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臉色發白,驚魂未定的道:“老四,你不知道當時那家伙的手有多涼,就像是放在冰箱里冰凍過一樣,他剛一碰到我,我動都不能動了!
李初一剛才也著實為劉浪捏了一把汗。
現在仔細想來,從自己和劉浪一上四樓之后,還真是兇險萬分,先是劉浪的魂魄被吸進照片里面,其后又有人通過地上的腳印來擾亂自己等人。
對方顯然是對自己兩人很了解,料定了在看到地上的腳印以及窗簾的異常后,劉浪鐵定不敢跟上去,而李初一則會上前查看。
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那就是分開兩人,更為確切的說是引開李初一,使得對方能夠擒住劉浪。
可惜的是對方的計劃失敗了。
李初一走到門口將七星龍泉劍重新撿回來,見到地上的血跡后,伸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凝重的道:“我居然從這血液中聞到了尸氣!
“什么尸氣?剛才你都說了那家伙不是一團黑影,能大能小的嗎,那怎么可能是尸體呢,肯定是鬼。”劉浪搖了搖頭,明白了李初一話里的意思。
然而李初一卻搖了搖頭,面露沉思的道:“不一定只有鬼怪才能自由變換大小,尸妖也能擁有鬼怪的能力,從血液中的尸氣來看,剛才那家伙必然是尸妖無疑了!
“什么是尸妖?難道是僵尸嗎?可也不對啊,僵尸一般都是跳動的。”劉浪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
“尸妖和僵尸不同,所謂僵尸就是指僵而不化的尸體,有人死后,喉嚨憋著一口氣,然后被埋入特定的養尸之地,時間一長就變成了僵尸!
李初一搖了搖頭,分析道:“而尸妖則是尸體長期吸收日月精華,并且被修煉邪術的人定期喂養處女血變化而成,相信剛才你也看到了,尸妖可比僵尸厲害多了,不過那也是在一般情況下,如果僵尸修煉到飛天夜叉的地步,尸妖并不是其對手!
“嘖嘖,尸妖這么牛筆啊,不過還是沒有老四你牛筆!眲⒗梭@得深吸了一口氣,繼而開始拍起了李初一的馬屁,嘿嘿直笑道。
李初一眉頭一挑,心里沒有絲毫的成就感,因為剛才那只尸妖只不過才剛剛成型,戰斗力并不是很驚人,再加上操控尸妖的人隱藏在暗處,沒有發揮尸妖全部的潛力。
要不然李初一都不敢保證在那種情況下救下劉浪,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要不然劉浪這貨肯定會吵著嚷著要回去了。
“現在我有一個懷疑,那就是幕后之人可能是一個養尸人!崩畛跻话欀碱^想了下,最后神色凝重的說道。
“養尸人?就是專門養尸體的人嗎?”劉浪問道。
李初一點了點頭,眸光在電燈之下閃個不停。
從一開始黑板上的永墮地獄等字眼,女鬼徐小雅,鬼娃,再到黑貓的出現,令得他想到了對方可能是一個陰陽師,再到剛才的尸妖出現,對方很有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伙。
不但有陰陽師,還有職業養尸人。
李初一開始意識到二教很有可能牽扯到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白秋雪了,如果她是處女,并且被養尸人抓住的話,很有可能被殺了血祭尸妖。
李初一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十一點半了,距離十二點不到半個小時,如果再找不到白秋雪的話,那……
想到這里,李初一當即打開帆布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桿折疊的招魂幡,一盞油燈,一把紙錢和若干黃符,朱砂,毛筆,然后再拿出了一張報紙。
只見李初一快速的將報紙給裁剪成了一個紙人的形狀。
“老四,你……你這是要做什么?”一旁的劉浪看得眼花繚亂的問道。
“招魂!”李初一頭也不抬的說道,在忙完后對劉浪說道:“三哥,把白秋雪的資料給我!
劉浪應了一聲,然后就打開手機翻出了白秋雪的資料。
上面有白秋雪的具體出生日期,通過這個,李初一可以推測到白秋雪的生辰八字。
只見李初一看了看白秋雪的資料后,旋即閉著眼睛,手指快速的掐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將毛筆蘸了一些朱砂之后,就開始在之人的背后寫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并且還在紙人的頭上貼了幾張黃符,就連招魂幡也不例外。
忙完了一切之后,李初一擦了擦汗,一臉嚴肅的看著劉浪說道:“三個,你把我下面要說的話記住,千萬不能記錯一個字!
劉浪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右手抱著紙人,左手拿著油燈走在我身后,我拿著招魂幡走在最前面開始招魂,切記,無論中途聽到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都不要回頭,也不要亂喊亂叫,就當做沒看見,沒聽到就行了,以上的你都要記住,要不然白秋雪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聽著,聽著,劉浪就想拿出手機記下來,不過卻被李初一給制止了。
這個需要死死的記在心里,要不然中途的時候,左手拿燈,右手抱著紙人,他如何有時間翻看手機。
為了讓劉浪爛熟于心,李初一足足說了五遍,劉浪才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見到一切準備得差不多后,李初一旋即點亮了“招魂燈”并且將之交到了劉浪的手里,說道:“切記,不管聽到什么或者是看到什么都不要回頭,你一旦回頭,招魂燈就會熄滅,那樣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劉浪再次點了點頭,左手小心翼翼的攥著招魂燈的燈座,右手保住了李初一遞給他的紙人。
李初一手里拿著招魂幡站在最前面,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往天上拋了一沓值錢,嘴里念道:“慧元江邊玩,金剛列兩邊,千里魂靈至,急急如殼來……”
伴隨著空中的紙錢落地,屋里的燈光在這一刻突然間齊齊熄滅,周圍完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與此同時,平地刮起了一道陰風,將門吹得呼呼亂撞。
李初一腳步一踏,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劉浪咽了口唾沫,寸步不離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