷,可以指導自己的兩個小徒弟如何去戰斗。
但是老頭子出來之后,卻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那鬼物不過是稍微蹭到了大印的邊緣,就被震開了很遠的一段距離,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跌倒可是了不得,那些生長了不知道幾十年的樹木,一下子就被鬼物龐大的的身軀壓壞了不少,看的老頭子心疼的直搖頭:“你說說你這個大家伙,摔倒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傷害那些花花草草呢?”
“你說吧,花花草草又沒有惹你,你這樣對待他們,他們一樣會哭的,畢竟花花草草也是有著生命的不是?”
老頭子在一邊嘆氣,被這一下救下來的李初一自然是悄悄繞到了自己師傅的旁邊,和老頭子耳語,“喂,老頭子,你知不知道前面的這個家伙是誰,竟然一只手就把這個鬼物打飛了出去?”
老頭子搖搖頭,他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這神秘的高手又是把自己隱藏在黑色的兜帽之中,很明顯就是不讓別人認出來他是誰。
而且剛才那一下子出手,對方沒有使用任何招數,純粹的也就是以力服人,拿著巨大的法印生掄了過去,對方這么特意的隱藏身份,又怎么會讓人看出來他的出身呢?
李初一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向著自己有朝一日肯定要還上這一份恩情,但是對方不肯露出來自己的神父,這份情自然不知道怎么還,這讓李初一的心中充滿了焦躁。
修行中人,不得沾染因果,凡間的因果不可以去沾染,自己這一方同道的因果自然更加不行,如果人情沒有還清,將來渡劫的時候,又是一番劫難了。
在看空中的那個黑袍人,他扭了扭手腕,似乎對于自己這一下子的威力很是不滿。
“嘖嘖,你這丑東西確實是丑的別致,沒想到我不動用本家的功夫,竟然沒法打動你,這兒可真是傷腦筋了,可是氣死老娘了!”這個黑袍人看起來明明是一個男性,但是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李初一不知道對方是因為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還是天生如此,但是不管怎么說,李初一真的被這貨惡心到了。
“要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們師徒,我真的想對你吐口水,什么東西,陰陽怪氣的。”李初一小聲的嘟囔著,卻不敢讓對方聽到,畢竟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這個神秘的男子可以對付這個鬼物。
男子把自己的昆侖印變大,按照和自己身份比例極其不符合的的方式捏在手里,把胳膊掄圓了朝著前面的鬼物砸過去,一邊砸,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在你這個鬼王八蛋,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現身,你真的不知道老娘鬼物過敏嗎?”
“你以為你是本命年啊,穿個紅褲衩子就出來亂逛,你是不是超人看多了,需不需要把內褲穿在頭上啊?”
“你再看看你那個通紅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豬蹄啊,你這樣的豬蹄,就算鹵好了我也不會去吃的。”
“嗯,我還是會吃點的,畢竟豬蹄那么好吃。”
嘴里亂七八糟的念叨著,這鬼物被這個神秘的男子越砸越小,很快變成了李初一之前在見到的少年身形,被神秘男子拿出來的一個碗收了進去。
但是就在對方把鬼物鎮壓的時候,有一縷血絲順著破碗的邊緣滑了出去,很快遁入了空氣中。
“嘖嘖嘖,這鬼物當真機靈得很,就算是打你們一幫子老弱病殘,竟然還準備了逃生手段,看來你們鬼醫一脈注定沒法安生了。”
男子感嘆著,從空中落了下來,看著面前的李初一師徒,此刻李初一對這名男子倒是有這么莫名的敵意。
他不知道這個男子出于什么目的來幫助自己,但是就從前面男子的言行看上去,這個男子也并非什么好人。
而且對方說起來鬼醫一脈竟然使用的是一種調侃的語氣,這就讓李初一的鑫總充滿了敵意。
就算鬼醫一脈多么沒落,就算鬼醫一脈真的已經日薄西山了,那也不是你一個外人有資格置膾的,因為能評價鬼醫一脈的,就只有自己這些鬼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