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笑了:“我不是做生意的,這就是運氣!不過,這東西還需要進一步鑒定,也許,是個謬誤,它就是半張信紙,一毛錢都賣不到!”他說的是實話,是不是珍貴郵票,還在兩可之間,冷城看著諸葛長琴有些夸張的表情,心中在想:他還沒有說玻璃碗的事情,如果她聽到兩千元錢人民幣換回兩億美元,更該驚詫莫名了。古玩市場離譜的事情確實太多。
諸葛長琴知道冷城的脾氣,也沒推辭,把信紙放回信封。
諸葛長琴指著紙箱邊的幾個巨大行李箱道:“上次你從我那里出去,把衣服什么的都弄臟了弄個爛了,我去給你買了幾套,算是表示歉意吧!”
冷城道:“你給我籌措資金,我已經非常感激,再這樣,我就顯得貪得無厭了!再說,但是受傷害的是你們,應該是我道歉的!”
諸葛長琴道:“這是兩碼事,你籌措的資金是為了公用,是為了弘揚遺傳醫學召開年會用的,和你個人又有什么關系?”
冷城無語。
諸葛長琴道:“其實你不完全了解女人,我們那樣過,你也不用自責慚愧。世人都道男人好色,其實,女人也一樣,動物世界,雌性動物都希望挑選身強體壯的伴侶,老虎、獅子、大象等等,哪個不是?女人也同樣如此。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可是又有幾人能和你那樣?”
冷城道:“無論如何,我傷害了你們,即使你們原諒了我,我無法原諒自己!”
諸葛長琴道:“那是你吃了藥,情況危機,我主動的,除了想救你,也有一份私心在里面,即使彭蓉蓉,當時也是心甘情愿的,不是我們無恥,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只是很多人只把這樣的心境埋在心底而已。你占了便宜,我們也沒吃虧,那個情形,一半是情勢所迫,一半是半推半就,你以后就一筆帶過,不要再放在心底了。你看我這身材,除了有幾個錢,有哪個男人愿意碰我?我想你也一樣!若非情況特殊,你絕對不會碰我,我有自知之明!說實話,我是虎狼之年,可是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男人了!你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女人!后來回味,沒有痛苦,只有甜蜜!”
冷城目瞪口呆。
諸葛長琴笑了笑道:“別見怪,也不要被我的奇談怪論嚇著,放心,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會給你找什么麻煩!現在,你能把這些衣服試一下嗎?只有你穿著合適,我才放心,這個心結才會過去。”
話說到這個地步,冷城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諸葛長琴將幾個行李箱一一打開,冷城發現,這絕不是幾件衣服那樣簡單,但是,也只有聽從安排了。
在二人相處地那個特殊的時刻,冷城神識混亂,諸葛長琴卻異常清醒,因此,對冷城的身材是了如指掌,買地衣服碼子應該說是相當精確,可是諸葛長琴沒料到冷城瘦得這么厲害,當冷城在諸葛長琴的幫助下全部脫下一衣裝,諸葛長琴一邊流淚一邊伺候他換衣服,好在冷城身架沒變,只是肉少了點,穿上衣服倒也合身。
諸葛長琴的細心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古琦內褲、手帕,路易威盾鞋襪、襯衣、領帶、西褲西裝、外套,愛馬仕皮帶皮包,普拉達眼鏡,天梭手表等。
冷城是識貨之人,一邊穿戴一邊說:“你這樣對我,我真是受之有愧!”諸葛長琴不說話,只是面帶笑容、滿意地看著穿戴一新的冷城,最后摸了摸冷城的腰身,自言自語道:“褲腰似乎有點寬,要不要改一改?”過了一會兒又道:“應該不用,你瘦了點,等身體好轉了,寬緊應該合適。”冷城從里到外,從上到下煥然一新,自己感覺也不錯,不過,冷城發現,諸葛長琴看他的眼神明顯柔情款款,哪里還有半點強悍企業家的樣子?
諸葛長琴注意到了冷城疑惑的目光,回過神來,避開他的眼神,將冷城換下的衣服鞋襪等仔細地收拾好,似乎漫不經心地問冷城:“神州的姓氏都講究派系,你們冷家的派系有什么講究?”
冷城想了想:“這個不太懂!”
諸葛長琴道:“比如我的名字,中間的長字,就是從上輩一直排下來的,我是長字輩,我的兄弟姊妹都是長字輩,到了下一輩,又是一個輩分,你們冷家難道不這樣嗎?”
冷城道:“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叫冷成城,中間的成字據說是輩分,后來念的拗口,就省掉了!”
諸葛長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你的下一輩應該是什么輩分?”
冷城苦惱的笑了:“這個我真不知道!”
