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前一陣極致的光芒,再加上傳來的眩暈之感,李初一二人,哦不,加上一只大黃狗終于從幽冥地府傳送出來,重重的摔到了重新施工的女生宿舍樓下。高校長之前見到空中一陣光芒和大叫已是察覺到不妙,趕緊吩咐身邊的白秋雪叫救護車,而自己帶著幾個保安急急跑向光芒出現的地方。
雖然是一副意氣風發的中年書生模樣,但多年養尊處優早就讓高校長體質變得虛弱,跑了這幾步道路已是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到了女生宿舍樓下,只見李初一和劉浪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面,李初一額頭汗還未消,而劉浪被黃狗壓著卻是鼾聲如雷。
“快,先把他們送到校門口吧,門口有白老師叫的救護車。”高校長扶額,頭疼的對幾個保安擺了擺手。
從這個形式看,女生宿舍的問題應該已經解決,但兩個小兔崽子千萬不要出事啊,你們出了事我的位子同樣要出問題,唉,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我也只是想安安穩穩做好最后幾年的校長,有機會小小的挪動一下位置,就那么困難嗎。高校長嘆了口氣,卻是感嘆自己命途多舛。
再看白老師那頭,剛剛叫好了救護車,便看到幾個保安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匆匆趕來。白秋雪一下子慌了神,趕忙上前查看。當看到李初一額頭的汗,俏目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心疼的神態,掏出自己的紙巾為李初一仔細的擦拭一番。
“喂,濱海醫院嗎?我是剛剛打電話的那位老師。我的兩個學生陷入了昏迷麻煩你們快些趕到,他們的身周還有一些擦傷,實在是麻煩你們了。”焦急的白初雪也顧不上矜持,復又給濱海醫院打了個電話催促。
在白老師望眼欲穿的等待中,一陣急促的救護笛伴隨著救護車終于趕到了現場。車上下來幾個醫護人員,先是給兩人做了個簡單地檢查,確定兩人只是皮外傷和力竭昏迷之后,救護車的主事人也是發揮出了“白衣天使”治病救人的能力。
“咳咳,這位老師您不要心急,我覺得這兩位同學身強體壯,暫時看來心跳和脈搏都沒有問題,但不知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問題。要不您和我們一起,咱們到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吧。”
聽到主事人的話語,白秋雪擔心更甚。畢竟李初一之所以會趟這趟渾水,完完全全是由于她用把李初一趕出去住這件事作為要挾,所以她心中也是一半愧疚一半心疼。叫了自己學校的保安搭手,大家七手八腳將兩個人抬上救護車。至于那只大黃狗,早就不知道被遺忘到哪里了。
救護車漸漸地駛離了濱海大學,夜幕中紅塵漸遠,而車上白初雪抱著李初一的腦袋,李初一身體輕輕抽搐,但頭是不是的蹭向白初雪柔軟之處,不知是否夢到了香艷美夢。而在女生宿舍下,清醒的大黃狗搖了搖頭,似乎在感嘆著遇人不淑。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重癥檢查之后,兄弟兩個終于是“轉危為安”。不過有一點白衣天使卻是做的沒錯,先前二人在對戰尸先生的啄龍錐之時,不知不覺中被尸先生的啄龍錐命中。劉浪現在的身軀自是不怕,可李初一不防備間,身上已是幾處骨折,在經過接骨之后榮幸的成為住院部的短租青年。
“哎呦,哎呦,秋雪老師,我要吃櫻桃。”住院部里,一個長得白白凈凈笑起來頗有魅力的少年頭枕在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腿上,奇怪的是這個少年頭卻不老實,一直在女子腿上滾來滾去的撒嬌。
白秋雪面色微紅,卻沒有推開李初一,只是默默地從床頭的果盤里拿出幾顆櫻桃,用手又仔細擦拭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送入李初一的口中。
看著李初一臉上滿足的神色,劉浪卻不禁酸水大泛在旁邊念叨:“同人不同命啊!”白初雪白了他一眼,這貨又回復在班主任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絲毫不像那個神通過人的地府旅客。
李初一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感慨萬千。他原本還懷疑劉浪尸化之后心理回復不好,總有一天會鬧得天下大亂,結果倒好,自家這位老四仿佛是屬耗子一般,根本就是撂爪就忘,渾然忘卻了自己已經并非凡人這件事情。
回味一下口中櫻桃的甜美,載狠狠吸一口白秋雪身上的芬芳,心中恬淡又安靜。道法自然,修道之人本就應該保持一顆平常心,可自打下山以后,李初一的日子過的時跌宕起伏,根本沒機會去體悟自然,借著“受傷”的機會,李初一又找回了修煉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