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與你父親前去常羊山,卻找不到鐘師傅,我們在那里等了幾天都不見他回來,于是按照約定,我們才找到的你!迸诱f。
“什么約定?”李初一問。
“當時我們約定如果鐘師傅發生任何事情不能保護你,就把你送到濱海市,具體送到哪里由他決定!迸诱f。
李初一這才明白為什么鐘上人將自己安排在漢濱大學,而他更關心的是前半句話,“你說老頭子出了意外?”
“我們不知道,不過以他的本事,想要傷他也并非易事,你不必過于擔心!迸诱f。
“你們跟我師父什么關系?”李初一問。
還沒等女子回答,屋子外傳來一陣門鎖的聲音,看樣子是有人來了。
“汪警官,今天感覺怎么樣?”聽聲音說話的人是白秋雪。
“是白老師來了!迸诱酒鹕恚P室外走去。
李初一的心仍然在撲通撲通的跳,十八年來,他不知道多少次夢到過自己的父母,但都看不清他們的模樣,每次醒來都是一身冷汗,他曾經怨恨過他們拋下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的他對自己的身世已經默然接受,他曾一度認為鐘上人就是自己的父親。面對突然出現的吳虞和李柏山,李初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此時間白秋雪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李初一,格外的可憐,她坐到床邊,說:“我知道你心里一時間不能接受,十八年來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母,這種感覺我無法體會。在你昏迷的時候,吳阿姨一直守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我看得出她是真的愛你。給她一次機會吧,好么?”
李初一沒說話,默默的回想這十八年來的經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需要父母。
“我會考慮的,白老師,這些天謝謝你。”
“誰讓我是你老師呢!卑浊镅┬α诵,“我去幫你媽媽做飯!
李初一走出屋子,看到汪海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你身體怎么樣了?”
“我命硬,很難死的!蓖艉7遄猿暗,“你準備怎么辦?”
“你指什么?”
“你的父母唄,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彼此彼此,我也是剛知道!
飯桌上,幾個人都顯得比較尷尬,特別是李初一和吳虞,兩人之間的沉默搞得白秋雪不知道該怎么做,汪海峰倒是沒心沒肺的一直往嘴巴里塞東西,還直夸吳虞的手藝。
“對了,這幾天沒見他爸呢?”汪海峰夾了口菜,漫不經心的問。
“他有點事需要處理,大概這幾天就會回來!眳怯菡f。
“哦?是在調查金宏博的事嗎?”
“算是吧。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插手了,我跟柏山自會處理!
吳虞的話讓李初一聽起來感覺有些刺耳,在他看來,吳虞分明是覺得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處理這件事。
“你覺得我們是累贅吧?”汪海峰搶先一步問。
“汪警官請不要過于敏感,前幾天的事情你應該不會這么快忘掉吧,你覺得自己能應付得了嗎?”吳虞的語氣并沒有褒貶之意,只是在闡述事實。
“就算我停手,你覺得金宏博會放過我么?”汪海峰不動聲色的說,好像他的生死已經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李初一聽罷,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他感覺吳虞有意排擠自己,并非只是出于安全,而汪海峰的話也讓他了解到并沒有失去這個盟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還將一起共事。
當天夜里,李初一偷偷溜到汪海峰身邊,汪海峰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把臥室讓給了吳虞,自己睡在沙發上。
“老汪,你睡了沒?”李初一小聲的問道。
“沒!蓖艉7灞犻_眼睛,看到李初一略顯意外,“什么事?”
“你好的差不多了吧?咱們是不是該有所行動了?”
“什么行動?”
汪海峰的話讓李初一感到有些意外,想當初那股嫉惡如仇的勁頭好像被這幾日的修養給磨沒了。
“你不打算再繼續調查金宏博了?”
“查是要查的,但咱倆敵不過那兩個刺客,要是再遇上了恐怕小命難保!蓖艉7遄鹕碜樱c上根煙,“我想等你老爸回來之后找他聊聊,畢竟男人之間才好溝通!
“別再說他們是我老爸老媽,我還沒承認他們!崩畛跻伙@得有些生氣。
“哼,這個世界上只有父母和子女這種事由不得你承不承認!蓖艉7迳敌χ,吸了一大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