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蘿臉上吟吟的笑意也頓時僵住,雙手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聲的叫著:“你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剛剛還覺得有點尷尬的李初一,一看見阿蘿的樣子,瞬間也不著急了,能夠嚇到這個小巫女的機會可不多啊。
雙手叉腰,李初一頗為得意的站在阿蘿的面前,說道:“嘿嘿嘿,阿蘿妹妹啊,男人的房間可不能隨便的進來滴。”
不用多想,這個丫頭搞這一出突然襲擊肯定就是想要嚇唬他,誰能想到剛好他今天沒有穿衣服就出來了呢?
天意啊天意,李初一不禁想到,想他十八年的童子之身,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個小丫頭,真是浪費了。
“你要是再不穿上的話,我要動手了!”一邊說著,阿蘿緊緊地閉著眼睛就要摸腰間的小蠱。
“別別別,我穿,你別著急,我得找找衣服。”
天知道她隨便摸出來的會是個什么蟲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要是被這蟲子給咬一口,他怕是就保不住自己的大寶貝兒了!
那可不行,他還要靠著這大寶貝兒萬花叢中過呢。
“你快點!”阿蘿著急的催促道,“好了沒啊!”
隨意的找了衣服穿上,李初一趕緊回答著:“好了好了。”
阿蘿警惕的移開自己的手,悄悄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看到果然李初一的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這才放下了手,完全睜開了眼睛。
原本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此時已經滿是俏麗的紅暈,潔白的銀牙緊緊地咬著,恨恨的看著李初一,“流氓,暴露狂!”
“大姐,這是在我的房間,是你沒有問我就闖進來的!”李初一無奈了,他明明就是一個新時代的三好青年好嗎。
看看他的長相,哪一點跟流氓和暴露狂這兩個詞能夠扯上關系的了。
“哎,行了行了,你看了我又不是我看了你光著身子,我都沒說虧了,你要是覺得心里過不去的話就也給我看看唄,咱家就扯平了,你覺得怎么樣?”
一邊說著李初一的目光就色迷迷的從阿蘿潔白光滑的小腿上挪了上來,當到胸的時候……嘖,果然還應該再發育幾年。
“你往哪兒看呢!”阿蘿羞紅著臉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李初一真的會對她做什么似得,“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李初一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嘟囔著說道:“好好好,不看就不看,真的是,反正也沒有什么好看的……”
“你……!”阿蘿被氣的不輕,胸口微微的起伏著,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快說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吧,總不會就是為了來看哥哥我的肉體吧?”李初一挑著眉頭看著阿蘿問道。
每次這個小女巫出現絕對沒有什么好事情,雖然嘴上跑著火車,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但是李初一的心里卻是已經提防了起來。
“在胡說八道就撕爛你的嘴!”阿蘿舉起了腰間的草人,狠狠地瞪了李初一一眼,說道,“你是不是見到他了?”
他?
第一反應,李初一就想到了尸先生,而且在阿蘿的語氣中能夠這樣稱呼的,或許也就只有尸先生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蘿和李初一的遭遇是差不多的,都是從小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媽,被師傅帶大。
父母的突然出現自然是一時之間讓他們慌了手腳,那從從來沒有喊過的“爸、媽”喊出來也是如此的艱難。
“你說的誰啊,男他女她還是動物它啊?話說的清楚一點嘛,”李初一笑著回答道。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別裝,”阿蘿的一張俏臉憋得更紅了,就連語氣都弱了幾分,沒有之前的強硬了。
“也不能說是看到了,”李初一也沒有心思去調.戲阿蘿,拿起毛巾擦著已經有點長,上面還掛著水珠的頭發,“只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但是應該是他在暗中操控。”
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著朱紅的下嘴唇,頓時阿蘿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顯然這個消息讓她非常的激動。
“可是你上次不是說他已經連魂魄都被融掉了嗎?”阿蘿的聲音微微的有點顫抖,問道,雙手已經情不自禁的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對不起,上次是我騙了你,”放下手中的毛巾,李初一的雙眼帶著滿滿的真誠,對阿蘿道著歉。
“你居然……”說著,阿蘿手中的稻草人就已經頂在了李初一的脖子上,稻草人的雙眼之中閃爍著黑色的光芒。
只要阿蘿再往前一點,念出咒語,這個危險的稻草人就會對李初一發動攻擊!
但是李初一的雙眼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和剛剛一樣,認真的看著阿蘿,似乎對阿蘿的動作絲毫沒有看見一般。
“阿蘿,我不想你這個年紀背負太多,”他輕聲說道。
頓時阿蘿的眼中閃過了許多復雜的神色,最后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稻草人。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李初一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無論是在阿蘿舉起稻草人還是放下稻草人的那一瞬間,他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其實他的整顆心早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開玩笑,那可是小巫女阿蘿啊,這個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比這個肆意妄為又身懷巫蠱之術傳承的小丫頭更可怕?
所有的冷靜沉著都不過是李初一強裝出來的而已,還好阿蘿再怎么厲害,終究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罷了。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沉默了許久,阿蘿揚起臉,望著李初一,臉上的糾結之色溢于言表。
“嗯,上一次聽一個朋友說起過,應該是在地府的惡鬼村,”李初一答道。
這個朋友當然指的就是還在陰陽八卦葫蘆里面修煉的莫妡了。
“以我現在的能力沒有辦法自由的穿梭陰陽,所有很抱歉,沒有辦法幫到你,”李初一的話說到這里,阿蘿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失落的神色。
阿蘿搖了搖頭,銀帽上的銀飾叮叮咚咚的清脆的響著,配上眉眼之間的暗淡,頓時讓李初一心里有點于心不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