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冷啊,”莫妡一邊說著,一邊在自己的胳膊上摩擦了兩下,這么一說,李初一好像也覺得顧瑩瑩的家里有點冷。
大家都已經很熟了,也沒有必要客套什么,就直接直奔主題,顧瑩瑩把李初一和莫妡帶到了那副《廬山圖》的前面。
整幅圖上層巒疊嶂,層次分明,山的周圍環繞著白云濃霧,幾顆老樹倚在山腰,樹枝伸展,卻沒有一片葉子。
仔細看了一遍,李初一卻沒有發現有什么特別之處,看來只能開天眼了。
李初一圓瞪雙目,左手掐緊道決,置于雙眼之間,口念一聲“開”,額頭中部一道白光閃過,天目綻開。
頓時整張《廬山圖》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剛剛整幅的青色,此時卻是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色。
原本翠玉蔥綠的山上再也沒有了一片生機,就連那幾棵老樹也完全枯萎了下來,死寂在山間環繞著。
伸手輕輕的覆在畫卷上,李初一的另外一只手掐緊道決,置于嘴邊,嘴里念念有詞。
只見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在畫面上蕩開,在這幅《廬山圖》的上面赫然又出現了一幅畫的虛影。
勾勒群山的線條漸漸的蠕動、旋轉了起來,最后這個線條居然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大陣。
大陣上的每一根線條上都閃爍著殷紅色的光芒,這些線條勾勒出來的圖案繁復精美,每一寸都透露著古樸滄桑的氣息。
“這……才是真正的攝靈陣吧,”李初一感覺自己的嗓子有點干澀了,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看見真正的上古大陣。
他之所以敢這么肯定這就是攝靈陣,是因為面前的這個陣法和之前在周廣林的手稿上看見的陣法有一些相似之處。
但是比起周廣林的陣法又要精妙太多,這個陣法才是這整幅《廬山圖》的真正價值所在。
攝靈陣緩緩地轉動著,就在李初一欣賞著的時候,只見身邊的莫妡卻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攝靈陣走去。
李初一眼疾手快的拉了莫妡一下,“你干嘛?”他問道。
這一看才發現此時莫妡的雙眼之中已經是一片呆滯,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攝靈陣,完全感受不到李初一在跟她說話。
“永生……”她輕輕的說道。
頓時李初一便是心頭一緊,一手緊緊地拽著在自己的手中掙扎的莫妡,另外一只手上趕緊掐緊了道決,在攝靈陣的正中心點了一下。
“噔”的一聲,旋轉著的攝靈陣頓時就在半空中消散開來,再次隱沒于《廬山圖》之中。
隨著攝靈陣的消失,莫妡的雙眼之中也逐漸的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她搖了搖頭,看著李初一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腕,隨即就大叫了一聲。
“你抓著我干什么,趕緊放開!”
莫妡的話音剛落,李初一就把莫妡的手腕甩了出去,手舉在了自己的耳邊,意思是說他已經放開了。
“色狼……”莫妡揉著自己的手腕,撅著嘴不滿的看了李初一一眼。
“嘿,你個小沒良心的,如果不是我剛剛拽著你,你現在都已經成了攝靈陣的甜點了,你不謝謝我就算了,居然還罵我?”
李初一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委屈至極,自己好心好意的,最后沒有得到應有的感謝就算了,居然還被罵了。
這個世道未免也太黑暗了吧。
“啊?你可別騙我,”莫妡頗為懷疑的看著李初一,怎么看她都覺得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啊。
“這次李初一說的是真的,剛剛你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一個勁的往那個圖案走呢,”顧瑩瑩總算是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公道話。
剛剛莫妡的樣子也嚇了她一跳,還好李初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莫妡,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李初一的話莫妡不太相信,但是顧瑩瑩卻沒有必要騙她,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后怕。
“我……我剛剛只覺得前面有好多的糯米糕,鋪天蓋地的糯米糕,就想往前面走啊,”莫妡說道。
李初一馬上就無語了,還真的是一個小吃貨啊,這要是想要誘拐走莫妡也是在是太便宜了吧,一塊糯米糕就夠了。
“這幅圖怎么辦?我現在覺得放在我家里怪可怕的,”顧瑩瑩說道,剛剛的情形她也看見了,這可不是她能夠解決的得了的問題。
如果今天不是李初一在這里,還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幅圖會把她也吸走。
并不知道莫妡真實身份的顧瑩瑩,此時已經對這幅《廬山圖》充滿了恐懼,這樣的一個邪物放在家里,無異于是一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