諸葛長琴也沒有再問,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冷城:“你說你的古董值四千萬,估計不止,我不能占你便宜,這張卡是無記名卡,你什么時候去換上自己的名字,密碼是你的生日,我也不瞞你,省得你又推三阻四,我從接觸你的第一次開始,就一直視你為天才,想收入麾下、或者獨立合作,可惜,一直沒有成功,不過,認識你,還是很高興,只是天才也要食人間煙火,辦事也需要錢,我可是聽說了,實驗室這一段運轉可不是那么靈光,聽說你這次為籌備資金,也是為了不少難,卡里這錢就當是給你這古玩的補償吧,你說贊助也行!以后,還是希望有合作的機會,這次五洲集團能逃過一劫,你的優秀成果占據領先地位也是個關鍵!”
冷城當然不會要這張卡。
諸葛長琴道:“我過去對錢看得很重,可是這次五洲集團一次就被被罰沒了十五億元,實際上這都是我自己的錢,所以我也看開了,我給你的錢也是投資,是小錢,你不要,也有人會打我們集團的主意,與其給人不明不白的弄走,還不如給你,可以幫助你搞搞科研,也算是走了正道!”
冷城聽她說地有道理,再也無法推辭!
諸葛長琴看見冷城收起卡,笑了:“我不能耽誤太久,你是病人,也得回去修養,就到這里吧,趕緊把自己裝扮起來,你帶人來了嗎?這些都需要運走的!”說罷,把一個小小的遙控器交給冷城:“這是車庫門鑰匙,我先走了!”說罷開啟了車庫門,把鑰匙塞進冷城手里。外面的陽光射進來,車庫明亮了許多,諸葛長琴再沒有說話,走出車庫,沒有回頭,很快離開了。
冷城給大師兄打電話,大師兄把車開了過來。然后把紙箱一個個搬上巡洋艦。一個箱子一百八十萬,二十多箱,加上幾個大行李箱,搬得大師兄汗流浹背。好在車子寬大,完全裝得下。
在車上,冷城打通了王一品的電話。問籌措到的資金交給哪里?
王一品聽到了后非常高興,不過他說:“現在上報方案的批復還沒有下來,這錢先放在你手里,或者你什么和實驗室也行,今后的運作,也是你們,不要放到別的地方,否則使用地時候不太方便!”
冷城聽罷,便給實驗室的黨組書記打了個電話,書記雖然意外,卻很配合,當即安排財務人員趕過來辦理手續,在實驗室開戶行,冷城讓大師兄陪著辦理手續,把諸葛長琴單獨給自己的那張卡也交給了財務,讓她一并入賬,對年會來講,資金準備的充裕些就不會縮手縮腳,以免年會的效果打了折扣。冷城自己要開車回家,大師兄不允許,不放心的給方毓打了個電話,方毓打了個的士過來,把車和冷城弄回去了。
諸葛長琴出了車庫,打了一輛的士,走到另一個停車場。開著車離開了,雖然花了錢,可是心里高興,現在,冷城不再是冷城,而是孩子的爸爸,有了這層關系,還有什么不舍得的?過去逼他,是為了生意,現在這樣,是為了親情,二者當然不能同日而語。回頭又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身體,一切正常,當下心安。
方毓看冷城出門,心里七上八下,在房間里坐立不安。婆婆敲了敲門,方毓開門一看,忙把婆婆迎了進來,婆婆也不客氣,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床,示意方毓坐下。
“來了這么幾天,一直沒機會和你好好說話!你有空嗎?”婆婆問。
方毓點點頭,公公婆婆在M國也是中產階級,有自己經商的產業,其能力也讓方毓不能小覷。
“冷城身體這樣,你有責任!”婆婆毫不客氣,“你長相漂亮迷人,是個男人都會對你產生濃厚的興趣,冷城正當壯年,在房事方面有需求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一味的滿足他,我們觀察了幾天,也問了親家母,冷城的身體就是房事過度,古語云: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夫妻魚水之歡有利于促進夫妻和諧,可是過了度,就是傷害,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和骷髏骨架有什么區別?而且,這么多年也沒見你們搞出什么成果,這一段時間,你們還是分房分床睡吧!不要讓他失去了節制,最終丟了性命!我和他爸爸去住賓館酒店,白天再過來!”
方毓面紅耳赤。要說別的事還可以,這件事,她是大大的冤枉。可是不能爭辯,否則,婆婆又會想:該不是媳婦不能滿足,兒子去外面解決問題搞出問題來的吧?
婆婆道:“我們雖然居住在M國,可是骨子里還是很傳統,希望后繼有人,冷城也不小了,等病好了,你還是要當回事,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女人的美麗不僅在容貌,也包括對家庭的責任,我們見過的美女多,當了媽媽一樣美麗!何況,你已經生過孩子,以后生產,會更加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