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鵬想了想到:“我現在只考慮第一個問題,后面的不敢想!”
林之語道:“其實,以前對田田的治療,有個誤區,一直當精神病來治療,但是,她是遺傳性精神病,應該嘗試一下遺傳疾病治療方法,而且,在江城,有一個現成的遺傳疾病研究實驗室,在亞洲,是唯一的一家,我不知道實力怎樣,但是我會去聯系一下,把方案告訴他們,兩方聯合,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姬大鵬道:“是哪個實驗室?”
林之語道:“冷城生命科學遺傳實驗室!”
姬大鵬皺著眉頭:“我想不起來,沒有印象!”
林之語道:“你當然沒印象,但是它在醫學界非常很有名氣,現在全世界只有兩個這樣的研究實驗室,另一個在美洲!”
姬大鵬問:“費用很貴嗎?”
林之語道:“現在只談可行性,費用今后再說,不過,如果把田田作為一個研究試驗品,以交給對方實驗作為交換,費用應該可以大幅降低!”
姬大鵬沉默的點點頭,林之語也沒再說話,姬大鵬站起來,他覺得自己該走了。
林之語也站起來。
“我——走了!”姬大鵬道,然后去開門。
林之語突然從背后靠住他,姬大鵬身體一僵,不好硬性推開。姬大鵬輕輕的轉過身道:“上次是我不對,可是我們不能再延續下去了!”
林之語仰望著他:“如果不想延續,你就不會來了,你心底還是有著某種期盼,只是,你不敢面對!”
姬大鵬內心一顫。
“不要有負擔,田田那樣,你的需要怎么解決?我如果不是心高氣傲,哪里會三十多歲了還形單影只?如果沒有你,我依然會像過去一樣,可是現在不同了,放心,我們只當個伴,沒有情感羈絆,兩不相欠!”說完,一只手往下移動,姬大鵬下意識的后縮,卻被牢牢的抓住。姬大鵬不肯就范,林之語突然板起臉道:“你如果走,我就告你!”姬大鵬不敢亂動了。
雖然林之語顯得很主動,可是很生澀,姬大鵬心里憋屈,心一橫,索性放開自己,天亮時分,姬大鵬終于收工,林之語側望著他,眼里柔情似水。。
接他的司機來了。
出門的時候,姬大鵬認真叮囑林之語:“田田就拜托你了!”
林之語把頭埋在他胸前,一動不動!有時候,說話遠沒有靜靜地感覺好。
姬大鵬匆匆離開。
中部民族大學教授周林下午給冷城打電話的時候,冷城正在進行體能恢復性訓練,在床上硬生生的躺了那么久,身體機能有所減退,現在無論是食量還是體重,都在慢慢增加,臉上的氣色也好看了許多,但是,與病前相比,還是有所差距,工作、探險和攝影都需要體能,冷城不可能讓身體就此頹廢下去。因此,一有好轉,便迫不及待的開始訓練。
不過,家中的四位老人都勸他適可而止,不可貪一日之功,把身體再整廢了。冷城無法,只好給自己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比如俯臥撐、啞鈴、跑步機等,都規定了次數,因為是四位老人輪番監督著。周林電話打來的時候,冷城鍛煉的身體剛剛發熱,還沒出汗,有些欲罷不能,堅持著把規定量做完了,才給周林回電話。
“你找照片的事怎么樣了?怎么沒有消息了,有沒有結果?”周林迫不及待。
冷城道:“我出去回來后就生病了,一直待在家里,現在還在恢復期,沒有給你回話,也是有原因的,向你表示歉意!”
周林是知道冷城的身體狀況的,知道他稱病,定然不輕,安慰道:“身體要緊,等你好了,我們再探討一下。”
冷城卻道:“要不,今天你抽空過來一趟,我有事請教你!”二人約定了醫院附近的一家茶館。
晚上八點,周林和冷城見了面,周林急切的道:“你給我打了個啞謎,我一下午都不安生,怎么,有收獲了?”
冷城思考了一會兒道:“我請教你一個問題,這世界上,有沒有從原始社會一下跨入到現代社會的情況?”
