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汪海峰也不打擾他,就在一旁無聊的轉(zhuǎn)悠著,看著腳下能夠反光的瓷磚地板。
“嘿,還別說,這殯儀館的保潔做的還真是不錯,真是干凈,比我們警隊里面的那個大媽做的干凈多了。”
干凈?
突然,李初一的腦子里面靈光一閃,好像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下,問題的關(guān)鍵似乎就近在眼前,馬上就要抓住了,但是又忽遠(yuǎn)忽近的難以捉摸。
目光再次瞟向了棺材里面,無論是在肉眼之中,還是在天目之中都是那樣的干凈,宛如新的一般。
對了,無論是周廣林還是蘇梅都是橫死的,在他們的尸體上一定會帶上一些煞氣的,可是現(xiàn)在棺材里面卻是干凈如新,什么都沒有。
就好像他們的尸體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棺材一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初一的臉上寫滿了興奮,高興的叫了起來,看向了汪海峰,“我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初一的叫喊讓一旁打醬油的汪海峰一下子也打起了精神,趕緊三兩步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問道:“什么?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尸體會在運輸?shù)耐局袘{空消失了,不對,不應(yīng)該說是憑空消失的,應(yīng)該是尸體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棺材里面過!”
李初一說的汪海峰都有點糊涂了,什么叫尸體從來就賣友出現(xiàn)在棺材里面過,那兩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不是說了,他們明明把尸體放進棺材里面了嗎?
現(xiàn)在李初一為什么又說尸體沒有在棺材里面,難道那兩個工作人員說謊了不成?
“他娘的,那兩個鱉孫居然敢提供假供詞,勞資非要把他們抓起來不可!”說著汪海峰的手就已經(jīng)摸上了腰間的手銬,一副要去算賬的樣子。
“誒,等等,別急,”李初一趕緊拉住了汪海峰,這個老汪真的是的,一大把年紀(jì)了卻還是這樣的沖動,他都還沒有說完呢,急什么。
聽著李初一的話,汪海峰也稍稍的冷靜了一點,按捺下了馬上就要沖出去抓人的沖動,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才完全平靜下來,說道:“你繼續(xù)說。”
點了點頭,李初一指著棺材里面不答反問道:“你在這個棺材里面看見什么了嗎?”
汪海峰湊近了棺材里面,甚至臉都已經(jīng)快貼上棺材的內(nèi)壁了,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圈,最后搖了搖頭,疑惑的看著李初一。
只見李初一的臉上一笑,說道:“什么都沒有看見就對了。”
汪海峰被李初一說的一頭霧水,這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都沒有怎么還就對了呢。
見汪海峰不理解,李初一解釋著說道:“你的眼睛能夠看見陰陽兩界,所以煞氣你也是可以看見的對吧?”
深深的皺著眉頭,汪海峰沒有說話,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等待著李初一繼續(xù)解釋下去,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周廣林和蘇梅都是橫死之人,在他們的尸體上殘留著不少的煞氣,這些煞氣也會沾染在他們用過的棺材上,可是現(xiàn)在棺材的內(nèi)壁卻是無比的干凈,就像是新的一樣,這難道不奇怪嗎?”
一番話解釋完,頓時汪海峰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像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兒,平時看證據(jù)都是發(fā)現(xiàn)有“有什么”,誰能想到這次卻是要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
這完全就是跟往常背道而馳的破案思路,難怪自己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點想通了以后,汪海峰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能找到線索就已經(jīng)是很大的突破了,總比之前什么都沒有要好。
“所以說那兩個負(fù)責(zé)運送尸體的工作人員到底有沒有問題?”汪海峰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點。
如果要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明天他可要讓這兩個人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暴力執(zhí)法”了。
李初一剛剛舒展開來的眉頭,卻是在汪海峰的問題問出來以后再次微微的皺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被人施了法,看見的是幻術(shù),二是他們兩個本身就有問題。”
話說道這里,李初一突然一頓,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許久以后才再次開口說道:“不過我們還需要去停尸房看一下。”
現(xiàn)在棺材是干凈的只能說明尸體沒有進過棺材而已,但是并不能確定身體就是在殯儀館丟失的,或許也有可能是在別的運輸途中被偷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