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峰也不多問,跟李初一碰了杯之后仰脖將酒杯里面的啤酒一飲而盡。
學(xué)校的宿舍里面有門禁,黃坤和林陽都要趕在門禁之前回去,回去之前還要去網(wǎng)吧打兩盤擼啊擼,所以沒有多留,吃干抹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就只剩下了李初一和汪海峰這哥倆兒在這里吃著燒烤喝著悶酒。
李初一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勸說萬海峰,只能一杯接著一杯的陪著他喝酒,喝到最后兩人都已經(jīng)有點暈暈乎乎的了,才結(jié)賬攔了出租車。
一上車汪海峰就躺在后座上面打起了呼嚕,李初一也就只能報了帝豪苑的地址,汪海峰喝成這樣,他還真的不敢就這樣把他送回家。
汪海峰是自己一個人獨居的,晚上要是萬一有點什么事情,家里也沒有人,但是回了帝豪苑,和自己起碼還有一個照應(yīng)。
再說了,說不定白秋雪今天也在帝豪苑呢。
一早,李初一因為宿醉還沒有睡醒過來,就聽見旁邊的手機(jī)叫個不停,他干脆把手機(jī)扔下了床,然后埋頭繼續(xù)睡。
“喂,你好,哪位?”汪海峰也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旁邊好像有個手機(jī)一直在響,順手就接了起來。
“老四,你怎么還沒有來啊,馬上就要出殯了!”劉浪的聲音從電話的另外一邊傳來。
“誰是老四啊,你誰啊?”汪海峰深深的皺著眉頭,被這一通電話吵的也漸漸的有點清醒了過來。
“你不是老四?”那邊的劉浪聲音也是一愣,“不對啊,這就是老四的手機(jī)號啊,你誰啊?老四的手機(jī)為什么在你的手里啊,老四人呢!”
汪海峰拿開手機(jī)一看,嘿,還真的不是自己的手機(jī)啊,腦子徹底清醒了過來,一看床上還睡的賊香的李初一,一把就掀開了他的被子。
“誒,你室友找你,”汪海峰叫醒的方式不可謂不粗魯,再加上沒有被子,李初一覺得自己的身上一涼,只能下意識的接過了手機(jī)。
聽見電話里面確實是李初一的聲音劉浪把之前的話又復(fù)述了一遍,然后叮囑道:“趕緊過來啊,我們在蓮花山殯儀館等你。”
本來李初一還昏昏沉沉的,一聽見“蓮花山殯儀館”這六個字,頓時就是一個激靈,心中暗道一句糟糕,他還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被早上劉浪的這通電話一鬧,汪海峰也徹底沒有了瞌睡,干脆和李初一一起去蓮花山殯儀館看看。
兩人先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昨天吃燒烤的地方,換了汪海峰的車,這才前往蓮花山殯儀館。
到的時候正好是儀式即將開始的時候,李初一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之中神色匆忙的劉浪,趕緊對他招了招手。
一看見李初一,頓時劉浪臉上的表情就放松了不少,朝著他們小跑著過來。
今天的劉浪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胸口別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看起來還真的有點人模狗樣的感覺。
“你們總算是來了,急死我了,”一邊說著,劉浪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周家辦喪事,我們是外人,來不來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吧,對了,周婷呢?怎么沒有跟你在一起?”李初一問道。
以他對劉浪這小子的尿性的了解,要死能夠黏在周婷的身邊,是絕對不會離開一步的,現(xiàn)在居然沒有看見周婷,還真的是怪事。
只見劉浪苦著一張臉,說道:“她去辦手續(xù)簽字了,我就在這里接人什么的。”
原來是這樣,李初一點了點頭。
劉浪鬼鬼祟祟的偷偷的看了旁邊一眼,悄聲對李初一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我要把宿舍的哥兒幾個叫來不?”
這一點李初一還真的不明白,于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他們?nèi)齻都奇怪的很,雖然劉浪平時確實是不要臉,但是也不至于這么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啊。
“你要知道,周廣林和蘇梅之前是經(jīng)商的,那家里的資產(chǎn)可豐厚著呢,現(xiàn)在一下子就只剩下周婷一個女孩子了,這次來參加葬禮的有不少的亂七八糟的親戚,就怕他們鬧事兒!”
看劉浪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李初一卻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疑惑的看著他,“他們家的資產(chǎn)跟這些親戚有毛關(guān)系?”
相處了一個學(xué)期了,劉浪也知道李初一的毛病了,在降妖除魔上李初一確實是高人,但是在這些事情上還真的缺乏見識。
李初一沒有聽懂,一旁的汪海峰倒是瞬間了然,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看著人家一個女孩子好欺負(fù)唄,趁火打劫,隨便捏造一個什么證據(jù),欠債還錢之類的,這種事情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
李初一還是頭一次聽見有這種事情,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钦f到底還是一個根正苗紅的正派人士,頓時心里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悄悄的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