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長天接到短信后已經(jīng)打電話問了佟天,以為司空霓虹找他有什么麻煩,她發(fā)地“謝謝你!”的短信很是耐人尋味,秋長天打電話時在猜:不會是有了吧?放下電話,明白了,原來是工作的事。佟天說是自己的主意,秋長天也樂得撿這個順水人情。
走的時候,秋長天給了司空霓虹一個厚厚的信封,里面是一摞購物卡,都是別人送的,出辦公室的時候,隨便在抽屜里清了一下,這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可是對司空霓虹來說,意義重大。第二天,司空霓虹以面額九折的比例在購物卡回收點換回了四萬多的現(xiàn)金,在SOVEREIGN時裝專賣店全部花光。一想到自己做節(jié)目穿著自己即將取代地人送地衣服,她就如芒在背、如鯁在喉不舒服。第三天上班,她拎著方毓送給她地那套衣服來到了方毓地辦公室。方毓看她一臉的陽光,知道調(diào)班有了效果。看見衣服,有些詫異,“這是SOVEREIGN專門為師姐定做的,能借給我穿已經(jīng)不好意思了,再奪人所愛,太不厚道!”方毓只好接過來,二人又閑話了一會兒,司空霓虹離開了。
方毓看了看衣服,有點褶皺,明白衣服沒有干洗整理。準備自己送去,放下衣服,想起了上面的微錄設(shè)備——扣子,心想這下倒好,差點忘了,當時還擔心怎么給司空霓虹說呢,現(xiàn)在好了。方毓小心的把扣子剪下來,這扣子,自己摸過幾次,不知道會錄下什么東西。方毓剪下扣子,放到信號連接器上,連接電腦,方毓沒想到這小扣子容量竟然有100G,里面竟然有十多個視頻文件。方毓一個個往下看,設(shè)備果然很好,畫面很清晰,有自己試衣服、釘扣子等畫面,這扣子是觸摸式地,手每觸摸一下,會啟動一次,如果不再次觸摸,會一直開啟。方便倒是很方便。畫面中司空霓虹宿舍的情況,有演播室的情況。?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后面的方毓不準備看了,準備刪除。可是看到一個文件奇大,便打開了。一看開頭便已經(jīng)頭大,趕緊鎖上辦公室的門。
鏡頭中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秋長天和司空霓虹出現(xiàn)了,然后是一場不堪入目的畫面,前后竟然有二十個小時。方毓壓住自己的心口,怎么會這樣,后來想明白了,從鏡頭角度看,這衣服被掛在墻角衣架上就一直開著,直到司空霓虹再次穿上這件衣服。后面還有幾個文件,方毓一一打開,竟然看到了司空霓虹在佟天辦公室商量對付自己的畫面,看的脊背發(fā)涼,這就是自己費盡心機要幫助的師妹?當初為了招她進來,自己厚著臉皮去找領(lǐng)導,剛剛還為她調(diào)整自己的班次,等于送錢給她!真令人傷心!再后來又看到了秋長天和司空霓虹二人在賓館的場景,還有秋長天給她購物卡的鏡頭,聲音清楚,畫面清晰。
方毓完全被這樣的畫面驚呆了,想了很久,估計是司空霓虹比較喜歡這件衣服,剛好在幾個場合都穿上了,于是有了這些。方毓準備刪掉,想了想,拿出自己的移動硬盤,全部拷了下來。然后,將扣子格式化,后來想到格式化后也可以用高科技手段恢復數(shù)據(jù),便輕輕把扣子放到地上,搬起椅子,將一個腳放在上面,然后坐在椅子上,方毓聽到了扣子清晰的破碎聲音。方毓感覺自己的心似乎也被壓碎了!萬一秋長水幫助司空霓虹,自己能有多少勝算?還有佟天。自己還在為情感而糾結(jié),現(xiàn)在飯碗都快被人端掉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危機感涌上方毓心頭。她感到從沒有過的孤獨,她不由自主的撥通了冷城的電話,無法接通。她開車到別墅,反鎖上門,沒有開燈,臥在床頭,情緒無比低落!
依云和冷城失去聯(lián)系很多天了,未免有些心焦,和冷城的科考讓二人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心中便多了一份牽掛,雖然在王村也遇到過手機沒有信號的事,可畢竟自己在他身邊,有沒有無所謂,可是現(xiàn)在,他一個人去什么原始森林,萬一出事了怎么辦?事情越想越糟糕,是不是和實驗室、或者學院、或者醫(yī)院領(lǐng)導通報一下,派人去尋找?可是想起冷城的叮囑,又打消了這個主意,想了想,給母親打電話。
母親姬韻顯然比她冷靜地多,靜靜地聽她說完,道:“你應(yīng)該尊重他,他不是第一次這樣遠行,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你若自作主張組織人去尋找,他又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那不是鬧得滿城風雨大擺烏龍?”稍稍停頓了一下,姬韻轉(zhuǎn)移了話題:“你的樣品檢測進行得怎樣了?”
依云來了興致:“好,非常好,指標全部合格,屬于優(yōu)質(zhì)行列!”
“我已經(jīng)派人詳細調(diào)查過他的家庭,沒有發(fā)現(xiàn)遺傳疾病之類,他檔案上顯示他的智商指數(shù)達到148,真是優(yōu)秀,他的后代也必定是優(yōu)秀的,他的東西,可以大膽使用,如果這樣,那邊的試管可以開始做了,人我已經(jīng)全部準備好,一旦成功,便可以著床,依依,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當媽媽了!”姬韻道。
“媽——!”雖然二人遠隔重洋,依云還是有些害羞,這件事畢竟做的有些不光彩,而且和一個未婚女子討論當媽媽的事,確實讓人有些難為情。
姬韻顯然明了女兒的心思:“你的本科學業(yè)馬上要結(jié)束,媽媽想把你讀研究生的事轉(zhuǎn)到英國,你看行嗎,媽媽特別想你,再說將來孩子出世,你在身邊不是更好嗎?”
母親再次轉(zhuǎn)移話題引來依云的不滿:“這個問題不再討論,你就是擔心我死的時候你不在身邊,再說,這邊我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沒必要折騰,過去你不是說我的根在這里嗎?即使我死了,也是落葉歸根,是件喜事,不用傷心的!”
姬韻無奈,二人討論過很多次了,依云就是不松口,知道她的心思早已經(jīng)落在了冷城身上,可是冷城是個有家室的人,又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依云的感情將注定無法擺上臺面,這場感情注定將不會有結(jié)局。這讓希望女兒結(jié)婚的姬韻深感無奈,可是她又不能忤逆女兒的心思,只希望假以時日,可是今天看來,真是越陷越深了!
因為家族的病情,姬韻在依云十四歲便委托專門的醫(yī)療結(jié)構(gòu)開始為她做取卵手術(shù),多年來都沒有停止。女兒還在襁褓中,丈夫就病逝,女兒的前輩大多在十幾歲時夭折,及早通過取卵凍卵,將來或許可以為女兒做試管嬰兒,至少可以為依家留下一絲血脈,依云也很配合,理解母親的苦心,可她堅持自己尋找理想的男人做孩子的父親,希望找到一個中意且優(yōu)秀的男人,即使不能結(jié)婚,也可以借用精子,為自己繁育后代。