周林怔怔的看著冷城,知道這話從冷城口中出來絕不是空穴來風。想了想,放下提問的念頭,回答道:“其實,國內外關于歷史階段、社會階段的劃分標準不盡相同,人類發展的階段也不相同,從那個社會跨入現代社會的判斷標準也不盡相同,國內分為原始、奴隸、封建、資本和社會主義社會幾個階段,但是西藏是從奴隸社會直接跨入現代社會,一些少數民族地區是從封建土司社會直接跨入現代社會,中間都實現了跨越,在非洲和南美地區,一些酋長國、長老部落實行的是原始社會,采集成為他們的主要生活來源,現在依然如此,如果從他們的社會形態來看,你說的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不過國內沒有。或者說,沒有發現!”
冷城想了想到:“就以非洲的部落為例,他們將來要是過渡到現代社會會不會造成思想和觀念上的混亂?總有點像穿越時空,應該會有不適應的感覺?起碼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適應吧?”
周林笑了:“你這個想法很特別,其實不矛盾,現在他們并非與世隔絕,很多人類學家都到這些部落進行過研究,他們也把現代文明帶到了他們的部落,但是,沒有聽說你說的問題,部落原始社會和外面的現代社會共存不矛盾,不要以為現代社會非常先進,現在很多學者認為兩種社會、不同的文明其實各有優點,互相取長補短,各取所需,也是可以的,沒有誰強迫他們完全融入現代社會!”
冷城擔心的是媧水妹及其部族的問題,在與世隔絕幾千年之后,他們的樂土還能獨立保持多長的時間?萬一要和外面的世界面對,他們會適應嗎?
周林看著若有所思的冷城,迫切的希望冷城告訴他想要的東西。
可是冷城沒有,十八寨是他和十八寨人的約定,是埋在心中的秘密。不過,他拋出了一個問題。
“有沒有一種文字古今的含義是完全相反的?比如某個字。”
冷城是給了周林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周林眼睛精光一閃:“你這個字怎么寫?和現在簡體字一樣嗎?是誰?在哪里告訴你的?”周林接連發問象放機關槍。
冷城怎么可能回答?笑笑道:“我答應過,不講這件事,可是我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其實,周林不好直接說冷城說的不對,但是,以冷城的智商,說出來的東西絕非偶然,他想激一激冷城。
冷城焉能上當?
周林道:“不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那么絕對,神州幾千年文化,文字和語境的演變變化比較大,每一個時代的意思都有所不同,你說的意思也可能有。”
冷城不置可否,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二人聊了點別的事,就分手了。
不過,冷城看似一番云山霧罩的話卻給周林以巨大的沖擊:第一,或者國內有個原始部落;第二、這個部落有自己的文字。這一切是有可能的。如果是真的,那將是一個震驚學術界、歷史界的重大事件。
目前,國內外對神州歷史的研究均靠考古挖掘和歷史遺存,現存的原始社會部落聽都沒聽說過,若果有,不亞于活化石。其次,關于字,現在發現的只有殷商時期的甲骨文字,那時候已經進入了奴隸社會,而根據歷史傳說,黃帝讓倉頡造字,就是在原始社會。后來發現有娼字,可能是某種原因造成歷史中斷,并不能排除其存在的可能。
周林順著這個思路,越想越興奮,想了想,又給冷城打了個電話,慎重的說道:“冷博士,如果你有什么民族方面的發現要對外宣布,我想,請你第一個告訴我!”
冷城笑了,自己去探險,能然周林這樣,也算有了個交代。一直以來,他在保守秘密和交代周林方面比較矛盾,現在終于可以釋懷了。其實,周林也幫他心中解惑了,他心里也很高興地。方毓已經回家,看見冷城笑容滿面,笑著問他:“今天怎么有兩個女人想通過我找你?”
冷城心一緊,又釋然了,和自己有特別關系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依云,躺在英國,一個是媧水妹,在深山老林的十八寨,這兩個人心態特別,即使在外面,也不會通過方毓找自己。
方毓好奇地看著冷城豐富變化的表情,意味深長道:“你是命犯桃花呀,這么多女人找你,還托關系!”
冷城不說話,笑看著她,和方毓談話,不說話便是最好的防守,可以掌握主動,這是冷城和方毓相處得出的結論。
方毓笑道:“算了,不和你打啞謎了,找你的人一個是安可,一個是林之語?”
安可他知道,是他動的手術,他問:“林之語是誰?”
方毓道:“據說是一個研究精神疾病的醫學女博士!”
“精神疾病?”冷城滿腦子問號。
林之語給姬大鵬交代了任務,要他去想辦法聯系冷城,至于今后田田治療方案的事,下一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